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撤军之时,辛兴宗的大军正全速进军,此时,距范村已不足十里之地。
“禀将军,探马回报,范村附近发现辽军探马出没。”
辛兴宗传令到:“命大军停止前进,再探!”
“是!”
辛兴宗的心里略有些不安,童贯给他的命令是进驻范村。范村可谓平原上的战略要地,在这种平原地形上,宋军的步军若是遭遇契丹铁骑,则只有被屠杀的份,他在西军带兵多年,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思索片刻,辛兴宗又下令到:“命吴子厚,刘光世的选锋军延小路进军,行动务必迅速,从后包围范村,准备抄辽军的后路!”
一旁刘延庆说到:“将军,如今辽军怕已经强先进驻范村,我军赶路多日,已是久疲之师,怕是......”
辛兴宗点了点头:“范村道路四通八达,是战略要地,现在已是晚上,我军应该就地安营扎寨,养精蓄锐,明日务必要把范村夺过来。”
正说着,有人来报,说前军统制杨可世已经回军,有要事禀报。
辛兴宗大笑:“哈哈,刘将军,看来涿州城已经在我们手中了!”
还没等刘延庆笑出声来,就见杨可世一脸狼狈骑马上前,他和辽军在拒马河一场激战,受伤不轻,再加上日夜兼程,卖相自然好不到哪里。
辛兴宗见他神色匆忙,心里不禁一抖,忙问到:“杨将军,你这是......”
杨可世急到:“将军,我们中计了,涿州献城是辽军故意放的假消息,三千骑兵在兰沟甸遇伏,如今只剩五百了!”
辛兴宗大惊,杨可世见他不知,忙问到:“我不是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将军了么?”
辛兴宗摇摇头:“哪里有什么人来报知我?”
“糟了,传信的人必然被辽军截住了!”
刘延庆失声道:“若从涿州处赶来,必经范村,如今范村已被辽军抢先进驻.......”
“这是几天前的事?”辛兴宗也急到。
“三天前,传信的昨天怎么也应该到了。”
辛兴宗皱了皱眉,又问:“那你这三天去了哪里?”
杨可世说:“我命人传信将军,率残部前去告知种将军那一路军马,但终究晚了一步,辽军已抢占先机,渡过了拒马河,种将军一番激战,还是败退了下来,现在正在撤军,但是种将军那路多是步军,行军速度不快,辽军骑兵很快便能追上,还请将军火速驰援!”
刘延庆在一旁说到:“若是驰援老种将军,范村是必经之路。”
辛兴宗思索了片刻,说到:“若是种师道那一路军败退,我军孤掌难鸣,必然也难以支持,传令下去,今夜务必抢攻范村!”
刘延庆劝阻到:“将军不可,如今我军久疲,辽军在范村怕又是严阵以待,若是强攻,只怕是要坏事!”
辛兴宗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说到:“若是我军不救,那种师道一路军必败无疑,到时形势只怕更糟!”
刘延庆说到:“将军,强攻不成,可以智取。”
“哦?怎么智取?”
刘延庆说到:“将军可令前军,中军,后军,每人打起两个火把,缓速前进,左右将军趁夜色,从两旁进军,包抄范村。”
辛兴宗笑到:“好个疑兵之计,如此,选锋军若再抄后路,就可形成包夹之势。”
说罢,辛兴宗便传下令去,左右两军领命,趁夜色进军,而前军,中军,后军三路军马,则每人打起两只火把,缓慢进军。
范村内,辽军探马回报:“将军,五里外发现宋军大军,人数众多!”
驻扎范村的辽军将领是萧干,萧干问到:“能清楚看到有多少人么?”
探马报到:“回将军,因为是夜里缘故,难以辩明,但从宋军的火把数看来,当有近十万人!”
“十万人?!”萧干有些诧异:“宋军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人来了?”
一旁校尉说到:“怕是宋朝又增兵了。”
萧干点了点头,他手下只有两万人,而且骑兵不多,耶律淳将多数骑兵都交给了耶律大石,而萧干手下,只有他自己的三千直系骑兵。这一点,让萧干心里很是不快。
毕竟自己不姓耶律啊。萧干暗叹一声,恨恨的说:“若是此时我手里有五千铁骑,何愁这些宋军!”
校尉说到:“将军莫慌,宋军虽然人多,但战力与我军相差甚远,更何况他们赶路日久,军力已经不足,我军只要严阵以待,以逸待劳,倒也不怕他们。”
萧干冷笑:“此番若是能击退这些宋狗,何愁压不过耶律大石那厮。”
“传令下去,宋军人多,命五千弓弩手入道路两旁林中埋伏,准备攻击宋军前队!”校尉说到:“将军,宋军若真有十万之众,怕着五千弓弩手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啊。”
萧干说到:“再传令,待弓弩手第一轮射击后,一万步军随后跟上,给我将宋军的中军从中间分开,三千骑兵从两翼包抄冲锋,我今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