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不呆傻,不管什么看一遍就会,读一遍不忘。我父亲让我背《本草纲目》,没用三年硬生生背了下来,到高中时还能倒背如流,只是到了京都医学院,《本草纲目》这本书才在我脑海里卡壳。大金刚蔡张飞帮我破案分析透彻,认为我的记忆力衰退的根本原因是受雌性电磁波干扰,漏电了。
三十年前的农村看风筝和坐飞机一样稀罕。我经常没事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前看天,看牛郎织女如何相会,姜太公怎么钓鱼;看王母娘娘怎样划开天河,看玉皇大帝如何发飙;看嫦娥怎样妖艳,吴刚如何醉酒。彗星出现,我也会伤悲。我那幼小的心灵承载了太多的悲催。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有特异功能,一九七一年,彗星会拖着长长的尾巴横扫天空,我在娘胎里的小心尖儿就呼突突猛跳几下,我对我民国父亲说,有人倒霉。结果,京都的那个大人物就在蒙古摔死了。一九七六年,我在娘胎里看见天空紫光亮闪,野狗狂叫,结果唐山就地震了。说真的,我爱大自然,爱大自然一切生命,包括蚊子、苍蝇、臭虫和蟑螂。我觉得他们也是上帝派来眷顾我们的,少了他们,我们一点儿也不热闹。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会讨厌他们,反正我喜欢它们紧密团结在我的周围。凡是你们喜欢的我都爱,凡是你们爱的我都喜欢。包括金钱、美女、地位。小时候因为不懂,上了七年京都医学院才闹明白,脑壳可以卖钱,钱可以买女人,女人可以换公章,公章可以置换楼房。就像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周而复始,宇宙毁灭始为零。
上高中时,物理老师讲爱因斯坦。因为他是犹太人,希特勒急得狗跳墙,满世界追杀,要买爱因斯坦高智商的脑壳。那时候我就想,得天下靠枪杆子,得人心得靠脑瓜子。那医生靠啥吃饭呢?有个女生就拿眼睛挤兑我,意思是你这个傻帽,医生靠的就是手里提溜着的那把刀子呀。我笑她傻帽,你丫闹的,谁愿意花钱挨刀子呢?那女人恶毒地瞪我:“回家问你妈去!”
我丫的真无语了。我们四大金刚实行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战术,在祖国农村四个不同的地方奋发图强,打败了数百车皮学渣,感情目的就是为了混把手术刀啊。这多劳命伤财?我们干脆穿越过去,把小李飞刀借过来,然后变成无数把柳叶刀,在病人头上飞速旋转,然后摆口大缸,专等病人上门交银子。
“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千遍那个万遍呦下功夫……”赵前程的手机很霸气地想起来,把我从遥远的农村拉了回来。
“你丫在哪呢?满世界找你!偷渡美国了?”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很磁性地说。
赵前程说:“你丫犯浑不是?咱一没腐败,二没命案,也不缺白花花的银子,良民一个。偷渡也没理由啊。祖国花巨资让我们进国家六星级医药学院深造,偷渡不就丧权辱国了吗?”
“你们分配的结果出来了。”电话那头卖起了关子。那厮我熟悉,是留校任教的史科郎助理教授,同级不同班的一个学渣。
“你个龟儿子有屁快放。回京都请你吃全聚德烤鸭。”赵前程说。
“我主万岁。”史科郎说,“你们四大金刚交了好运,全部分在长江市江南人民医院。你们就等着幸福吧!”
“我知道你们在桂林。那地儿不好玩呀。”飞哥没打着大鸟吧?还有那个小蒙子,别看见美女眼珠子就掉,贼性。替我告诉东子,别他妈不分轻重,老婆都快生了,他却跑没影了。如果他老婆为此闹离婚,我可以见缝插针的。哈哈!”史科郎收住插科打浑,“限你们五天之内滚回京都医学院,过期不候!”史科郎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手机一响,黄金万两。赶紧收拾,滚回老家去!”蔡张飞无形大刀一挥,斩断了我们的思绪,收拾行囊,打道回府。
记得上初中时,学过一篇古文,是庄子的《庖丁解牛》,原文早已顺着大脑滑进肠胃,然后排到了辽阔的田野了。我翻出了流有哈喇子的那本笔记,用现代汉语巩固了一回。文章是这么说的:
有个厨师给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触的地方,肩膀所倚靠的地方,脚所踩到的地方,膝盖所顶到的地方,都哗哗作响。刀子进去时嚯嚯的,没有不合音律的。
梁惠王说:“嘻嘻!你丫宰牛的技术蛮牛逼的嘛!”
厨师放下刀子说:“我最喜欢的是事物的规律。没有规律不就乱套了嘛!所以啊,我的技术已经超牛逼了。我只对您梁惠王说(别人送礼我都不会告诉滴),我一开始宰牛的时候,眼睛里看到的到处都是牛,三年后我见到的就不是整头牛了。我凭自己的感觉和牛接触,根本不用眼睛去看。我按照牛的身体结构,刀子进入牛身体筋骨相接的缝隙,顺着骨节肉的空处着刀,按照牛的本来构造,经脉经络相连的地方和筋骨相结合的地方,从来没有拿刀碰到过。技术好的厨师一般每年要换一把刀,技术臭的一个月就要更换一把刀。大王你看我的刀都用十九年了,还像在磨刀石上刚磨出来一样锋利。”
梁惠王说:“你这技术水平超高!估计中国大陆是没人盖了。这么地吧,以后你就跟着我混,锦衣玉食,美女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