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一点点儿赔付,咱这边去了人去协商,想让车主多赔一些钱么。你三爷和林杰都去夏县了。赔好了,就拉回来埋掉。”
我说:“林杰还在户籍股干着?”
赵林奇说:“好象不管户籍了吧,反正是个科级,年轻有学历么。吊车都归林杰了,林杰岳父人脉广哩,老有可靠的吊装活儿,去年挣了百十万。你四爷才四十八,已经亨上清福了,大妮最大,比我大四岁27了,嫁给俊安也算门当户对,俊安他老子钱多着呢。林杰,不用说了。林方是硕士证儿,在北京上班一月也挣两万多哩,你四爷在北京给林方买好了房子,象征性贷了六十万让林方供着,给他一点儿压力么,只差碰到合适的对象结婚了。二妮那婆家也是贵族呀,二妮小两口也是公务员铁饭碗啊。”
赵林奇又说:“林方身份证的名字是林杰明,二妮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林琼也不叫林芳,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都有一个字儿,与你奶奶的名字谐音,后来发现了是个问题,所以就避讳就纠正嘛。你奶奶倒是老不在意了。”
我说:“原来还有这现象呀,在国外,为了表示对某个长辈的敬重,还故意与那个长辈使用同一个名儿哩。我老奶奶,别人称她‘四才妈',或者称她‘林林奶奶',其实她的小名也叫‘果儿',所以,安顺妈叫我老奶奶‘老果子',叫我四奶奶‘小果子'。”
赵林奇说:“安顺妈这几年才敢这么猖狂,安顺的姐妹们,一个一个都发达了么,不是富婆就是教授。”
我说:“我老爷的孩子是一个挨着一个,我四爷的孩子也是一个挨着一个。”
赵林奇:“你想说啥了。林杰明和林琼也是双胞胎。”
我说:“我六老奶奶说‘李家人生孩子紧凑的,象突击完成任务一样,扑通扑通下够了就不下了',这话让我四奶奶果儿捎到耳朵里了,果儿和凤儿坚决不再搭理那一家人了,就始于这一句闲话。”
四爷的蜜饯厂,今年没有开工;厂子也是停放工程车辆的地方。赵林奇母亲的娘家是下村的,林奇外公外婆给蜜饯厂看大门,带开一个小卖部。蜜饯厂占着下村(吉家庄)的地盘,离上蔡很近离西柏也不远,与四季饭店隔着一条道路。这地方附近还有西柏人开的纸箱厂、下村人开的彩印厂。林奇外婆也打麻将,曾经在厂子面向大路的几间闲屋里开设过麻将馆,那麻将馆也旺火过,据说每月能有六千的收入,我四爷的一个连襟看上了这个进项,林奇外婆就不干了惠让了,四爷的这个连襟叫连成。连成把麻将馆干了三个月就关停了,因为客人越来越少,直到没有顾客来光顾了。连成迷上了打彩票,不知搭进去了多少钱,赵林奇说:“连成还有我八千赊账哩,不指望了。”连成,现在老老实实开吊车。
我俩把两台机械保养了一番。赵林奇外婆问马斌的情况,赵林奇和马斌是姨表兄弟,两人共有一个外婆呀。
赵林奇说:“好了,早能出院了,还赖着,不知道想讹谁。”
外婆斥道:“说的什么话。”
赵林奇说:“他大前天就开始喝,喝了半夜。前天早上在上蔡喝,中午到下村坐席又喝。下午典礼之后,又在宴席上喝,主人家恨不得早早儿把他们都哄走哩。他几个离开下村了,又去到饭店,旭旭妈不招待又把轰不走,才喊我姥爷去管一管的,他几个便来在这里喝汤,然后斌斌开始吐了,吐着就吐血了。那一帮狐朋狗友都怕担责任,没醉的也装醉,没一个陪着去医院的。我姨夫昨天还问我,那天和斌儿一起喝过酒的还有哪些人,好象还想统计一下似的,我说我不知道。医生也说了,洒精刺激只是个诱因,斌斌的胃有毛病早了。凭什么让可可给他家浇了一夜的地呢,还不闻不问的,真是。我看望斌斌几回了,哪回去也不空手儿摆脚的,还能说我不关心他呀。”
外婆道:“照我的意思,就是要他们赔钱呢,不这样就还有下一回哩。”
旭乐的出现是个意外惊喜,我说:“什么时候从米脂回来的,不是说十号左右么。”
旭乐说:“昨晚,不属于十号左右呀。我同学的亲戚去太原,让我搭了顺车。今天管你吃一顿饭,不是我管你,是我家里管。”
我说:“改天,今天不方便,我服丧着呢。”
赵林奇见了旭乐,说:“哟,米脂县的外甥,赶圩归来啊哩哩。”
旭乐发笑道:“你呀,..”
赵林奇外婆说:“旭旭,你舅家,不是在陕西咸阳嘛,怎么去了米脂县。”
旭乐说:“我没有去咸阳也没有去米脂,我去了西安。”
赵林奇外婆:“说得我越糊涂了。”
旭乐妈妈穿过马路来了,给我一个红包我接了说谢谢,旭乐奶奶也来了也要给我红包,我坚辞不收。
旭乐说他奶奶:“算了算了,让来让去的,非给给我。”
旭乐奶奶说:“你爷爷叮咛我几次,说可可考上学校了,记着给娃钱。不定哪天就去了属市,到开学也不回来了。”
俊安来开铲车,还教林奇拉上掘机,朝我一皱眉,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