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内,灯火通明,红羊关三大主权人物相聚一堂。
宋县令嘴角边冒出几个通红的血泡,高兴的日子还没几天,就遇到这么严重的事情,一个不好便是城破人亡的结局,怎能让人不上火?
张天赐温和的喝着茶,脸上一片淡然,吴晗可没他的淡然,神色虽保持着镇静,可眼珠时不时转动,显示着他内心的慌乱。
“我说张大人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等这关口过了,你要是喜欢喝茶,本官给你送个几斤。现在你倒是说说怎么办啊。”
张天赐放下手中茶盏,看着躁动的宋县令,笑道:“大人,这蛮子都没有看到,你就这般自乱阵脚,不输也得输啊!”
宋县令本想开口,最后只得坐在座椅上,叹气说:“那今后的事情,便拜托张大人了。”
宋县令此番话语,无异于将红羊关大小权利交付张天赐,张天赐起身抱拳,郑重说道:“大人放心,红羊关乃国之重地,张天赐誓与城池共存亡。”
吴晗身为武官,见张天赐都如此表态,立马起身表态,可眼底深处自有一番计较。
“大人,蛮子此次断我方粮草,即便后方再次补给,也少不得四五日,蛮子劫过一次,自然不会放任粮草运进红羊关。而后方也会考虑其中因素,这一来二去之间,少不得半月,而蛮子定会在这段时间内动手,至于他们是想要攻城还是其他打算,我等都不知晓。”
宋县令好歹也是边关的县令,身上有文官的羸弱,可并非不知边关战事之人,张天赐一说完,宋县令便忧心忡忡的说:“蛮子要是攻城,还能叫人去外求援,可这毫无动静,我们若是向他方求援,先不说他方会不会来,若是真来了,蛮子没来,上面追究下来,你我等人官帽不保,可若是不派人求援,好比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好不痛快啊!”
吴晗听宋县令自泄士气,脸上露出一丝不快,说道:“宋县令可不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蛮子要是真敢来,我等定叫他有来无回。更何况这城高十丈,那蛮子不过马背上的蛮夷,谅他们也攀不上咱这城墙。”
宋县令心中暗自摇头,果然是好大喜功的纨绔,红羊关号称‘十丈城’,可实际不过五六丈而已,看着高大雄壮,不过是一架登城梯的高度而已,何来安全无敌之谈。那蛮子若真只是马背上的蛮夷,每年秋冬何来这么多劫掠?
“吴副尉所言极是,到时定要仰仗吴副尉镇守城墙,拒敌千里之外。”
吴晗脸色一僵,如何听不出宋县令话中揶揄,但想起宋县令毕竟主管红羊关事物,只得将暗火藏在心中,说:“末将自然守土有责,定叫蛮子不得入城,可攻守之事,末将还得听从校尉大人调遣。”
张天赐默不作声的看着好戏,见吴晗将话题引向他,他也做不到聋哑,起身说道:“宋大人,此间蛮子劫我粮草,先不说是何目的,为防万一,城中粮食自当集中发放,所以征收城中粮草的事情,便由宋大人过问了。”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城中百姓自当一心杀蛮,不负皇恩。”终于听到实际情况,宋县令脸色神色终于轻松些。
至于征收粮草的问题,那便不是问题,一衙捕快便可胜任,再说蛮子攻城在即,城中百姓即便如何再不舍粮食,也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倒是他再许下些条件,不怕何人造次。
“大人体恤军卒,天赐再次谢过!”
“张大人言重了,边军将士浴血杀敌,宋某只恨身不强体不健,不然何惧这百来斤血肉抛洒边关?”
花花轿子人抬人,张天赐大握实权,自是明白这个理,他不怕宋县令不办事,但能哄着人高兴去办事,总比让对方有怨言,给你弄小动作舒坦。
“既然如此,从此刻起,全城宵禁,夜不归宿者,视为探子,杀无赦!”
宋县令被张天赐突然流露出的森然杀气吓了一跳,身为一方主管生死的父母官,他转眼便镇定下来,点头道:“事态如此,自当这般。明日,我便叫人张贴榜文,不,过会,我便叫更夫全城唱遍。”
“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凡有异常者,暂且先行扣下。”张天赐面向吴晗吩咐道:“吴副尉,此等事务便交由你负责。”
吴晗听这么一个‘闲差’交给他,不需要他上阵杀敌,那有推脱之理,生怕张天赐反悔,立马单膝跪地领命。
吴晗站起身,对张天赐说:“校尉大人,城内基本没有问题了,可城外还是未知,末将倒是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张天赐知道吴晗杀敌本事不行,可好歹也是读过几本兵书的人,也想听听他是否真有真品实学。
“我们驻守红羊关,蛮子有何动作,我们不可能第一时间知晓,而这些日子放出的斥候都未探到有用消息,末将想让他们再出去远些,好多打探些消息。”
见张天赐想张口打断,吴晗立马说道:“我知道若是让探子深入,必然会疲惫,折损探子,但末将考虑的是如同驿站般的深入,一伍人马先行探路,后者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