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意会”,内家功夫是也)
有个教人如何运用语言艺术的鸡汤,说到言语在日常交际中的应用,指出了两个很容易陷入的误区。误区一,“即时语境”或稍纵即逝,变化在瞬息之间,奥妙一去永不复返,认死理的人执念“有理走遍天下”,理直气壮,以为语言环境可以留住或者拉回再生,孰不知复制语境和原本语境之根本区别,就如真品和仿制品之不同也。执拗的人不会懂。
误区二。理论上,说服力与“长篇大论”之长之大成正比,殊不知“话有长短,理无穷尽”也。
我察言观色,尚且不知说话如何“留白”,交际又不是画画儿。反正,我看大话西游,对那唠唠叨叨爱讲理的唐僧,我也有想踹他一脚的冲动。
倾听别人,留意弦外之音,“顾左右而言他”亦必有其言外之义。遑论说话者伴随的体态语言。不善于听者必不善于说。布拉布拉布拉,鸡汤乱云如此,和唐僧有一拼。
有人把我快闪的视频放到网上,凤儿知道了,也许还看过了,她对我说:“我把删了去,啊?”
我说:“嗯!”,这就授权了。
由于我考了令人惊喜的五百分,凤儿希望我继续专注,以一如既往的精神去接受几年大学教育,也许仍然把我当一棵树来修剪;反正,她要用某种方式表达一下某种姿态。不懂她也谅解她吧。
果儿在网人找不到我的表演了,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奶奶认为我出洋相,找人把删了。”
果儿说:“哪,我跳舞的视频也在网上有,我也算出洋相吗?”
我说:“我认为你跳得很有美感,不少人都说你跳得最好。我认为你们的广场舞充满了正能量。”
果儿:“娟儿也跳的好呢,好久不见她跳了,她怎么着就不喜爱了?”
我说:“会跳而不跳的人多了,不跳的时候都也不闲着。今天不跳明天跳,我没有听见谁说自己‘这辈子都不想跳了'的。你的问号不存在。”
果儿:“我说,娟儿很久不跳了。你扯的是什么呢。”
我忙说:“好的好的,我可以给你问一下。”
我发短信,“我四奶奶在我旁边,她想知道,为什么长期不见你跳舞了。”
娟儿回了两个字:懒的。我让果儿看回复,果儿用微信呼叫娟儿,说:“干什么不懒呢?吃饭不懒呀。”
娟儿叫果儿婶婶,笑说:“也懒的,怕吃的。”
果儿说:“呀的,你能减肥了,今晚到小广场来吧。”
(2)(芭蕉扇啊芭蕉扇,这里有一座八十八万火焰山)
8月6日。
我三姑姑说我:“可可,你惹祸了你。你把你奶奶气得要死。你有个聚宝盆呀,怎么就有耍不完的‘宝'呢。”
我疑惑了,讷讷问:“啥呢……,你换一个温柔的腔调说嘛,让我以为天塌下来啦。”
三姑姑:“死去。你姥姥打扫你的画室,我们无意间都进去看了……”
我:“进去碰到吸血鬼啦?”
三姑姑说:“哎哟,你在我面前,我非搧你一巴掌。好心好意和你沟通哩,你反感什么呢。谁爱理你。”挂了电话,我立刻发短信赔情道歉。过了不久,我拨了我三老姑三亲的电话,三亲开口带笑,她旁边好象有人也在笑。
三亲说:“啊?不笑你。啊……五儿要出嫁么,我们都从属市一起回来的,这时都在咱家聚着呢。啊?……能来的差不多都来了,都在。谁说你奶奶心情不好,我粗心,我觉不着。你还会害怕,怕惹着你奶奶呀。你说画儿,什么画儿?你说画儿有黑蛋画的,嗯,嗯,知道了,咋的了?哪呀那呀,你姥姥是故意的,想显摆你呢。你把你四奶奶画成了张爱玲,把你小奶奶画成了甄嬛,把咱家的人都穿越了。你怎么画你奶爹奶妈的,你爹蹲着抡着捶子砸地板,你妈坐着,怀里搂着一把锨手里拿个饼子啃,四儿可是看见了的。谁让你画人家丫丫的?安顺妈见着不高兴了。你就这么喜欢恶搞呀,是啊是啊,你奶奶气得脸色变得惨白,说‘我要疯了我'。”
沉默了一下。我说:“我,我装不知道装无辜吧。你当没有和我通过话。要是我奶奶不理睬我了,我也装作没感觉。”
三亲笑,说:“噢。知道了。你姥姥说了‘怨我,我该死了。我把你们放进人家屋子去了,可可知道了,不知该如何生气呢。'好呀,我和你有默契了,我就当没见过你的臭画儿。没事,挂了……啊。”
这乡下的婚礼仪式,从前到后,特么象一部卡通片,漫画般的色彩很浓。家境一般的,娶个媳妇彩礼也在十万之上,尾巴小小一翘,就奔十五万去了。十五万是什么概念呢?就拿报酬比较高的装修工来说事,一年算上十个月工期,天天有活儿可干,五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十五万。(黑蛋干装修有资证,货真价实的很稀罕哩,黑蛋不仅能干了具体活儿,还擅长规划和设计,出工又快又省又精致,谁雇黑蛋都把黑蛋当做“工程师”来用的,因此,黑蛋的工资往往比一般工人高出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