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走石。
弹幕之后,装甲火箭扫雷车先导,火光连闪之后,“红军”前沿阵地前的雷区被炸出了几道火龙。
坦克和跟随其后的步战车,立刻沿着新开辟出来的通道,向高地发起了第一轮冲击。
眼看“蓝军”的钢铁洪流,就要冲出雷区的时候,“红军”阵地的山脊上出现了十余个反坦克导弹小组。
“嗖——嗖——嗖——”,十几枚拖着长长尾焰的反坦克导弹准确命中了“蓝军”攻击队形的首尾车辆。
被击毁的车辆,顿时把“蓝军”车队堵死在雷区内,前后左右都无法动弹。
眼看“红军”的士兵举着各种反坦克武器冲过来,“蓝军”车队中的一辆坦克猛地喷出一股黑烟,开足马力向前车撞去,试图将它顶到旁边,好让出通道。
可惜来不及了。几名肩扛火箭筒的战士出现在阵地侧方。他们向这辆推车的坦克发射完火箭弹后,很快就钻进阵地的交通壕里隐蔽起来,躲开了“蓝军”步兵追击的弹雨。
“蓝军”车队后方,一辆还没进入雷区的坦克的舱盖被掀开,一名上尉站了出来,端起望远镜向“红军”阵地观望,正好看见那些像兔子一样向阵地纵深转移的“红军”火箭筒战士。
他很快又在山脊上发现一组反坦克导弹小组。
“蓝军”上尉急忙按住胸前的送话器,大喊:“敌反坦克小组,方位……”
话音未落,头上已经红烟滚滚。
“蓝军”上尉目光呆滞地放下望远镜。再向敌人阵地看了看,感到不可思议。他的位置,距离敌军前沿阵地已经有一千五百米左右。已经是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之外了。
对面的狙击手有这么厉害?
要不然,就是他埋伏在雷区之内?那他不要命了?火箭弹扫雷可是真的实弹啊!
“蓝军”上尉顿时对“红军”士兵生出了几分敬意。
这时,“蓝军”的炮火又起,嚣张地覆盖了“红军”阵地前沿,准备掩护“蓝军”第一波次的攻击车队暂时撤离。
谁知这一回。“红军”阵地的炮兵参谋准确地测出了“蓝军”炮兵阵地的方位,呼叫等候已久的“红军”自行火炮营,几个炮火覆盖将“蓝军”的炮兵阵地打哑了,为“红军”减轻了压力。
不过,“蓝军”的扫雷车再度加宽了雷区通道,使得受困车队又开了回来。随后“蓝军”又发动了一波接一波的冲击。
“红军”阵地上则以三人为一战斗小组,各组防守的目标和区域明确,但又能自由结合。专门对“蓝军”的指挥车下手,反坦克导弹、火箭弹打得“蓝军”的装甲车辆不断地冒起白烟。
“红军”的战斗小组,就像狼群一样,咬得“蓝军”那些西班牙蛮牛一般的装甲攻击集群,支离破碎、遍体鳞伤。
“蓝军”阵地纵深。一片小树林中的隐蔽地带,一名上校在装甲指挥车中命令:“二营。冲上去!配合一营,歼灭正面之敌。”
又是数十辆坦克和装甲车轰鸣着冲向“红军”阵地。
忽然,震耳欲聋的“日嗡——日嗡——”之声又起。
不过这一回轮到了“红军”的炮群发威,再加上“红军”阵地上的火箭弹齐射,很快将“蓝军”分割成了相互不能呼应的三节。
突在最前沿的几辆坦克和装甲车,也很快被“红军”的狼群小组给啃掉了。
上校见这次进攻又失败了,只得下令:“撤退!”
“蓝军”放出烟雾,“红军”失去目标,不得不停止炮击。
趁此机会,蓝军的装甲部队纷纷倒车,后撤。
刚刚收拾了一辆“蓝军”步战车的苟旭东,忽然灵机一动,大手一招:“尖刀排的还有谁,给我过来!”
他虽然还没有官复原职,但在战士们心中还是真正的排长。
刘毅刚刚发射了一枚火箭弹,追尾敲掉了一辆坦克。听到排长召唤,他立刻甩掉火箭筒,大步跑过来问:“排长,啥事?”
靳明也在附近,正端着一挺轻机枪,监视着从一辆运兵车里陆续走出来的俘虏。
和其他人一样,听到排长召唤后,他倒退着走过来两步,眼睛和枪口都还一直对着“蓝军”士兵。
“走,给他们唱一出‘木马计’!”苟旭东边说,边动手扯下几名“蓝军尸体”上的臂章和帽徽,给自己和手下的士兵们戴上。
在“蓝军尸体”和伤员俘虏的破口大骂声中,苟旭东带着刘毅靳明等六个人钻进了那辆编号为304的“蓝军”步战车,在烟雾的掩护下尾随“蓝军”撤离了“红军”阵地。
“蓝军”攻击出发线后,一名少校站在车长位上,手举车台送话器,正在调整“蓝军”战车的阵型。
他很快注意到304号战车像个没头苍蝇似地开过来,和自己一错身后,又向纵深横冲直撞地开过去了。
少校大怒;“304,304!怎么开车的?倒车,倒车!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304好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