本没听见,继续向后猛冲,眼看着就超过了后方的所有装甲集群,并且马上就要冲进纵深处的那片小树林了。
少校猛然醒悟:“拦住304!拦住它!前指,前指,请马上撤离,304号车形迹可疑,正向你方扑来!”
作为“友军”,“蓝军”车上的武器系统无法锁定304车。少校只能调动着周围的车去拦截304,结果坦克、装甲车、运兵车等。倒车倒得乱成了一团,更加追不上那辆“特洛伊木马”。
刚才指挥了整个攻击战役的“蓝军”上校团长,看到304号车开足了马力向自己冲过来。而本车已经来不及发动,当机立断地下令:“弃车!”
但还是来不及了。
他和参谋们刚跳下车,刘毅就从304号车的车长窗口钻出来,右手一抡,一包演习炸药“咣”地一声砸到了“蓝军”指挥车上。并响起了爆炸的巨响。
同时,苟旭东带着靳明等人端着枪从“木马”后冲出来,一通横扫之后,“蓝军”上校和手下的头上都是红烟滚滚了,那辆指挥车也冒起了白烟。
当然,这些挂着“蓝军”标志的“红军”士兵们。也被很快扑过来的“蓝军”给“击毙”了。
上校团长很恼火地走到以苟旭东为首的“红军尸体”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大声说道:“有这么乱搞的吗?说。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对不起,首长!你不能问我,我也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因为——”苟旭东指了指二人头盔上的红烟,“我们都阵亡了!”
“少给我来这套!我命令你说!”
苟旭东干脆转过身。对着手下的士兵喊道:“兄弟们,我们已经退出了演习。可以放松一下了!来,跟我唱支歌!一身迷彩一杆枪,预备,唱!”
刘毅、靳明等人扯着喉咙,在苟旭东打的节拍指挥下,齐声唱起了英雄尖刀连的连歌;
“一身迷彩一杆枪, 铮铮铁骨响
一腔热血一身刚, 巍巍头颅昂
饮甘苦艰险寻常, 战靴踏辉煌
从军行志在四方, 伴我军旗杨
一声吼虎跃山岗, 龙腾卷巨浪
气如虹豪情万丈, 振我军威壮”
他们虽然只有六人,却依然唱出了气壮山河的豪情。
上校没辙了,看着这帮二杆子兵,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刚走过来的一名中校,命令手下人对“红军”士兵搜身。
结果从靳明的兜里搜出了个钱包,里面有一张他和一名笑得甜美可爱的女兵的合影。
“原来是土匪团的,怪不得!”中校将相片拿给上校看,他们都从相片背景的团部大门上,认出了土匪团的番号。
“首长,请把相片还给我!”靳明不满地说。
中校仔细看了看相片上女兵的模样,点点头:“女朋友很可爱嘛!”
靳明的脸有些红了,好在被迷彩油遮住了,也不是那么显眼,不算太丢尖刀连的脸。
他也不说话,只是执着地把手伸到中校面前。
中校把钱包递过来一半,又缩了回去,“如果是在真的战场上,你已经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姑娘了!”
靳明一愣。
中校又问:“你会后悔吗?”
靳明本能地摇摇头,随即又重重地摇摇头:“我不后悔!只要她在后方能平安幸福,我愿战死疆场!”
中校微微一笑,满意地说:“看来,土匪团也不都是土匪嘛。”
随即,他转过身厉声下令:“我现在代替团长指挥,各营调整队形,准备下次攻击!”
“蓝军”对297高地的攻击就像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但是“红军”的防守固若金汤,反击也打得有声有色。他们的战法灵活多变,层出不穷,“蓝军”的炮火优势后来也丢失了,对“红军”形不成火力压制,于是这里的战斗打成了胶着状态。
“红军”的战旗,一直高高地飘扬在297高地的主峰上。
庞副军长看得很是过瘾,连声问常安:“你是怎么调教的?这个营连级的战术和指挥水平,怎么都跟团级差不多了?你不是作弊了吧?一个团怎么会有这么多优秀的反坦克射手?”
“报告老首长,您很早以前就提出了‘全师特种化’的概念,我今年在军事训练中也是进一步贯彻了你的这一指导思想。我们首先在土匪团提出了要实现——单兵特种化、士兵排长化、排长连长化、连长营长化、营长战役化的目标。现在,已经初见成效了。”
“呵呵,是你干的实事,就别拍我的马屁了。”
庞巴顿听得眉飞色舞,对这个能让飞龙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新师长,他是越看越顺眼了,以前的一点芥蒂也完全不存在了。
这时,旁边的一名将军忽然“咦”了一声:“蓝军是怎么回事?297高地打得这么激烈,还从攻击预备队中抽出一个侦察连,跑到9号地区去干什么?”
一名参谋说:“根据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