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倒是没有死,不过……”霁月为难的看了看慕流年,然后接着说,“从手术室出来并没有进病房,直接走了。”手术市里还没有收拾干净,到处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那样的状况似乎要告诉别人,那个人即便是不死,活着的可能也没有多大。
“去哪里?”斯朕已经不在了,斯家所有都被查封,花已陌除了寄居在福利院,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去。
“不知道,没有回福利院。”霁月皱着眉头说,对于花已陌,他不是没有感激的,毕竟念霜和嘟嘟还是花已陌弄出来的,虽然如今他还不知道花已陌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慕流年的眉眼寸寸变冷,好像从他受伤以来,花已陌没有看他一眼,如今他这么躺着,她竟然连和他在一个医院都不肯吗?
竟然如此对他,花已陌做的真够决绝的。而慕流年更加生气的,是自己还有的担心,他竟然还在担心着花已陌。
似乎每一次到一起都没有什么好事,但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已陌就住进了他的心里,是做女佣的时候,还是后来一次一次的分离,渐行渐远,他都不清楚了。
此时,他痛恨自己大意,竟然让斯朕得逞了,但是他更恨花已陌,明明知道斯朕的图谋不轨,竟然还是不想待在他的身边。
以至于到今天的地步。
花已陌的眼里,是不是从来就看不见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从来没有任何的一件事让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失败。
那种挫败感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只是此时,慕流年安稳的趴在那里,脸色黑沉沉的,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窗外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可是他的心情比黏湿疼痛的背更加的难受。
云市报纸媒体各种各样关于斯家,关于君澈,关于花已陌和花念歌,慕流年的消息漫天飞舞。
君澈很快要被执行枪行,斯朕因为负案累累,还需要更多的调查。
而花已陌也得到了一个新的称号,红颜祸水。
因为和她沾边的,斯御死了,君澈马上要死,斯朕一败涂地,慕流年还在养伤。
对于她的各种各样的传言,此时花已陌似乎根本就不知道。
那日出了医院,她就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云市所有熟悉花已陌的人,再也没有得到她半点消息。
是生还是死,谁都不知道。
十天后,慕流年初初可以行动,他就站在花已陌曾经住过的那个窗口,下了一个命令,翻遍云市,一定要找到花已陌,欠债还钱,该她还的,一定要还的。
他慕流年从来不是吃亏的主。
“你确定找的到?”蓝司辰陪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窗口下花园里的那一片玫瑰早已被花已陌铲除个干净,当初原本是要一起去买玫瑰种上的,结果斯朕劫持了花念歌交换花已陌,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如今,那里已经被管家林叔带着人种上了菜,阳光下也是绿油油的一片,长势良好。
“她那个破身体,还能去哪里,何况这里是她的家乡,她的所有证件还在我这里,要是去补办,我不可能不知道。”慕流年冷哼。花已陌即便是想要走,也要走的成才是。
蓝司辰么有再说话,从知道花已陌怀孕然后大出血去了医院,到如今,他的心里已经是淡然,一件一件的事情,他不是看不到慕流年的独占性,只是很久以来,他不愿意放下而已。
心里也很是怜惜花已陌承受的那么多。
云市的南山附近,半山腰的一处民房里,一个纤弱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院子就在半山腰,从院子的栏杆边向远处看,那就是浩瀚无边的大海。
很多时候,她喜欢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
似乎,她忘了怎么说话,也忘了微笑,只是看着。一日一日的红日东升,圆月西沉。
似乎什么都想了,有万千的愁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多穿一件衣服吧,你的身体还虚弱的很。”另一个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披在依靠在栏杆上的女子身上,和她并肩看着斜阳向晚,海面上铺开的红彤彤的一片琉璃世界。
美好的像是多日前在风云集团的周年庆的游轮上看到的。
“你真的决定一直在这里?”那个拿衣服的女子微微侧过脸,那个轮廓,赫然是林丝越。
“暂时在这里?”那个站着的纤弱女子也微微回过头,那张脸,可不就是,慕流年令人地毯式的已经搜寻了三日的花已陌吗?
“他们去哪里了?”林丝越很是好奇,她在医院和那些人是一起回来的,可是她不过是出去买了一次日用品,那些人就再也没了踪影。
并且这么些天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也让她否定了被花已陌派去办事的想法。
花已陌回头看了看林丝越,微微一笑:“走了!”那日大出血,在手术台上,她第一次梦到了她的父亲花月言,他说,她的大劫终究要到来,凶险的很,告诉了她在这期间,她可以怎么用凤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