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死,也要拖着斯朕一起,这么些年,花家承受,母亲承受的,她承受的,她都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你怎么知道的?”斯朕冷然回过头,这些日子花已陌一直生活在他的控制之下,根本没有接触外界信息的机会,这些东西,她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花已陌努力坐起来,眉眼冷冷的看着斯朕,风雨里,灯光下,花已陌苍白的脸,黝黑的眸子透着幽冷的光芒,整个人像是雪中的一枝梅,森寒彻骨,看到斯朕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因为那是我做的,所以我很清楚!”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斯朕转身蹲到花已陌的面前,抓着她的肩膀,邪魅的蓝眸死死的看着花已陌,他是想过是慕流年,也不是怀疑过花已陌,但是他始终认为花已陌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如今,花已陌竟然跟他说,他之所以到今天这个地步竟然是花已陌做的,一个弱小的女人干的,这对于他斯朕来说绝对是终生耻辱,因为,他从来没有把花已陌看做是自己的对手。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花已陌冷笑,即便是斯朕的手正好按在她肩膀的伤口上,她都没有皱一下眉头,“章静死了,我被斯御囚禁在南山,那间屋子恰恰是章静的,我找到了那个木雕娃娃,得到了那个斯家的绝密地图,然后再游轮上风云庆典的时候给了花念歌,谁想到花念歌会和君澈说,不过我要谢谢你,花念歌和君澈的事情没有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估计不能崩塌的那么迅速。我只不过把那个地图复制了无数份,然后寄给你们斯家的所有仇家而已,怎么样,有没有树倒猢狲散的感觉?”花已陌无畏无惧的笑着问。
“花已陌,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斯朕的眸子一片妖异的蓝光,嘴唇更是红的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一般。
“你当然可以,五年前,他们放火烧了浣花阁的时候,你不是杀死了慕流年的母亲吗,五年后的章静,我的母亲,不都是死在你的手里吗?就是我,那场我和蓝司辰的车祸,难道不是你做的?斯朕,我一直记得,念念不忘。”花已陌笑着说,那笑容里带着彻骨的冷意,明明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但是就好像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让斯朕的心里竟然发寒。
这个女人的隐忍,这个女人的计谋,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他一直以为,花已陌不过是被动的接受这一切,毕竟成了慕流年的女佣,斯御的未婚妻,后来是他的,她没有反抗,随遇而安的看来似乎没心没肺。更加像是一个养在深闺不懂世故的女子,但是如今,斯朕发现,不是那样,花已陌真的是比慕流年更加能称得上对手的存在,慕流年拥有力量权势,很多时候,他更喜欢直接的来,因为他有力量可以那么做。
花已陌不一样,花已陌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借助别人,借别人的力量达到她的目的,自己不用费一兵一卒,坐享其成。
“然后呢?”斯朕问,此刻他很想知道花已陌究竟都做了什么,也在这一刻,他突然对面前的这个女人万分的感兴趣,以往对于他而言,花已陌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坚强的女人,如此而已。
如今,在他审视的视线里,花已陌是一个对手,一个没有权势地位,甚至没有金钱,但是却是可以和他势均力敌的对手。
“我没有做什么啊,只是先来没事看看书,恰好发现了书里划线的词语有点特别,所以记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刚好是黑暗的窝点,听说被查抄了。只是在某一天接到圣手的求救信息,所以帮了一把而已。其余的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花已陌一幅我很无辜的模样,看的斯朕的牙痒痒。
“啪!”斯朕再次给了花已陌一巴掌,看着花已陌的目光也透着惨厉,“花已陌,什么都让你做了,你还说这还没做?”他是想过花已陌记得五年前的事情,可能是来报仇的,从来没有想到花已陌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做了这么多。
“我做的还远远不够,你斯朕,不是还没死吗?”花已陌抬起湿漉漉的红肿的脸颊,声音冷,眸光也是冰冷,“我的目的是你死,你现在不过是生不如死罢了。”
“想让我死?”斯朕似乎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站起身,低垂着眼眸,嘲讽的看着花已陌,“就凭你现在这样的模样,竟然想要我死?”
“为什么不可以?”花已陌慢慢站了起来,脚上虽然还绑着绳子,可是双手绑着的绳子再次被花已陌弄开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花已陌被绑住的双手再次被解开了,已经断掉的绳子松散的掉落在地上。
斯朕却没有看那里,只是紧张的看着花已陌手里拿着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拿的?”花已陌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类似于汽车钥匙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而此时,花已陌的一个手指正好按在那个按钮上。
也许只要轻轻的那么一按,斯朕和花已陌,以及这个船都会成为碎片。
“就是刚刚你揪着我逼问的时候。”花已陌冷笑着说,“斯朕只要我轻轻的按下去,这个世界上就会再也没有斯朕了吧?”
“花已陌,你知道你按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