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不要欺人太甚,何况刚刚你是突然倾身。”花已陌冷着眼眸说。
“流年……”张兰的一双本来恶狠狠的大眼睛,突然就泛上了水意,泫然欲泣的模样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明明是张兰做了错事,反而比她更加的委屈。花已陌垂下眼眸,淡淡笑了,带着无限的嘲讽。
慕流年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冷眼看着花已陌:“道歉!”
花已陌不敢置信的看着慕流年,然后释然的一笑,她不过是个女佣,张兰是座上宾,所以慕流年要求她这样实在是不奇怪。
“张小姐,对不起,麻烦您脱下来,我去清洗!”花已陌低垂着眉眼,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可是,转念一想,如此不就是她想要的吗,慕流年这个样子,她就没有半分的情意。
最初那些年的种种,终究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消磨殆尽。
“走吧!你的衣服我也将就穿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弄干净平整,这件你可是买不起的!”张兰异常嚣张的一抬下巴,“前面带路!”
幽暗的走廊上,张兰冷冷的说:“做个女佣就要有女佣的自知之明,在云市你说好听了是红颜祸水,说难听了不过是破鞋,还是要点脸面的好!”
“不劳张小姐提醒,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你知道我是红颜祸水,自然对女人也是不好的!”花已陌走在前面,淡淡说道。
“花已陌,你最好还是识趣点,你知道你现在不是有慕流年从中周旋,斯朕在里面,你也别想摆脱干系。”张兰冷声说。
花已陌没有出声,早就想过了是慕流年,真的听到了,也没有什么意外。
可是走进花已陌住的屋子,张兰看到屋子里的布置,心里的酸意一点一点的漫了上来,花已陌住的方便不比慕流年差,似乎比刚刚看过的慕流年的更加的精致。
等到拉开柜子,张兰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还说自己的衣服好,花已陌的衣服远比她的好太多,都是精工制作的名品。
“花已陌,你一个女佣,也配!”张兰挑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后看着花已陌冷笑一声,转身出去了。
“慕!”张兰泪眼盈盈的看着慕流年。
“怎么了?”慕流年端着茶杯喝着茶,淡淡的说。
“花已陌嘲笑我的衣服还没有她的好。”张兰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家并没有那么多钱财,或者有点钱也是一定不敢张扬的。
“她的衣服,你穿着倒是合身”慕流年微微笑着说。
“可惜不是我的。”张撅着嘴说,嫣红的嘴唇透着莫名的魅惑。
“喜欢,就都拿走吧?”慕流年淡淡的说。
“我真的可以拿走吗?”张兰的脸瞬间笑开了,好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
看见慕流年点头,张兰飞一般的上了楼。一把推开正抱着她的衣服准备出门的花已陌,哗啦一声拉开柜子的门,那些商标还没有剪掉,明显还没有上身的衣服饰品,被张兰的一股脑的搜罗在一起。
“张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花已陌不解的问,虽然这些衣服她不见得会穿,也不见得会有多喜欢,但是毕竟是她的东西,至少名义上是。
“女佣用不着穿那么好,流年说这些东西送我了!”张兰抱着东西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微微冷笑,“至于我那件脏掉的衣服,就赏给你了,好好洗干净穿着哦,一会我要看见在你的身上。”
花已陌站在走廊里,看着张兰抱着她的衣服,不,应该说是慕流年买的衣服,和等候在走廊里的慕流年一同进了慕流年的屋子,门在张兰回眸诡异的笑容里缓缓合上,但是也许是用力不够,还是留了一条十公分宽的缝隙。
“讨厌,你轻一点!”
花已陌举步要走,屋子里突然传来张兰娇嗔的叫声。
这是欲语还休,遇拒还迎的感觉。
花已陌缓缓的回过头,窗外的阳光特别的明亮,透过门缝,刚好可以看到,张兰已经被慕流年抱到了阳台上的桌子上,张兰的双腿盘在慕流年的腰上,双手搂着慕流年的脖子。
而慕流年,一双手轻轻的捧着张兰的脸,正在缓缓的靠近。
也许是因为这一幕,也许是因为窗外的阳光太过于刺眼,花已陌感觉眼睛一阵刺痛。
她深吸一口气,猛然回过头,转身下楼去洗衣服。
胸口的位置还是有隐隐的痛感,如此就好,渐行渐远,各奔东西本来就是她所希望的不是吗?
洗了衣服,花已陌就拿着钓竿去了湖上,闲暇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反而喜欢一个人待在湖上垂钓。
因为慕流年十顿饭有九顿饭要吃鱼,而且一定要她去抓。习惯的养成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情。
人总是很容易的养成某种习惯,然后戒掉却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花已陌突然收起鱼竿,总感觉在这里她压抑的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也骤然响起,马上要到中元节了。她转身进屋,拿了包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