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却记得梵清尘从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尊敬的称呼,即使自己的年纪任谁见了都会尊敬的称呼一声“白老”或者是“白大夫”,只有梵清尘总是来上一句“白道观”或者“白老头”。
梵清尘抛了个媚眼给白观,老者的脸上尴尬的一片红晕。“我看你家少爷恐怕要做个手术了,这辈子也只能当个太监了,不过我会好好给你家少爷做缝好那个地方的,虽然不能用了,但是至少可以观看啊。”
白观听着梵清尘对那少爷的病情说明,眉头有些皱,但却没有说什么。知道这梵清尘做事情一向有自己的道理,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这是老朽的师傅,别看年纪轻,比老朽的医术都高。”白观虽然不曾跟梵清尘学过什么,但是却很有求知的精神,并且从来不会在意年龄的问题,在他眼中只要能让自己学到东西的人都是自己的师傅,所以一个老者任一个少年当师傅确实挺新鲜。
“哎,白老头,谁是你师傅啊。你有没给我磕过头,我可不认你这个老徒弟。”话说现在是闲话家常的时间吗?
看着床上躺着的少爷,还有一旁一动不动但是表情十分痛苦的兄弟,另外那个家丁终于沉不住气了。“麻烦能不能先让我家少爷醒过来啊,还有这位大夫我的这位兄弟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吧。”
定了定心神,梵清尘只交代了一声:“白道观,给我打个下手吧?”
老者虽然一把年纪,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高兴的去准备东西了。真是奇怪的人啊。
手术很顺利,从外观看起来跟原先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梵清尘却很肯定的告诉那位家丁:看起来好用,实际上没用!如果他家少爷不信,等伤口长好之后可以试试。
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的姑娘已经上完药了,奇迹般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原本红肿的脸上现在只有淡淡的印记,能够看出那张脸的容貌了。虽然不是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但也是清秀可人的。
其中那个被梵清尘定住的家丁在一刻钟之后就活动自如了,当然他没有敢再试图挑战梵清尘。所以,在看到被照顾了一番的那姑娘之后,将所有的火气撒在了姑娘的身上。
“你还有脸让人家给你治伤,治好了也没用。还是要被少爷再毒打一番的,还有如果少爷想要了你,你也最好不要再反抗。不然的话,少爷肯定会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到时候,就不是伺候少爷一个人那么简单点的事情了。”一番恶毒的话语说完,那姑娘的脸确实变色了。
而白观却在此时来到那家丁面前,“你家少爷的诊金好像还没有付,不如就以这丫头抵债了吧。”
“你说什么?老头子,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还想要诊金,而且这个丫头我们绝对要带回去的。识相的就赶紧闭上你的嘴,小心老命不保!”那嚣张的家丁又要开始耍无赖了。
“奥,我到想知道你家少爷到底是谁?怎么难道比天王老子都厉害,还是说你家就指着那张嘴出来嘚瑟。如果是这样,那我倒要先把那嘴给缝上,免得出去祸害别人。”梵清尘可不管谁是谁,威胁到梵门的医馆就是跟梵门过不去,他这个门主此时如果不说话,那不就要被人蹬鼻子上脸了。
“哼!说出来真是吓死你们。我家少爷是这井阕城里苏员外的独子苏启文!我们家老爷的名字你们肯定知道——苏孟槐!这井阕城里的店铺大部分都是我们家老爷的。所以,如果我家老爷收回你们这医馆的话,你们就要关门大吉了。”看来,那受伤的少爷家中确实还是有些势力的。
可惜,梵清尘也不是吓到的。微微一笑很倾城的来了一句:“那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说是这医馆是梵门罩着的,看看你家老爷会说什么?”
梵清尘说完就仿佛已经完成自己使命一般,啥也不管了直接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气定神闲的坐下了。白观沉下脸来道:“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丫头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那俩家丁看这里人多势众不敢再多加停留,心想回去一定要跟老爷禀报,到时候看这里的人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两人抬起担架将依旧昏迷的少爷抬走了,那姑娘留了下来。
“丫头,你放心好了,留在这里肯定没事的。”白观和蔼可亲的看着那姑娘。
“白师傅,锦瑟给您磕头了,以后您就是锦瑟的再生之父,锦瑟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姑娘跪下来给白观磕头,满脸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