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有刺客!”
青戈大喊一声,不一会便有人冲进来。定眼一看,却见是百里米。
“百里大夫快看看我们家姑娘的伤口!”
青戈现在也顾不得什么昏迷的原因,也顾不得说大婚当日见鲜血是不是有什么不吉利的。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把展玉手上的伤口治好。
“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里米冷眼扫视了一圈,发现了地上的血迹,以及展玉嫁衣衣袖口处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环视一圈,拉过一块新的红色绸布,为展玉上了药以后,熟练的为她包扎着。
“百里师傅,伤的重不重?”
包扎的过程中展玉问着百里米,她看不见伤口,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手心此时会是什么模样。彼时,她竟然庆幸自己幸好看不见,这样她就不会知道伤口是有多深。
“半个月的时间怕是就能好。”
百里米其实很想说那伤口很深,但是又担心展玉知道了以后,就会暗暗伤神。只好从侧面劝慰展玉,说伤口并不重。
“哦。”
展玉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她还以为自己的手伤的很重。如此,就算是那个便宜主子真要质问她原因,她也刻意推说自己的手受伤,所以没有下手。
百里米自然听出了展玉话里有些失落,她仔细的打量着展玉,甚至还怀疑策划这一切的都是展玉自己,至于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我记着我当时正想把醒神丸给姑娘,然后眼前一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戈见百里米像是在审视着犯人似的看着展玉,心里有些不悦,立即为展玉解释着:“且姑娘也是昏迷了的。”
绿意也跟着符合道:“是啊,我也记着当时姑娘准备接青戈姐姐手里的醒神丸,随后也是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展玉却是没有急着解释,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百里米想,展玉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说,她也不愿意逼迫展玉。只是展玉的伤口,像是刀伤。
百里米皱起眉头,究竟是谁伤了展玉?她环顾着一圈房内,发现窗户都是关上的,门是大开两扇的,如果要是有什么歹徒外面巡逻的侍卫是能够看见的,所以唯一能够解释的,这是展玉自己伤的。
可是展玉又不会武功,青戈和绿意又是怎样晕倒的呢?
百里米伸出手,为展玉诊脉,发现她身体极为虚弱,心中还有着很重的郁结。百里米不禁猜想,展玉的眼疾是不是和她心中的郁结有关系?
这时候,胖瘦喜娘两人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走进来以后,就喜庆的嚷嚷着:“新郎官还有三里路就到了,赶紧给新娘子的脸上打着胭脂!”
胖瘦喜娘吩咐着青戈和绿意,随后看着站立在一旁一身紫色衣服的女子,有些纳闷的说着:“你是谁?怎么杵在这儿?还不赶紧到外面观看新郎官到哪里了?”
百里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两喜娘,两个喜娘却觉得自己仿佛身在冰天雪地一般,极度的寒冷,让人忍不住想要两个人抱着相互取暖。
“魏王让我来为姑娘梳头。”
虽然很是厌恶那两个喜娘的话,可百里米还是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的这句话说完,就听见青戈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
“百里大夫,你可知为姑娘梳头这种事情,通常是出嫁女子的母亲或者嫂子?再不济就是堂婶婶或者堂嫂,而你……”
青戈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懂得百里米和梁渊关系的人,都明白了这一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展玉却是由衷的会心一笑,有的时候她真的很羡慕百里米。梁渊虽然外表一副风流公子模样,可内心对待感情却是专一而痴情的。
这样的男子,她也很想遇到一个,奈何没有缘分。
百里米的脸红了起来,一半羞一半喜,她的眼里有着一丝复杂,随后对着青戈说着:“你这丫头莫要胡说!我是展姑娘的师父,自然是有权利为她梳头。”
两个喜娘听到百里米竟然是展玉师父时,纷纷有些惊讶。她和展玉的年纪从面相上看相差无几,却能够当展玉的师父?再一想想刚刚她冰冷的眼神,两个喜娘对百里米顿时变得尊敬有加起来。
百里米面无表情的收回看向喜娘的眼神,拿着放在桌上的木梳子,问着那两个喜娘:“梳妆可有什么注意地地方?”
“有!当然有!”
瘦喜娘的胆子比较大一些,她连忙走到了百里米的身边,拿过她手里的梳子,放在展玉的发髻上说着:“梳子只需要轻轻地放在发髻上,梳的时候不要太过用力,梳十下即可。”
百里米点了头,拿过梳子就要为展玉梳妆,却被瘦喜娘伸手拦住:“姑娘且慢,等新郎官的人马到府以后才梳。”
“是啊,姑娘你还是想想梳头时候的说辞,不然等到新郎官来接新娘时你一口气说不下来,会耽误新娘子出嫁的时辰。”
胖喜娘的胆子比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