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圣手笑了,能让一只自信且自恋,并且烧包的男人质疑自己,花已陌的功力绝对是值得敬佩,“不是你做的太糟糕就是她的铠甲太厚,总有一个在隐藏罢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花已陌并不是完全摆脱不了慕流年,终究是有那么一份不忍罢了,否则一而再再而三的,她也没少帮慕流年做事情。
慕流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了,再厚的盔甲,他也能一层一层的剥开。他就是想看看花已陌的那颗心里究竟住着的是谁?
“告诉其他人,找花已陌的一律放行,只要不要让花已陌走出慕歌山庄就行了,鬼影,你依旧是跟着花已陌,和以往一样。”鬼影和流云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的主子似乎又回来了,或者说终于又开始正常了。
房门在花已陌的眼前被甩上,花已陌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素白的天花板,头脑还是一阵一阵的眩晕她的一只手慢慢的抚摸上自己心脏的位置,偶尔那里还是会乱了节奏,她不在乎慕流年,这话她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是确实骗不过自己,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慕流年从来没有从她的心里离开不是不想。
只是不能。
不说原来横在那里的花念歌,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埋怨和仇恨就足以摧垮那一切。而且,像她这样说不定随时都会死的人,真的没有必要招惹任何一颗心,让他疼痛落泪。
也许,追根到底不过是她自私,不愿意自己受到伤害。
慕流年是她不能碰触的存在,也是她想要用抛弃来保全的。
也许是从慕流年挡子弹的时候开始,也许是从慕流年拼死相救开始,或者更早的,是从斯御南山的征战中,她的落海,慕流年坠崖开始。
她所有在意的人都要远离,不想把他们卷进这场风暴里,不想他们任何一个成为牺牲品。
“花已陌,你要坚强,不要软弱,不要痛!”花已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往事历历在目,哪一幕是不痛的?
“你在自欺欺人?”兔子的声音骤然响起。
花已陌坐起身:“你怎么进来的?”慕歌山庄的守卫都是很厉害的。
“没有人阻止我进来,只是不能把你带出去。”兔子耸耸肩,然后坐到床边,“你是不是感觉你独自承担,不连累任何人很伟大,我们就要感激你,然后等你挂了再来怀念你。”
“我没有。”花已陌辩驳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她只是不希望身边的人跟着她受罪。
“哼哼,你倒是伟大,九死一生很爽吧,一身伤痛很舒服?”兔子丝毫不留情面。
“我是病号,你欺负我!”花已陌没有话说,开始耍赖。
“你这个样子不就是找骂的吗?”兔子翻了一个白眼,感觉和这样的主子在一起,真的会变得暴力,想要骂人揍人好吗?
“是不好看。”花已陌苦笑了一下,“搜罗斯朕的所有证据,我想要他死!”花已陌冷声说,然后把一个优盘递给兔子,“收好。以后有用”
“确定了?”兔子问。
“五年前杀死慕流年母亲是他,五年后杀死我母亲的也是他。非常确定。”花已陌说。
“临风回来了,除了受了点伤,一切安好。”兔子说,站起身往外走,“一切我们自己做主,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好好养伤。”
花已陌再度无语,凭着她和慕流年剑拔弩张的氛围,好吃好喝?不噎死才怪。
“花念歌要见你。你去吗?”傍晚的时候,慕流年进来问。
此时花已陌正安稳的坐在阳台上喝炖好的鸡汤,反正已经在这里,最好能够吃垮慕流年。
所以,慕流年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低头慢条斯理的喝着美味的鸡汤。这样温热的有家常味的食物,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她总是受伤,自己没有办法做,外卖真难吃。
“吃了?”慕流年唇角一挑,坐在花已陌的对面,窗外是夏日的斜阳,有风,并不热。
“你每天山珍海味的给我进补,我绝对没意见,千万别舍不得,慕少,我吃的不多真的。”花已陌夹起一块肌肉放进嘴里。争斗也要有力气的。
“你倒是客气!”慕流年略略嘲讽的说,伸手抓过花已陌的手,头一伸就把她手里的一小碗汤一口喝下,“没你做的好吃。明天你做饭。”
“我是病号。”花已陌绝对不想做饭给他吃。
“你是欠债的女佣,为期一年。”慕流年凉凉一笑,盯着花已陌说,“如果你不想无期限延长,尽可以不做。你是因为喜欢我,留恋这里,所以要无限期的留在我身边吗?”
花已陌的眼眸睁大,不可置信的盯着慕流年,“我记得那个无耻的合同只是说是一年。”花已陌放下手里的碗,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你忘了还有最后一条,我有权利延长或者缩短。”慕流年邪邪一笑,似乎打击花已陌是她非常愿意做的事情。
“慕流年,你能再无耻一点吗?”花已陌很想把她的脚丫狠狠的印在慕流年的冰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