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林回头轻蔑地瞟了李董一眼,走了。那一眼,让李董仿佛受了胯下之辱,念念不忘。
李董也凑过去,听那里说的是什么。
“……在太阳下并肩展翅,在月光中偎依呢喃。这是两只燕雀的爱情,却让我羡慕到如今……”
月牙的诗!
李董怒了,飞过去掐着若夕的脖子拽开,撞到旁边的金属骨架上。好在他只发作那一瞬,后面嘴里骂的脏话,若夕都听不见了。
“谁允许你广播这些的?”李董质问道。
若夕尽管听不见,看他的口型,却也猜出了几分。若夕悄悄看了一眼联席会议安插进来的四个人中的某一个,那人现在是她的直接上级,但她最终向李董摇了摇头。算了,就算我自作主张吧。——其实未必不是我自作主张?
还好。虽然刚才撞了一下,但只是撞到小腿,力道不大又有缓冲,脏器也无碍。
若夕闭上眼睛,觉得心里好痛。
当天晚些时候,那四个人终于被以不同的借口强令驱逐,终身被拒绝再入广播中心任职。那些冠冕的借口包括:伪造新闻、恐怖主义倾向、乱指挥和混吃等死。这几乎是公然反叛联席会议了——此前虽然也作对,但毕竟还不完全算“公然”。
那天许多人没有睡好,或者因为心事,或者因为几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