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正屋,心急火急地就跑到西厢房来,看绯云好好地端坐在屋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把将绯云抱在怀里。
他刚从外面回来,还带着股子冷气,绯云能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不由诧异:“二爷,出了什么事?”
“让我抱抱,好久没抱过了。”冷奕勋把头埋在绯云的肩窝里,他才从宫里回来,听说绯云也去了宫里,生怕她出事,还好,她安然坐在屋里。
“以后我不在,谁招你也别出去,听见了吗?”他窝在她的肩窝里说话,闷声闷气的,一把子热气全喷在她肩窝里,痒痒的,麻麻的,绯云就有点不自在,想推开他,可他的语气是那样担忧,好象生气她出事一样,想起自己也才从宫里回来……
莫非,皇上原是要杀自己的么?
“皇上是不是不让二爷娶我?”
她突然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冷奕勋的心就开始发酸,看来,贤妃真的逼过她了。
“要娶你的人是我,关他何事?”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她,清润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与倔强之色。
“贤妃让我给你当平妻,我也说了,要娶妻的人是你,是娶还是纳,也由你决定,至于嫁不嫁,那也我的事。”绯云含笑说道。
“说了这辈子纳猪纳狗也不会纳你的嘛,怎么还担心呢,不过,你呢,只能嫁给我,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人呢,别再给爷三心二意,要不然……”原来两个人说的话,都出奇的一致呢,她肯定是信了他,所以才那么笃定的说,贤妃也拿她没法子吧。
“要不然如何?莫非二爷还要强娶民女不成?”绯云挑了眉笑。
“岂止强娶,我还要强办了你,省得一天到晚给我惹些花花草草来烦人,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敢蹦哒。”他亲昵地用自己的前额抵住她的,眼眸柔得快溺出水来。
“流氓!”绯云骂了一句。
许是回来时跑得急,身有了些味的汗意,性感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直往她鼻间里钻,他还这么亲昵,绯云的心控制不住的急跳起来,呼吸也有点不稳,该死,这厮又在施美男计……
绯云忙推他一把,想逃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腰身却被他用力一搂,她整个人都贴近了他的怀里,就听他哑着嗓子,声音如轻歌一样动听:“嫁给我好不好,小云,我等不急了。”
绯云被他弄得脸红心热,心猿意马的,整个人都热躁了起来:“二爷,什么等不急了,你这样的,跟前还没一两个通房么……”
她可不相信,他还是初哥,他跟前漂亮的丫头可多了去了,又都是一个两个拼了命想往他床上爬的。
“你想让我收通房?”他的语气里立即带了冰霜。
“怎么是我想,不是二爷等不急了么?若憋出病来了怎么办?”绯云笑着逗他。
“当然是将你就地正法。”冷奕勋气急了,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个也腻歪过,他是正常的男子,又正当年,血气方刚的时候,这妮子撩拨他时,可是从没有负责过。
若不是尊重她,想给她最好的,又怎么会忍得这么辛苦?
她还这般没良心。
“小云,小云,我查出来了。”两个正腻歪着,墨竹急辣辣的自外面进来,看见两个紧拥的人,顿时红了脸,急急地退出去。
绯云被弄了个大红脸,羞死人了,又让墨竹撞见了,还当她也是多不正经的人呢,不由推开冷奕勋,瞪了他一眼道:“你个精虫上脑的。”
声音虽低,他却听见了,勾起她的下巴,恶声恶气道:“精虫上脑?怎么个上法?”
这厮明明语气恶劣,偏说出的话又这样暖昧,绯云被问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厮太会调情了,她根本不是对手。
整理整理衣襟,绯云出去请墨竹进来:“墨竹姐姐,查出是什么?”
“是幽魂的毒。”墨竹进来,不自在地睃了准奕勋一眼,眼里带着忮意,似乎怕冷奕勋为了刚才她打扰的事生气。
冷奕勋一听幽魂,心神一震,忙道:“你说什么?幽魂?哪里来的?”
“是贤妃娘娘给我的。也没说是什么意思。”绯云道。
“她怎么会有幽魂?又为什么要给你?”冷奕勋也百思不得其解。
绯云想起包着瓶子的那张纸来,先前只关注瓶子里的东西,没怎么看。
忙拿出来打开,果然,上面写着一行字:“太太娘家姓赵。”
太太娘家姓赵?这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理国公夫人是姓赵的?
“岭南赵家么?”冷奕勋却懂了,唇边勾起一抹阴戾的笑,“我说当年我娘亲怎么死得那么奇怪,原来是岭南赵家人干的,贤妃是说,幽魂是太太那里得来的。”
听了这话,绯云也明白了,贤妃亲娘早死,也是理国公夫人带大的。
女子进宫时,家长一般都会教她一些防身用的东西,宫里是最龌蹉的地方,常有人拿毒害人,而这幽魂,又是最隐秘的毒药,发作又慢,只下一次,就能起作用,还让人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