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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6月19日(1 / 2)

(1)(非秀)

“征服一个女人,首先征服她的胃。”,在这个名言成为鸡汤之前,我早就学会做饭了。我还不想为了“鸡汤”作注脚。

有一天,李更喜和我谈论“家族文化”。我可乐我发笑,不但觉得莫名其妙,还讶异了,因为“家族文化”这个牛岔的概念,初次听闻,竟然出自李更喜之口。那时,李更喜已是名闻遐尔的“骗子”了,下蔡村人公认的。

月明和娟儿正在西屋的房顶,他俩在观察研究,好象太阳能热水器出了问题。月明看见我在院子里和李更喜相谈甚欢,月明就笑了,大声说:“更喜,你闲球的呀。可可一门心思念书,都把书念不好哩,你还和他胡扯啥呢。”

娟儿不悦了,说:“更喜,你少理我家孩子。等我娃考上大学了,再把你的本事教他。”

李更喜笑一笑,告别而去,我还把他送到了大门外。下蔡村的李氏本家,除了我四老爷一脉,大都与李更喜父母疏远,由来已久了。李更喜欠着月明一千块钱,这是月明直来直去应付李更喜的底气。我少年时代,对李更喜心怀敬畏的,下蔡人闲论,说那与李更喜勾搭过的女人,指名道姓的就能数上十个,五湖四海的还不算。

我和李更喜极少接触,人生几乎没有交集,可是李更喜一见我,老有没头没脑的话要说,老想套近乎。今天中午,李更喜在街上碰见我,笑嘻嘻地道:“可可,我让你发大财了,啥时谢谢我呀。”我说:“爷,我烦着呢。你少寻我开心。”

甩开李更喜了,不由我不琢磨一下他说的话。我感觉,李更喜就是具有特殊的迷惑人心的本领。

赵家奶奶的一个妹妹来了,赵家二姑也来了。我做的午饭,麻辣火锅,鸡块扯面,翡翠肉片,凉拌藕片,泡菜黄瓜。月明娟儿下工回来,大家一块儿吃饭,二昆也回家来吃了。爷爷、月明、二昆喝啤酒,我开了一大瓶红酒,给每个人倒了一大杯。赵家老姑对我的表现诧异万分。

我喜欢厨艺,还得感谢吴清法老师。我最初向吴清法学习绘画时,吴清法还教小学员做菜做饭,他那时的理由,“想成为画家,将来就准备吃苦。学会烹饪了,吃苦好吃。”后来,跟老吴学画的多了学费也贵了,老吴就不再传授厨师功夫了。

画一幅作品,得到认可不容易,作一道菜,好吃不好吃很快就揭晓。

(2)(笨蛋早当家)

那天,黑蛋拿来一块银牌,“庆祝卓越艺术学校成立五周年”的纯银牌,打算用它来打制一副手链。黑蛋请我来设计,黑蛋已经有了灵感,并且勾勒草图给我看。我问:“卓越艺校?哪儿的。”黑蛋说“管它呢”。我研制手链,黑蛋代我出车去了。

黑蛋二姨夫一直加工金银首饰,把“贵金属工艺”这个行当干了不少年头了。黑蛋小时候跟着二姨夫学手艺,一个愿学一个愿教,我在初中的假期里,也去那二姨夫的作坊,学一学做一做的很感兴趣。这些年金银质地的版画很吃香,让黑蛋二姨夫赚了不少钱。这种装饰画儿有若干道工序,铸坯打磨修饰镌刻等等。在黑蛋没有参与创作之前,二姨夫是这一行档里的佼佼者,自从黑蛋参与了之后,二姨夫便对黑蛋产生了“依赖症”,黑蛋索要的工资比一般技工高出不少,黑蛋不干这个干别的也能挣到同等的钱。除了二姨夫,还有别的同行老板看重黑蛋,有人以更高的薪酬邀请过黑蛋的。黑蛋二姨夫对黑蛋爱恨交加,这二姨夫脾气有些爆燥,一时恼了能把黑蛋撵走,想开了又把黑蛋叫去,有些反复无常的。黑蛋“皮厚”有耐性,二姨夫气急了踹黑蛋一脚,当下让黑蛋的眼泪哗哗哗直流,当下只是当下。在后期,二姨夫只在打造含金量大的作品的时候,才不得不把黑蛋喊去。随着金画银画的市场清淡,黑蛋不再领受二姨夫的牵制,干装修活儿的时间多了,他干装修一月也能挣个五千六千的。

我打造手链,一家人都在一旁闲观。祖父说:“黑蛋不比你做的好么,还要你来造。”我说:“他喜欢我的风格特色呀。”有人来访,家人才一个一个从我身边离开了,只剩曾祖父看到最后。我连着做了三个样式儿的手链,也分别送曾祖母、祖母一只。我让曾祖父祖父花钱,祖父把曾祖父的那份儿也出了。

下小雨。黑蛋说:“我二姨夫打电话叫我了,跟我去吧。”我说:“这次算了吧。你去了能干一月,连我去了就只能干十天。我有事儿做呢。”

由于一直天阴的缘故吧,草莓一下子便宜了不少,我试着买回八百斤,包装一下送往河津、属市的超市。几天前的事儿了。

今天过午,天又阴了。我曾祖母叫我,我回去面见大亲。

大亲见我就笑,问:“谁说你昨天贩草莓了?你不是开出租么。”我笑而不语,我祖母凤儿说:“这雨下的,让客商犹豫呢。熟透了的,就不好批量卖了,草莓也是这样吧。”

大亲说:“种啥都有优点缺点。草莓保鲜度不高,没有硬度外观容易受损,客商就特别谨慎么。价格变化大,不稀奇的。可可,买卖倒底咋样?”

我说:“不是昨天。草莓只有一百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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