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赠自己:夏天最后一朵玫瑰)
今天。赵林奇给儿子做满月,设宴摆酒,邀请亲友庆贺。
又在下小雨。
我到了四奶奶果儿的店里,给她一些钱。我说:“马新爸爸把钱付了,你干了七天的工钱,还有用了木料的钱,一起一千五。”
果儿说:“你赚钱不赚呢,还给我工钱。”
大妮在此。大妮说:“赚。俊安是干啥的,俊安说,那样干换了别人都赚不了,除非让黑蛋和可可来干。黑蛋和可可,太能太能太能了。我那南厦子,前面也没有墙,没门没窗的,可可,你也给我在南厦下面做个台球桌,不要椅子也不要造型的。我公公参观了二鬼的新家,回来就说,把房子翻盖了全翻盖了,越是羡幕那种新样式的房子了。”
果儿又笑,说:“二鬼不是说,暂时没钱么。”
我说:“二鬼二鬼的,他叫马新。马新爸爸说……,算了,二鬼爸说自己有两台车,行不行的,一月也挣一多万,二鬼爸爸把钱付了。二鬼爸爸先前不主动帮二鬼装修,一是,二鬼是当家的也是干装修的,二鬼不说开干他就不能说干;二是分家了,他随便帮谁,都担心两个儿媳妇闹意见。”
果儿说:“现在不怕闹意见啦?”
我说:“二鬼爸又说,这装修花的钱还要二鬼还他哩。”
果儿:“你倒底赚到了没有?你挣不上,我也不要,拿这一千多块钱让我作哪。别人都笑话你呢,别拿我也当了笑柄儿。”
我笑着说:“我就让你陪着我一起得瑟呀。嘿嘿嘿嘿。”见果儿仍不知趣,我就说,“四奶奶你很糊涂哦。你想,如果一幅纸画儿卖上几十万,你说,画画的人是赔了还是赚了。还不明白……,那就算了。竟然不相信我了。”
果儿着恼了,说:“我笨我笨。笨死我吧。”
我说:“你笨你还特别好奇。”
果儿:“滚远吧。故意惹我哪。”。
我乐,大妮也笑。大妮笑着说:“‘一幅画卖几十万',意思是说工钱比材料钱贵多多了。二鬼家的这装璜,要是让俊安包了,还要装修得这样儿别致,俊安须要支付几万的工资,才能雇到能够胜任的艺术家。……妈,你还是听不明白呀?那就真算了,你拿你的报酬就是了,心安理得。你不要给我。”
我到了西边的家。我说:“妈,二鬼爸爸把钱给了。一千块钱,你和我爸帮过的工钱。”
娟儿接了钱,笑问:“你能赚多少呢,骚包的。”
我说:“没细算,总能挣个两千三千的,也不少了。”
娟儿说:“那二鬼也干了的,有时晚上也帮帮,那咋算的。还有黑蛋呢。”
我说:“二鬼白干二鬼认了。我分给黑蛋一千,嫌少也是这了。”
娟儿说:“做了几件大家俱,窗帘也做了,用了的大理石就花了几千。倒底赚钱不赚。”
我说:“真赚,不赚我能这么高兴呀。本来二十几天的活,我抓紧干了十来天,等于我一天挣三百块工钱呢。你们还不去林奇家呀。”
娟儿说:“你爸去的都回来又下县城了。能有什么事儿,做个满月,酒席包给四季饭店了么。昨晚切的臊子菜切早了,不知道……,嗯,这时候的人,没有好忙的也不赶着吃面哩。我洗洗就过去,你也到那里吃臊子面去呀。”
我说:“七亩葱一下子都趸了啊。黑蛋收了玉米,又想把地全撒播了葱籽儿,不怕重茬,牛人就是牛。”
娟儿说:“种啥都是碰运气的,今年二三月,一亩好葱秧子能见一万多哩,咱以为栽葱的人多了,后半年的葱贵不了啦,看现在,也不算太便宜。谁知道再往后呢。”
我说:“新新家才栽的这葱,要到明年才上市呀。”
娟儿说:“谁说的,那新新爷爷也是个能人儿哩,他栽的这葱,到了冬天就能出,只是栽得迟了,能迟上半个多月,只要到了过年的时候,葱又贵得不得了,还怕什么的。”
在林奇家,招待大家伙儿吃臊子面,我充了端盘子的小二。
玉泉吃过了,说我:“你还没吃吧,你吃我来端。”。
我端了一碗面,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吃,黑蛋吃过了,正在沙发上坐着。马新、王林、黄志新都端着面碗儿,围坐到茶几这里来。
王林说:“新新,深圳速度整美了,啥时候搬家。晚上,先提前庆祝一下,不请我也罢,把黑蛋可可请上。”
马新说:“还提,我上了可可的当了,背了一身饥荒,这一下要把三年白干过去了。你别瞪眼,我给你算一算,就说额外的,改造卫生间三千,按锅炉暖气六千,按太阳能三千八,两套沙发又是八千,我爸那边的电视空调不要我花钱,我这边的电视空调,又敌了七、八千。”
王林说:“把那院的家电家俱搬过来就行,谁逼你全换新的,是不是要把媳妇也换了。”
马新说:“有人还鼓励我装中央空调呢,我差点就被说动了。黑蛋你别笑,我搬家的时候,把李家人都请上,一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