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阿奕的感情,根本不如阿奕对你,如果真爱阿奕,肯定愿意为他作出牺牲。”贤妃冷冷地说道。
“也许吧,我很感激二爷对我的情谊,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爱他,但不愿意将就,如果今生不能和他在一起,或许,我会一辈子不嫁。”
“宁原孤独终老?”贤妃震惊地问。
“不错。”绯云回道。
贤妃听了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道:“你走吧。”
绯云转身就走,贤妃命宫人送来一包东西,“娘娘说,姑娘打开看看就会知道。”
绯云人一出去,皇上就从后殿里转出来,脸色凝重。
贤妃忙行礼,皇上摆摆手:“朕原是很看好她的,以奴才的身份,能让阿奕如此看重,她确实有过人之处,可是,她太过利欲熏心了,阿奕正妻之位,哼,怎么可能,她也配么?”
“皇上息怒,以臣妾看来,她并非是为了利益,臣妾听说,宁王世子也曾经想要纳她为侧妃,还有靖北侯世子想娶她为正妻,她都没有答应,想来,她在意的并非是地位。”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总之朕决不答应。”皇上怒气冲冲道。
“皇上,阿奕那性子您也明白,素来我行我素惯了,虽说小云的出身确实差一点,但是,阿奕他喜欢啊……”
“连你也被她迷惑了,你不知道阿奕的身份吗?如果他只是你的弟弟,朕会成全他们,可是……”
“皇上,您失而复得,应该高兴才对,何必为了一桩婚事而伤了与阿奕之间的感情,阿奕从小就倔,又是浑不吝的性子,保不齐,你逼急了,他带着小云一走了之,到时候,你后悔还来不及。”贤妃无奈地劝道。
“他敢!”皇上象个孩子一样,别着性子。
贤马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自小过得有多艰难,您可知道?如今一身武艺,又精明能干,全是磨练出来的,阿奕可不是冷昱这样的世子,权位在他眼里,怕是还不如小云的一根头发丝,真要把小云如何了,或许,您可能再也见不着他了。”
皇上一口气就堵在胸膛子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无奈地叹口气道:“他怎么就不明白朕的心意呢?”
“只是桩婚姻罢了,皇上何不看开一些,也不是非要结上一门权贵,才能帮助阿奕稳固地位的,您要相信自己,也相信阿奕的能力。何况,小云姑娘也并非您表面看着那么没用,至少,她什么也没做,就让靖北侯世子对她忠心,臣妾还听说,刑部尚书夏大人也是很承她的情的,还有庆王世子,那可是对谁都不卖帐的主,就是北戎三皇子,也她也是关系匪浅,就连文华学院的山长,也对她青睐有加,保不齐,她还可能成为阿奕最大的助力。”
“哼,他们不过都是看阿奕的面子,看朕重视阿奕,朕嘱咐过,让他们关照阿奕。”皇上还是不甘心道。
“您可没有嘱咐过,要关照小云,小云有一段时间可没有跟阿奕在一起,一个人租了房子在外面闯荡,可破了不少奇案。”贤妃象安抚暴躁的孩子一样,轻声劝道。
皇上听了无话反驳,就鼓着眼睛看着贤妃。
贤妃道:“臣妾也是感激小云的,当初若不是她破了左家掳人的案子,将大臣们家里的孩子都解救出来,若让左家得势,宫里第一个死的就是臣妾。”
听了这话,皇上的表情才有所松动,长叹一声道:“说起来,她也立过不少功,朕,应该给她一个好一点的身份,免得别人拿这个笑话阿奕。”
贤妃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是妥协了。
“那靖远公主的婚事怎么办?”皇上皱眉道:“那可是她自个提出来的,要嫁给阿奕。”
“皇上,您决不能让靖远嫁给阿奕,且不说阿奕他自己愿意不愿意,只看阿奕的身份,靖远就不行,莫非,您还想让个异族的女子当大锦将来的皇后?”
“可是,如果有北戎的助力,对阿奕来说,会轻松很多。”
“北戎未必是助力。靖远公主的心可不会向着大铁,她是北戎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贤妃道。
“那联姻之事……”
“皇上如果不想让宁王有所戒备的话,不如把靖远公主赐给宁王世子,宁王肯定很高兴的,就是太后那边,也会更加相信您的话。”贤妃笑着说道。
绯云出了宫门,坐在马车上,才打开那个纸包,里面有个小小的瓷瓶,拧开瓷瓶盖子,她闻不出任何味道,只是看见一些白色的粉沫在里面。
“别乱闻,可能是毒药。”墨竹担心地提醒。
“贤妃为何给我这个?”绯云朕想起贤妃在宫里说的话,心头一震,贤妃不会是要赐死自己吧。
“应该不是赐死,否则,贤妃会在宫里直接赐你一杯毒酒,何必这么麻烦。”墨竹道。
“你给我,让我去查验查验。”墨竹拿过瓶子,径直下了马车。
绯云回到宁墨轩不久,冷奕勋也回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