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的空灵区域中出现了金色的雾气,午佛与无边道长的身影隐匿于其中,而其中世界也成了众星汇聚之地,二人的心理世界在其中淋漓尽致地浮现出来,一人被佛光普照,一人被承载着道理和联系的金丝线,以及隐约出现的花丝线所包括。
在一阵喧嚣之后,佛光与金丝线同时消失了。二人的身影也融化在星辰之中,三四息时间过后,星辰之中出现了一尊佛像,而佛像的脚下出现了一片微型的缩小了无数倍的大地,地上有活灵活现的人间。同样的,在佛线的另一面,出现了一片纷乱世界,里面乌烟瘴气、烽火连天。
在两种世界之中,都出现了一个主人公,都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他们踏进了各自的世界。
佛像世界是平静而祥和的,里面的村庄和县市都是一片和谐景象,佛系青年所途径之地,柳絮因风而起,仿佛一阵白雪飘落。而道法世界充斥着人类的打骂声和决斗声,金戈铁马带着滚滚硝烟,弥漫着整片城乡,道系青年奔波在其中,用自己的微薄之力解救着所遇的受苦苍生。
这无疑是两种派别的处世之路,一个在盛世或安世出山,普度众生,另一个则在乱世和祸世出山,解救众生。
在佛像世界里,富家人求香拜佛,他们求的是更大的富贵,以及一种心安,而佛像无一例外都将“香油钱”和更大的“心愿”收进了肚中,和尚们打坐在祈求“幸福”的人身后,为他们诵出菩萨调,帮他们将愿望告知给佛听,当然,佛会不会帮助他们是不一定的,但祈求的人,心里已经满足了,尽管他们还遭受着自己所谓的“不满足”,但仿佛都像是已经完成愿望了一般。
在道法世界中,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战乱之内,黑暗与丑恶在社会并行,有这样一伙人,他们穿着草鞋,背着竹篓,吃着糟糠,却将手中的白膜无偿送给所遇到的受苦之人,他们并不能救下所有受苦之人,却给所遇之人带去了自己所拥有的最大的温暖,他们并没有给人以信仰,而是给了卑微苦难之人最直接的帮助。然而帮助过后,他们没有接受任何的薄礼,哪怕是一个鸡蛋,一张烙饼,他们总会这样告诉感谢他们的人,“一切都会好的,不必记住我,去努力活下去吧。”人们会看着他们的背影,深深地将“道人”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在某一时刻,佛像世界与道法世界阴阳相调,但青年却作为核心而不动,两人同时来到了对方的世界,也就开始了佛与道的一次交锋。
佛像之下,道系青年走进了这片祥和世界,处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风气,他走进寻常百姓家,虽说家家户户不至于大鱼大肉,但粮缸总是满的,桌上偶尔能出现一碗红肉,道系青年点了点头,不再走入村庄,接着进入县市,县市之中人表面上活的滋润些,但心里压力颇大,他们总是在想着些利益之类的东西,或是因为人际关系而疲倦,或是因为得不到某些东西而窝火,但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都正常得很,谁都猜不透他们的背后藏着一头浮躁的雄狮,时刻都会因为一点火星而爆发。
有人来到了道系青年面前,说道:“道长,你给我解解惑吧。”没多久又有三两个人来到其面前问道:“道长,你可否会算命?能给我指指未来的路吗?”
道系青年摇了摇头,他对这些人说道:“自然就好,天地之间自有它的道理,而人的命运也是注定的,无论是奇迹也好,幸运和苦难也罢,都是与万物相联系的,你可比拘泥于一点不快之事?不如放松心态、顺其自然吧,要知道,与很多人相比,你已经足够幸福了。”
“可是道长,我心有不甘呐。”那人继续说道:“我整日费心劳作,终年也得不到奖赏,一番辛苦也无法被认可,难道我天生就该是个平庸一生之人吗?唉,我心有不甘呐,我应该得到更多才是。”
道系青年接着对其说道:“该你得到的,早晚会到,世间的联系虽然多而复杂,但只要定型,就很难发生变化,同样的,不该你得到的,就不必去奢望,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人,要学会知足,知足才能常乐,你已经很幸福了,难道不是吗?”那人摇着头转身走了,嘴上还悻悻说道:“嘁,说了说了白说,臭道士,什么都用都没有。”
佛系青年来到了这纷乱世界,他一路躲避着灾祸,更是感受到了人间深深地苦难感,然后他陷入了犹豫之中,究竟是要救济他们还是不救呢?佛要普度众生不假,但当下的人间,宛如炼狱一般,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终日承受着天大的苦难,死亡难道不是一种好的解脱吗?若是出手帮忙,不仅对整个人间没多大的作用,还会使活下来的人继续承受苦难,与其是这样,不如让受苦之人早日进入轮回好了,凡是有因果,这一世他们遭了罪,下一世未准就要享受起欢乐了吧。
因此,很长时间内,佛系青年都没有碰到过一个来寻求帮助的人,某一刻,他路过一颗歪脖子树,那里正有一人在上吊自尽,即将踢走垫脚石之时,二人的目光发生了相遇。佛系青年从此人的眼睛中看到了深深地无奈和渴望,这个时候,哪怕是一句问候的话语,也会给这濒死之人带来极大地温暖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