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上前,只得站在不远处和百里米攀谈着。一般这种话像是一个姑娘家是记不清的,所以她好心的提醒着。
“说辞?说来听听?”
展玉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她曾看见有人结婚时,有人为新娘子梳头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什么一梳梳到尾什么的,只是时间过得太久,她已经忘记了。
“就是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胖喜娘说这些自己的本行,人就不再胆小,反而还自信了起来。
展玉听着说的这些说辞,再对比现代的,发现少了很少。大都是到了第六就不说了,而且词语只是前面一句相像,后面的都不一样。
百里米听着胖喜娘像是说书似的说着那些词语,一时间竟然有些头大。好在她平日里的记性不错,听过一遍的就会,不过只是那都是关于医术上的。
百里米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一下那喜娘的说辞后,睁开双眼说着:“我记得了。”
“记得了?”
胖喜娘有些吃惊的看着百里米,不过是说了一遍,且她在说的时候,速度可是并不慢的。她并没有因为百里米是第一次为别人梳头,就故意放下速度的。
“嗯。”
相对于胖喜娘的惊讶,百里米的反应则是很平淡。
展玉却也是佩服百里米,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好的医术,除了勤奋以外还要看天分的。
“展姑娘!”
门外,炎庆的声音在院中响了起来。他先一步来到魏王府,为的就是想要通知展玉,可以带上凤冠,准备准备了。
“哎呀!”胖喜娘拍着大腿,大声叫着:“丫头们!快啊!新郎官来了!”
瘦喜娘心有余悸的指使着百里米:“这位姑娘,赶紧为新娘子梳妆吧!”
话说沈天殊一身红衣从白色骏马上飞跃而下,顿时让一旁围观着的姑娘们,不分老少都纷纷眼冒红心,觉得新郎官真是太帅气了。
“廉郡王长相好生英俊,如果我能给嫁给他,就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啊!”一个身着纯蓝色麻衣的女子,双手捧在胸间,一副迷恋的模样。
听到了她的言论,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大婶模样的女子说着:“这位小娘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嫁给西庄卖豆腐的了吧?”
女子被人揭穿,脸上闪过一丝青白,随后瞪了一眼那个大婶。冷哼一声,便缓步走向了一边,消失在了大婶当然视线里。
当然,像这种的小插曲还有很多,就不一一提起。再说沈天殊走进了魏王府以后,就见到一身暗红色衣服的梁渊。
沈天殊仔细的打量着梁渊,评价着:“见惯了你穿蓝色的衣服,今日见你穿暗红色的衣服,倒和你的桃花眼十分相配!”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沈天殊却是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梅园,像是有点心急的模样。
“哎……”
梁渊见此叹了一口长气:“自诩潇洒不羁浪荡一生的廉郡王,今日以后也已经成为了有妇之夫。”
“你是在羡慕我吗?”
沈天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让整张面如寇玉英俊潇洒的脸庞上,更加的品貌非凡。
“羡慕你?笑话!”梁渊有些不羁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前后的扇着:“你只要把百里米留在我的魏王府,我会成为最幸福的男人,到时候可能你还会羡慕我呢!”
“这个,怕是办不到。”
“沈天殊你太无耻!你都和展玉那丫头双宿双飞了,却还要让你最好的朋友孤独一生,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对于梁渊的指责沈天殊却是装作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问着:“我怎么对你了?”
“你……”
梁渊想着还是算了,和沈天殊斗嘴一向是他输。再者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就不触他的眉头了。于是甩了甩衣袖:“罢了罢了,你不留她我不会淮南王府找她吗?”
“郡爷,展姑娘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炎庆的声音总算是出现在门外,这让沈天殊的心情大好。梁渊也向着展玉所住的梅园出发。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可是要去从闺房将展玉接出来并背到轿上的。
沈天殊见自己府里的人已经把魏王府准备的嫁妆都装置好了以后,点了点头对着炎庆说着:“我们先去门外等着。”
梅园里,百里米为展玉戴上了凤冠,披上红盖头。随后展玉便被两个喜娘搀扶着离开了房间,如此展玉眼疾一事,也可以得到了隐瞒。
自从失明以后,展玉对于走路就有点莫名的恐惧感。所以每迈出一步,她就觉得有些战战兢兢地。喜娘以为她是因为披上了红盖头,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