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年看了看花念歌,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臂:“不用了,我和白女士有要事要谈,你先去忙自己的吧。”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白女士说,“伯母,您请!”
一群人无视花念歌,纷纷从她的面前走过。
花念歌看着一群人走进一个房间,然后关上了门,并且门口还站了一个人。不由气氛的咬紧了嘴唇,慕流年明显是当着外人的面和她生疏,打她的脸吗?
房间里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不能知道,为什么有什么事情,她不能知道?慕家似乎有太多的房间她不能进去,有太多的秘密她不知道。
“姐姐。”一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白仙云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急忙扑到床边,看着已经没有了右手的手臂,看着穆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嘴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她的哽咽变成了痛哭,“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这么残忍啊!!”
穆幽抬起输着点滴的左手,摸了摸白仙云的脸,然后示意圣手帮她拔下左手上的点滴。
“姐姐?”白仙云不解的看着穆幽,看着她挣扎着坐起来,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和笔。
圣手扶着她坐起来,然后放好小桌子,摆好纸笔。
穆幽喘息未定的伏在小桌子上,良久才拿起笔。
妹妹,不要寻找已陌,不要管她。
这是穆幽写下的第一句话。这句话一写出来,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姐姐,这怎么行,这么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可是还是晚了,你竟然这个样子,陌陌我一定要找到她,不会让人伤害她,她还是个孩子啊,还是个孩子,凭什么对她那么残忍!!”白仙云声泪俱下,暗恨自己来得迟了。
穆幽却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花家的宿命,我不希望拖累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你们谁也帮不上忙。
穆幽写下第二句话,然后眼泪就无声无息的奔流而下,她又何尝舍得,可是不舍得又能怎么样。谁让她生下的是花家的孩子,从来都是躲不过的。
如果真的有六次生死劫,真的要六次不死才能安然此生,她何尝不希望那样,可是这六次所受的苦,谁替她的女儿担着?
“帮不上忙,也要尽心吧,拼命吧,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白仙云怒了,坚决不依。哪怕她就是拼了命也是于事无补,这条命也是要拼的。
告诉她,如果她熬过了,我会在天上祝福她,如果她熬不过,我就在前面等着她,她永远都不会孤单的!!
这话说的让满屋子的人都是一阵心酸,慕流年只是安静的看着,抿紧了嘴,攥进了拳头,死死的看着那几个字,眸色暗沉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穆幽在白仙云的痛哭中,伏案喘息了半晌,重新拿起笔。
慕流年,谢谢你。
尽管她没有亲眼看到,可是她知道,花家的人可以度劫,身边事一定有龙廷的人的,而龙廷是慕家,就像花家一样有不可言说的秘密,承担着别人所不知道的艰辛。
慕流年点点头,没有说话。
穆幽让白仙云拿下自己手腕上的一只老旧的银镯子,然后递给慕流年,看着慕流年伸出手,她把银镯子放在慕流年的手上。
如果,有一天你见到她,这个替我给她,谢谢。
似乎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穆幽身子往后一躺,手里的笔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圣手瞬间就抱住了她,眼泪再也止不住,即便是她也是回天无力了,已经亏损到补都补不回来:“都出去,给我两分钟,我要要紧的事情要说。”圣手哽咽道。
一行人在慕流年的示意下,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穆幽微眯着眼看着圣手,这个对于她是陌生人的人要跟她说什么她也不知道。
“你听我说,你知道听我说就好!不要闭眼,我说的一定是你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的人,从未谋面,你却一直都不能言说的念想。”圣手擦干了眼泪说。
穆幽躺在床上,侧着头静静的看着圣手。
“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在外面学习一些东西,我认识了一个少年,他俊美的就像是神仙一般,有时候我都会迷惑他的性别。可是他不经常笑,他说他有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妹妹,应该跟他长的一样吧,所以他尝尝去照镜子想着她的模样。他每年都会收到一些照片,那些照片是他的珍宝。”
穆幽的眼睛一点一点的亮起了光彩,看着圣手的眼光突然就升起了迫切的期待,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含混不清的啊字。
“他那么努力,日夜不休,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回来看着你,守着你们。日日夜夜,你们都是他的动力,听说我要回来,他那么郑重的拜托我,守护你们,可是,我竟然是这般的没用,你,我救不了,花已陌,被我弄丢了。”圣手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穆幽似乎终于有了一些力气,伸手抓住圣手的手,艰难的摇了摇头。
“就是这个。”圣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