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被打翻在地,骑手们的战刀砍到棍上只能砍出一道白印,而他们胯下的战马和身上的轻甲根本无法抵挡宋军铁棍的扫击,纷纷被宋军打到在地。
终于,辛兴宗的残军尽数撤入营寨之中,营寨上的弓弩手开始了第三轮射击,这一轮射击是为了掩护种师道的五千军士回营,种师道见目的达成,也不恋战纠缠,忙命令撤军,契丹骑兵被种师道的三千棍手打散,一时无法组织起有规模的冲锋,又被营寨上的箭雨压制,无法向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种师道的军士尽数撤回寨中。
耶律大石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后悔自己刚刚没有趁宋军还混乱时发动进攻,错失了大好机会。但此时后悔已经没用了,骑兵的作用就是平原野战,攻城拔寨这种战斗只有被屠杀的命运,当下只好阴着脸,下令撤军回城。
种师道回到营中来见童贯,只见刘韐和辛兴宗正跪在童贯面前请罪,童贯见种师道回来,当下问到:“辽军可退?”
种师道向来不齿童贯为人,况且又在西路军被他压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什么好脾气了,当下冷笑到:“幸得童帅妙计,敌师已退。”
童贯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意味,本来还想出言抚慰两句,当下脸也阴了下来,只是淡淡的让他退到一旁候命。
辛兴宗跪在地上,恨声道:“童帅,这回若非刘韐坏事,必不至于兵败至此!”说罢,便将兵败的经过说与童贯。
刘韐也不与他争辩,只是跪在地上不说话,童贯冷着脸问刘韐::“刘韐,辛兴宗之话可是实情?”
“回童帅,确是实情。”
“既如此,你有何话可说?”
“末将无话可说。”
童贯一拍桌子,大怒到:“临阵不遵军令,刘韐,亏你也是带兵多少年的老行伍了!左右,与我推出去,将此人斩首示众!”
刘韐平常为人宽厚,与众人交好,当下营中大小诸将皆上前求情道:“请太师息怒,刘将军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望大帅开恩!”
童帅大怒:“五万大军因他一人之故,几近全军覆没,如何罪不至死?!”
一旁种师道突然出声到:“太师若临阵斩将,只怕于军心不利,我军新败,士气颓靡,不能再让军心乱了,不如大帅上书官家,一切由官家定夺。”
童贯撇了种师道一眼,想了一会,似有所思的说到:“那便依种将军之言,先权且饶他死罪,一切交由圣上定夺。”说罢,便命人传令,让刘延庆,杨可世二人率军回师,先撤回真定府,再做打算。
刘韐面若死灰,退出了营寨,众将看他的目光皆是奇怪。须知,刘韐一向很会用兵,带兵多年,怎么会犯这种临阵不听军令的低级错误?当然,众人只是心里诧异,也没有明问,这回兵败至此,官家怕是要龙颜震怒,这刘韐十有八九,已是个死人了。
是夜,刘韐一人独坐在营中,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一瓮酒,正独自喝着,刘韐脸色阴晴不定,似是在抉择着什么,良久,他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抽出自己的佩剑,愣神片刻,把剑往脖子上一横,便要自刎。
忽然,账外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到:“因将军之故,五万大军全军覆没,莫非将军想要一死了之么?”
刘韐一惊:“谁?!”
从账外走进应声走进一人,刘韐仔细一看,却是新军队长岳飞,刘韐一叹,把佩剑插还回腰间剑鞘,恨恨到:“若非我之故,五万大军如何能尽丧敌手!”
岳飞也不理他,冷冷说到:“将军莫要演戏了。将军带兵最重军法,从操练我等新军之时便可看出,今日攻城之时,并无让我等出战号令,将军居然就率军出战,当真奇怪的紧。”
刘韐没有说话,岳飞又说到:“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么?”
刘韐低叹一声:“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将军不愿说,那小子就猜猜吧。”岳飞冷笑到:“今日之败,怕是将军故意为之吧!”
刘韐脸色大变,下意识就把手放在了剑柄上,岳飞寒声道:“莫非将军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刘韐定了定神,缓缓将手从剑柄上移开,问到:“你有何证据,说我是故意为之?”
“将军,事已至此,就不要瞒了吧。今日攻城之时,新军在后队,前队都未曾接到指令,后队如何能发起进攻?”岳飞也不憷刘韐,紧盯着他的眼睛说到:“而且今日逃回营寨之时,我与将军,辛兴宗几乎是同时到达军营,辽人随后而至,中间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种将军便召集了五千军士,还换了他们的兵刃,若非提前有所准备,小子实在不信,这慢吞吞的河北军竟然行动能如此迅速!”
刘韐不搭话,也不敢指示岳飞冰冷的目光,只是低下了头,岳飞又说到:“河北军孱弱不堪,今日迎战契丹铁骑的军士却颇有章法,怕是早已训练好,以备今日了吧。”
这是,账外忽然有进来一人,那人看到岳飞就是一愣,下意识就要抽剑,刘韐忙出声制止:“彝叔不可!”
岳飞冷笑:“刘将军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