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打的小厮在经过那老者身边的时候,被叫住了。“去到柜上让常武给你找点药擦上,看着就碍眼。赶紧去!”小厮连连摇头,“白师傅,不用啦。我皮糙肉厚,用不着啦,还是留着给别人用吧。”当然在老者的眼神示意的,还是乖乖的去了一边。
这时老者才迈着步子来到家丁面前,“医者肯定会尽全力医治病患,但是并不代表就可以无端的任人搅乱我们医者的安宁。今天这事,等你家少爷被老朽救治完之后再做评论。把人给我抬到内室。另外,门口的丫头跟你们是一起的吗?”
家丁看向门口,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凶恶。“那死丫头不用管她,要不知道她我们少爷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本来就是个粗实丫鬟,我们少爷见她长的还算如得了眼,想亲近亲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差点咬断……”旁边的家丁赶紧捂住那说话的家丁的嘴,还是别在外人前暴丑事了。
可是,老者却不管家丁说什么。摆手叫来一个小厮,低头耳语了几句。那小厮就到了门口的女子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女子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眸忽然有了一丝光亮。跟着小厮进了另外的一个房间。
那两个家丁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老者的眼神给止住了嘴。“赶紧抬进去,耽误了老朽可救不了。”
两个家丁赶紧抬起已经昏迷的少爷,进了医馆的内室。梵清尘还想接着看后续,所以便起身跟着去了内室。
那老者梵清尘是认识的,而老者却不认识梵清尘。很简单,因为梵清尘的行踪飘忽不定,所以很少有梵门的高级弟子见过目前来说梵门最年轻的门主——梵清尘!
老者专注的检查那躺在内室榻上的男子,而那两个家丁自然注意力都在自家少爷身上,梵清尘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所以没有注意到室内现在多了一个人。
老者撩开那年轻男子身上的衣衫,用剪刀将剪开下半身的布料,之后就看到了那严重受伤的部位,所幸没有全部被割断,只是那东西现在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下辈子就只能做个太监了。
梵清尘看在眼里,心中闪过一个画面,忽然觉得心中的火不知怎么又上来了。既然无法让那个企图染指小茉莉的人尝尝当太监的滋味,但是却可以让眼前这个人试试啊。
“白老,还是我来吧,你年纪大了,恐怕眼神不好。”梵清尘一句话让室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啊!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我们少爷在看诊,闲杂人等赶紧出去。”其中一个家丁说着就要走上前来推搡梵清尘。
没等走到梵清尘面前,只见梵清尘一扬手,那家丁马上就站住不动了,身上不知怎么竟然出奇的难受,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咬自己身上的肉一样。
“我的医术恐怕在这医馆里,没有人能比。就连这老头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呢,是吧?白道观?”狭长的眉眼泛着戏谑,同样还有几分震慑。
老者当场就变了脸色,要说这老者也算是医馆里的老人了,医术也是最好的,但让老者唯一的遗憾就是曾经败给了梵门的年轻门主梵清尘。
当时老者并没有觉得梵清尘有多厉害,自己那几十年的医学经验难道还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打败吗?但事实就是这样!
老者名叫白观,已经年逾古稀,但却生性喜好游历。途经花国的井阕,正好遇到梵清尘给这里的医馆阐述梵门的规矩。本身倒也没有什么冲突,但是那白观却见门口有一人面带病态被拒之门外。
听着梵清尘在医馆内大放厥词,却不正眼看门口那人,这老头当即就火了。但也没有引起梵清尘的重视。那白观当即就在门口要给那人把脉治病,结果那人却百般的推脱。最后,竟然罔顾白观的再三劝说扭头走了,走之前还十分凶恶的瞪了一眼老者。
这时候,梵清尘才走出医馆对白观说:“那人一看就不是真正有病在身之人,只是想到我们医馆骗些药材好转手卖掉。因为,我们医馆对于老百姓是可以先佘药的,至于最后那药钱来不来结算就看每个人的良心了。那人是离这不远的一家医馆的伙计,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搭理他了吧?”
难得解释完的梵清尘没有再看白观一眼,就回到了医馆,而白观在听到这样的内幕后十分的吃惊,同时也对自己面前的医馆产生了兴趣。
说来也奇怪,梵门的医馆都没有名字,只是门面上面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医馆”二字,十分的低调。另外就是医馆门前挂的灯笼上都会挂着蓝色的丝条,只要是看到那蓝色丝条,就知道那是梵门的医馆。
白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进那医馆,在见证了梵清尘那精湛的医术之后更加的觉得即使自己到了古稀之年却还是有进步的空间,于是便自愿留了下来。
这是几年之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梵清尘刚刚打算游历江湖,所以就让白观在店里坐镇了。之后过了几年,据说白观的医术也是越来越高了,但是却一直在很虔诚的继续钻研医术中。
那时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为了处事不惊深藏不漏的腹黑妖孽,相信白观是不会认出梵清尘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