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好了!王应宏居然派大军驻扎进城里了!四门出口均有重兵把守,是不是他发现我们了?”
萧璟一早起来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也不管大哥起没起床,直接冲进萧琮的卧室。
萧琮在下人的伺候下慢慢穿着衣服,卡电脑自己五弟的表现冷冷的剐了他一眼,声音略透着怒意道:“慌什么?瞧你那点出息!如果王应宏真查到我们做了什么现在就不是大军驻扎进城,而是大军包围我萧家祖宅了!”
这一声低吼正好被刚好赶到的萧玚听到,缓和了下气氛,他也有点颇为无奈道:“现在消息传递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我早上刚接到消息就派人去试探了下,往来进出城查的很严,这个苏定方治军倒是严谨,所有行贿的全部被他抓了起来。”
萧琮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冠,似是自言自语道:“三万人马,加上原先的一万就有四万了,一个小小的常州城居然需要这么多兵力守卫,看来王应宏另有所图啊。”
萧璟和萧玚对视了一眼,皱眉问道:“那大哥的意思是。。。”
抬手打断二人的疑问,萧琮点点头道:“不排除王应宏已经怀疑我们,只是没有证据而没有采取强硬的军事行动。以他的为人,如果哪怕是查到一点蛛丝马迹我们就完蛋了。”
刚坐定,萧琮眉头一挑,道:“让消息树暂时停段时间,过了这个风头再说,这种事也急不来,慢两天也无所谓,十几年都等了,老夫不介意多等个一两年。”
“另外吩咐铣儿,让他万事小心,自由发展,没什么大事就不要跟我们联系了。既然是出去历练长本事,有些事让他自己做主。”
萧璟和萧玚点点头记下了,萧铣是自己的堂侄子,在二代人里,属萧铣最适合当家族继承人,为了发展,将他放出去独自历练去了。
“那李靖那边还要派人去说道说道么?”萧玚对李靖的事倒是很上心。
萧琮闭眼沉默了许久,睁眼看了两人一眼,道:“我已经派人去了,不过不是去李靖那,而是去长安。长点心,能指使李靖的只有长安,只有朝廷。你派人去挑拨李靖,他知道利害关系敢出兵么?”
二人被自己的大哥训的低下了头,暗道姜还是老的辣。
长安城,萧瑀府邸,刚下早朝跨进中堂大厅坐下,一个下人跑过来,低声道:“老爷,夫人说家里来人了,让您去后堂一下。”
“嗯?”萧瑀略微疑惑了下还是起身进了后堂。
进的后堂,萧瑀看到坐在小花厅的中年人背影颇为熟悉,疑惑道:“铉儿?”
中年人听到喊声,连忙站起身转身对着萧瑀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礼,道:“小侄萧铉,见过叔父。”
萧瑀摆了摆手,现在不是探亲时节,大哥居然把自己儿子派了过来,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
待萧瑀屏退左右后,萧铉从怀里贴身掏出一封书信,恭敬地递给萧瑀。
萧瑀皱了皱眉,去掉火漆拿出书信阅读了起来:“幺弟,家族存亡全看你的了。”
上来就这么一句将萧瑀这种老成持重之人都吓了一跳,惊得手都抖了下。
“沈法兴已经失败了,家族发展陷入困局,如今这江南东道已经几乎为王应宏所得,观其调兵动向,其志不小,意图扬州,俄而待此子夺下扬州,则我萧家必将被困顿常州。”
“此子心性成熟,极有城府,恐其已经发现我等意图,为今之计,愚兄思虑良久,只得行挑拨离间之计。兄知幺弟之为人,不屑行小人之举,但奈何此举关乎家族命运,望幺弟三思,能拯救家族于危难者,唯幺弟矣!”
萧瑀看完书信就将它扔进了香炉焚毁,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大侄子良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境。
“真的已经到了困顿局促的地步了?”
“回叔父,这封信是父亲大人八百里加急通过消息树传到小侄手里的,来人说父亲大人叫小侄亲自送到叔父手中,说叔父自然明晓利害程度。”
“嗯。。。”
萧瑀陷入了沉思,王应宏是个人才,短短两个月就拿下了江南东道,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但是如今国家利益已经与家族利益起了冲突,作为世家子弟,自己自当以家族利益为首目的。
萧铉得到的消息已经过时了一天,江南东道整个越州已经被王应宏拿下了。萧家消息树消息传达的再快还是慢了一步。
下定了决心,萧瑀声音低沉而稳厚道:“知道了,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我知道该怎么做,另外告诉他,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萧铉不知道自己叔父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恭恭敬敬带着回复离开了萧府。自己这个叔父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聪明才智是自己拍马都赶不及的。
送走了萧铉,萧瑀独自在小花厅来回踱步,半个时辰后,萧瑀对外喊道:“来人!备轿!”
让下人呈上拜帖,萧瑀坐在轿子里在长孙府门外闭目养神了起来。
“萧大人,我家老爷已经在中堂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