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上任,当天召集所有的教头以及管辖内的武职人员议事,唯独王进称病不来,高俅认为这王教头是在和自己过不去,专门给自己摆脸色,不配合自己的工作,于是差人去捉拿王教头。
牌头到王进家,看到王进确实有病,因为都是熟人,也不好下手捉拿,只是劝解抱怨:“今日高太尉新来上任,都军教头们都去了,唯独少了你,军政司道你染病在家,行动不便,可这鸟人就是不信,说你是诈病在家,看他不起,定要你前去,王教头还是和兄弟们走一遭吧,兄弟们在人手下谋事,也没办法。”
王教头别无方法,只能顶着疾病朝见。
王教头孔武有力,络腮胡,一双眼睛似铜铃,但是今日却和往常不同,往常十米外就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今日却走路都不稳,像是京都街头夜晚的醉汉。
他站在大厅,身在微微发抖。进殿,拜了四拜,唱了声诺,站在一旁。
高俅看到王教头来了,抬了抬眼皮:“底下站的可是王升的儿子?”
王进说“小人正是。”
高俅一听底下站的正是王升的儿子,心头火起,大声喝到:“你爹只是个街头上耍花枪卖假药的,你是他的儿子,懂得个屁的武艺,还弄了个教头的职位,我新上任,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不来拜见我?”
王进埋首说道:“小人不是不来朝见太尉,是真的有病在身,行动不能自专。”
高俅得了势,不依不饶:“放屁,你既然得了病,怎么还能站在下面和本官顶嘴。”
王进:“太尉召唤,不能不来。”
高球大怒:“油嘴滑舌,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由于王进平时为人不错,和许多同僚关系很好,所谓患难见人品。,很多同僚这时都在给王进求情:“今日是高太尉大喜的日子,免了他的罪过吧?”
“是啊,高太尉新上任,不适宜动气,免了他这次吧。”高俅一看众人都在求情,不好不给众人面子:“贼配军,看在众将的面子上,免了你这次,如有下次,定不轻饶。”
王进这时才敢抬头看这位新来的太尉,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原来京都帮闲圆社高二。
十年前,京都中有一个闲汉,心血来潮,学人舞枪弄棒,目中无人,自以为自己的棍法天下第一,听人说王升的棍法好,于是找王升比武。
王升一开始不同意比武,宁惹君子,不得罪小人,奈何这人死缠烂打,欺负的家里不得安宁,王升无法,只得接受了这人的挑战,选址护城河边,一决高下。
第二天,王升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护城河边,早已有一大群人围在了那里,大多是和那个人相熟的闲汉,也有一些下午外出的兵士,听得王升今日与人比武,前来围观。
那人趾高气昂,先是在众人面前耍了一通花枪,喝彩声不断。不知道他后来后来后悔了没,正是他造就的大场面,让他脸面无从。因为王升只用了一招,他就倒在地下,不能动弹,再也没了先前的趾高气昂。场地内先是鸦雀无声,后来掌声雷动,最为喜悦的当属王进,因为他的父亲取得了胜利。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了,也更难以超越了。
这一次比武,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一个是他,高二,由于这次比武,他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病好了以后折断了棍子,苦练蹴鞠,相扑,希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好早日报仇,世称高逑。
一个就是王进,他迫切的希望着能和他的父亲一样厉害,自此勤练棒法,皇天不负苦心人,后来在校场比武他力挫群雄,慢慢的升到了教头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