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以一介布衣之身,却手掌左威卫大军,如今左威卫在庆王手里,皇儿,你……”
“不错,儿子现在情势很危急,如果皇兄真知道了儿臣这些年做的事情,保不齐,他会杀了儿臣的,母后,您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啊。”宁王不顾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竟然还象个孩子一样,伏进太后的怀里央求。
“哀家当然会帮你,你别急,让哀家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哀家觉得,阿奕是皇子的事,皇帝应该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要不然,皇帝也不会那么看重老七,老七死时,也不会那么伤心了。”
“不错,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当年的那些事,怕是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宁王也点头道。
“对,如果他知道现在的理国公竟然杀了任氏,并是假冒的话,他早下旨诛杀他了,所以……”
“所以,儿臣应该先下手为强,儿子不能再等了,母后,父皇留给您那道圣旨可以拿出来了。”宁王眼神热切地看着太后道。
“你要杀了皇帝?”太后浑身一震道。
“母后,到了这个时候,儿臣再不先动手,皇兄会杀了儿臣啊。”宁王急切道。
“不行,皇帝的行为并没有危急江山社稷,也并没有谋害我们母子,清川,你不能谋害你的皇兄,母后答应过先皇,会让皇帝寿终正寝,绝不能让你谋权篡位……”太后紧定的摇头道。
“母后,这个皇位原本就该是儿臣的,皇兄平庸无能,你看看这些年,他有什么功绩?有没有疆扩土,没有建功立业?有没有改善民生?有没有让锦泰变得更加富饶?都没有!儿臣比他更有才能,更有魄力,更有能力,儿子才是最适合那个位子的人。”宁王激动地吼道。
“不行,哀家可以让昱让继承皇位,但决不许你们兄弟相残,清川,你们可是亲兄弟啊,都是哀家的亲生骨肉,哀家虽然更疼你一些,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骨肉相残。”太后的眼泪夺目而出,虽然早知道皇家无亲情,权力之下,从来都是血腥和兽性,但是,她还是不能忍受,小儿子要去弑君夺位。
“母后……”
“住口!有哀家在一天,哀家就决不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你死了这条心吧。”太后怒而推开宁王道。
“可是,血肉相残的事情,母后这些年又少做了吗?皇兄后宫里那么多女人怀的孩子,不都是您的亲皇孙吗?他们,难道不也是您的至亲?”宁王冷笑道。
太后气得打了宁王一耳光:“放肆,那些都是哀家做的吗?明明是你……”
一句话没说完,太后感觉心口一阵绞痛,捂着胸退了好几步,宁王脸色一变,忙扶住她:“母后,儿臣错了,您哪里不舒服?您别生气,别生气。”
太后好不容易缓过一口劲来,对他挥挥手:“你……出去,让纯兰进来。”
宁王忙端了杯茶给太后,却并没有出去,但也大声让嬷嬷进来。
纯来一看太后的脸色,便知她心疾发作,忙拿了颗丸子服侍太后服下。
宁王自太后宫里出来,越想越气,他没想到,太后竟然还是偏袒皇帝,原想着,只要太后肯把先皇的最后一道圣旨拿出来,自己将皇帝赶下台,便不成问题,但是,太后竟然拒绝了。
太后一直不喜皇帝,对自己宠爱有加,这些年,自己在宫里的一些作为,都是太后默许的,甚至还帮了自己不少,要不然,皇兄的那些个儿子,也不会全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如今太后这条路不通,那就只能如理国公所说,除了阿奕那小子,自己当不成皇帝,至少得让昱儿能继位,在这点上,太后是不反对的,再说了,阿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无凭无据,谁会相信?皇家血脉是那么好唬弄的?谁说他是皇帝的儿子就是了?
想到这里,宁王心安了很多,决定回去找儿子冷昱好好商量对策去,要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除掉冷奕勋。
却说理国公从宁王府回来,刚走到理国公门口,一人提着灯笼突然出现,拦在前面,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时,才松了一口气:“三弟,深更半夜不睡觉,怎么在我府门口?”
“二哥……”冷二老爷是理国公的党弟,在族里是排行老三的,因为冷家双生子去了一个,冷清城不想让人知道,冷家曾经还有一个兄弟,便把排行给改了,让冷家老三变成老二,三太太也跟着排行成为二太太。
“我是大哥。”冷清城很不悦地斥道。
“二哥,夜深人静的,就咱们兄弟两,你怕什么,总让人叫你大哥,你也不怕大哥的魂魄回来找你啊。”冷二老爷似笑非笑地说道。
冷二老爷虽然没有爵位,但他是进士出身,如今也是户部侍郎之职,官居四品,说起来,实权比理国公还要大。
“你也知道深更半夜了,来找我有什么事?”理国公心里有事,不想与冷二老爷多啰嗦。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二哥,这个,可是你的东西。”冷二老爷说着,就拿出一个布包来,摊开给理国公看。
理国公当时脸色就变了,但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