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里亚斯经过简单包扎后,与将士们一起回到上马其顿。国王盖拉斯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首都萨洛尼卡举行了凯旋式。盖拉斯见到阿布里亚斯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二儿子。哭得泣不成声,左右官员听了都觉得心酸,这么一位老人哭得如此伤心。
国王一边哭一边道:“我的儿啊,孤王听闻潘诺尼亚前线告急,以为再也不能与你相见。那可就白发送黑发真成孤家寡人了。呜呜呜~拜谢天神,感谢诸神,可怜我这个孤苦的老头,把你送回来。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一个人去迎战高卢大军。受伤了?快我瞧瞧,马上给你找最好的医师替你疗伤,你就安心养伤,不要有心理负担。”
“父王不必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没有给家族抹黑,我拼尽自己全力为马其顿争得荣誉。”
“哎!傻孩子,还说这些干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就什么都好,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要不是寡人火速派去神医为你清毒疗伤,你就危险了,还能像现在这样走到我身边见我。好了,你回来就好,我们回去慢慢聊,很久不见你,瘦多了”
阿布里亚斯经过这场史诗级别著名战役,潘诺尼亚之战,获得了战狐的称号。此前被军队冠以战狐荣誉头衔的马其顿人只有阿洛尤斯一个,现在阿布里亚斯不仅为兄长骄傲,也开始为自己感到自豪了。
第六军团的将士们一路风尘仆仆,直接开到城里参加凯旋式。仪式上市民们看到一支残破不堪的队伍,他们衣衫蓝缕略显疲惫。搞得人们都分不清这是胜利之师还是败军之师,当然父老乡亲们都请说了他们的事迹,无不首屈一指,赞叹称颂。仔细看那,他们的眼神中带着胜利的骄傲,饱含着坚贞不屈,更感人的一幕是他们还搀扶着、用担架抬着受伤的战友,不舍弃,不分离。这是一支怎样的英雄之师啊!
他们的赤诚感动了每一名马其顿人,没有人再问为什么是这么小规模的部队接受凯旋。人们的钦佩之情都油然而生,群众中爆发了雷鸣般的热烈掌声,这掌声经久不息。美丽的马其顿姑娘们为英雄献上花环,戴在他们脖子上。这荣誉他们受之无愧,只是...常年驻扎边疆的铁血男子汉见到了美女,一个个都高兴坏了,乐得合不拢嘴。笑得是那么纯朴诚实,笑得是那么憨厚可爱。
恶战之后,第六军团的在编兵员基本上只剩下十分之一。编制已经被严重破坏,即使按照现有的框架重新整编,也只能恢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但是今天站在检阅场里的每一名战士,都是马其顿第六军团的骨干,他们每一个人都承载着军团的不屈精神。是危难之际,大将军阿布里亚斯灌输给整个军团的灵魂。这不死的灵魂将让军团涅槃重生......
回家真好,有家人的陪伴,阿布里亚斯享受着家的温暖与祥和。只是伤口经常阵阵疼痛,他的心情也有点沉重。跟自己的军团遭到毁灭性重创所带来的的心灵伤痛比起来,这点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潘诺尼亚一役,双方主力对撞,基本上都属于同归于尽的范畴了。高卢精心策划组织起来的主力兵团被彻底消灭掉,对面驻守的马其顿军队—第六军团为了阻挡敌人前进也拼得所剩无几。从战略意义上讲,马其顿赢得了战争的主动权;但是从战术意义上讲,两边都输了,这场决斗没有赢家。
在这场鏖战中,高卢军队缺少骑兵,而且蛮族步兵纪律不严,号令不齐,作战模式大体都是阵地战。所以到了后来,马其顿军队运用机动性反败为胜。当然离不开阿布里亚斯精明的计算和战士们英勇无畏的精神。要说后期对战,马其顿骑兵之所以请求撤退,是因为步兵的硬直要比骑兵强这个客观事实,如果面对面硬打,第六军团就真的输了。
第六军团重新集结起来,反扑敌人的过程中,制胜关键在于体力和协同。到了战斗后期,全剩下步兵的高卢人很难追上骑兵为主的马其顿人,骑兵们一时分散一时集中,一面拖延时间消耗敌军的体力,一面调动敌人把他们分散。而阿布里亚斯手里还有一个弓箭手中队和一个加强超长抢方阵,虽然数量少但作用齐全。
当高卢人精疲力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时,马其顿的骑兵却调整的精力充沛。这正是兵法中所说的以逸待劳,用体力制胜。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取胜因素就是,阿布里亚斯巧妙的运用了分而治之的策略。当骑兵中队分头背向而行,敌人跟随也就被分开,到了一定合适距离,将军一声令下,两边骑兵开始掉头绕过身后的追兵集中向目标方阵冲杀过去。高卢步兵却追赶不及,被锁定的方阵前后受敌,战与不战都已处于败军之地。最后提到的一点就是耐心与冷静。
阿布里亚斯逆转败局的战斗打得十分精彩,也很聪明,他得到战狐的称号。
战役结束后,作为战场的那片高地上,尸横遍野。小山顶上堆叠的士兵尸体最密集,然后随着战斗进行,从山顶打到山前,从山前打到山后,马其顿人和高卢人的尸体狼藉。有鉴于此,第六军团是从九死一生中幸存下来,就被称作不死军团。
阿布里亚斯这些天思来想去反复琢磨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