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陌敏感的感觉到今天母亲的不对劲,目光带着询问看向自己的母亲。
“没事,怕你被人骗了。有时眼见的并不一定是事实,细心一点,多问问自己的心。”
花已陌总感觉母亲意有所指,可是一时又不明所以。
“花夫人,您快回去看看吧,今天好几个房间都遭盗了。去看看您可是少了什么东西?”一名小护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花已陌一怔,不是说这座疗养院是设备最完善,保全最好的吗?这样也能出盗贼?
花夫人则是若有所思的苦笑了下,来了,是吗?五年了,终于找来了是吗?
房间里一片混乱,衣服被褥翻的乱七八糟的,所幸并没有丢失什么。
花夫人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小护士和女儿收拾房间,久久无语。
今天不会是意外的,她快来了吧?风雨也都快来了吧?
她什么都不说,惟愿唯一的女儿平安而已。
如此,也是奢望吗?
她的目光盯着女儿手腕上的银镯良久,那是她的家传之物,这一代在女儿十八岁时恰恰该传给她。在她手腕上待了四年,就好像她的肌肤一样自然的存在。
玉镯表面是精雕细刻的一只飞凤,扁平的手镯内刻满小小的福字。
平凡的一只银镯,不值钱,却是家族的传承。
花已陌静静的走出房间,夕阳西下,而她也该回去了。
母亲已经睡着了,不知为什么眉宇总是深深的皱着,似乎有解不开的愁绪深深的缠绕着。
叹了口气,闷闷的前行。
好香,阿嚏!花已陌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抬头就看见眼前一大束白莲花,这个季节,盛开的莲花,而且是一色的纯白。真是奢侈的享受!
她揉揉鼻子,错个身继续前行。
白莲花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怒气腾腾的转头,路那么宽,干嘛总是跟着她?
花丛后冒出一张阳光密布的脸,笑眯眯的带着几分讨好:“美女,你是不是叫花已陌呢?”
这下轮到花已陌怔了,愣愣的点头,她好像没有认识到可以送花的人。
所以,她退了一步,天上不会掉馅饼,一般掉下来的馅饼都是鱼饵。
抱花的人继续咪咪笑:“那就没错了,订花的人说,我要是遇到一位感觉像是白莲花的美丽女子,就要问问她是不是叫花已陌,如果是,那么就是送给她的。我遇见不少人了,也就你最像白莲花。”
说着把花送进花已陌的怀抱,一大抱盛开的,含苞待放的白莲花就这样拥在她的胸前。
人花相应,满园的花都失去了色彩。
可是,可是,她哪里像是白莲花?牛仔裤,休闲的灰色毛衣,明明灰不溜秋的像是一颗青涩的小白菜。
送花的人已经一溜烟远去,她唯有满怀疑惑的抱着满怀的白莲花,在红彤彤的夕阳下,一路招摇。
“美女,等等。”一道媚人的女声在身后呼喊。
花已陌不认为自己是美女,所以头也不回的一路向前。
“抱着白莲花的美女,请你等一等。”后面的女子气喘吁吁的点名。
花已陌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转过身,把花往前一推:“喜欢啊,送给你好了。”
“不是,不是,请问你是来看望病人的吗?”女子一身黑衣,玲珑有致的身材透着魅惑,成熟的脸蛋美艳异常。
花已陌疑惑的点头,她也不认识这样的性感美人。
女子不再说话,笑眯眯的塞过来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有金线勾画的一朵简笔玫瑰。
“如果有一天你缺钱了,遇到难处了,可以打电话给我哦。”说着媚眼一抛,扫了眼她怀里的白莲花“人比花娇。”
这是什么状况?花已陌看看怀里的花朵,再看看手里的黑色卡片,除了那朵金色的玫瑰,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似乎今天的怪事特别多,随手就塞进包里,举步向前。
慕流年远远就看见了花已陌,纤细的身影隐藏在一大抱花丛后。怔怔的站在公交站台上神游。
阳光如金,笼罩着小人儿,恍若是梦境。人是淡淡的粉,花是淡淡的红,如画的眉目间满是沉思。
打定主意早上顺路捎她过来,晚上一定不来接她。可是,他不知不觉的还是来了。
尤其在看到,樱花下那副唯美的画面,以及那抹不该出现的身影时,不知怎么就心绪不宁起来。
他停好车,走过去,一把拽过那抱白莲花,蹙眉看着花已陌:“出来招蜂引蝶了?”他冷哼。
阿嚏!花已陌又打了个喷嚏,花香太浓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一朵还好,这么一大抱,喷嚏打的鼻子都红了。
花已陌听清了慕流年在说什么,很是震惊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高大人影:“哪有,我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只是扔了太可惜了。”
慕流年目光瞟向某个方向,嘴角一笑,牵起她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