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开始诡异了起来,大街小巷里,流传着一个浪漫而又凄美的故事。
神将大人代表天朝伸张正义,为天皇陛下平定了织田信长的叛乱,为日本立下擎天保驾的功劳,天皇陛下热切邀请下,神将大人去御所拜访,进行了长时间的亲切友好的谈话,两人虽年纪相差巨大,但却一见如故,聊得非常投契,情到浓处,在这个秋风渐紧的深秋时节,尚书大人还亲手为天皇陛下洗了个冷水澡。
就是这个冷水澡,引出了一段惊世孽缘,天皇陛下最钟爱的掌上明珠,雅子内亲王,被天朝尚书大人的儒雅风度和仪表文采深深地吸引了,对他为天皇陛下洗澡的手法更是推崇备至,十六岁二八少女,正在怀春时节,一见倾心不可自拔,情火炙热不可遏制,终于在一个太阳当头照的大白天正午时分,抱着日本的镇国三神器,私奔到神将大人府邸,以三神器为嫁妆,强烈要求跟神将大人困觉。
神将大人对雅子内亲王也怀有情愫,不忍拒绝,毫无节操地就脱了衣服,顺从了雅子内亲王的逆推行为,两人滚成一团,天皇陛下听闻此事,惊怒交加,连打两个饱嗝,吐血数十升而死。
诚仁亲王心忧天皇哥哥的安危,衣不解带治丧,终因操劳过度、悲伤过度,英年早逝,日本天皇世系和公卿家,承受不起连续失去两位顶梁柱的重大打击,有十几家公卿毅然决然选择追随,有的在哀伤中全家**,有的拖儿带女举家投河,有的效法天皇打饱嗝喷血而死,不一而足。
京都街边儿的一个地势较高的温泉汤里,几个**男人也在议论这个传奇故事。
“哎,诚仁亲王那么年轻就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是呀是呀,天皇家族,当真无愧于神武天皇血统,无愧于天照大神的眷顾,传承千年,子孙还团结在一起,实在了不起”
“就是这样,还有半个多月,雅子内亲王就要即位了,有天朝尚书大人做后盾,天皇家族肯定又能散发出不一样的荣光”
“那可是件天大的喜事,雅子内亲王外表美丽,又精通茶道,博学多才,听说啊,内亲王竟然还懂得分辨五谷,真是不平凡的女人呢”
“你看你看,那一队人马是哪一家的大名入城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几家了吧”
“看家徽是立花家的,京都的命令发出去才四天,雷神大人就已经从四国赶到了啊,在尚书大人支持下,雅子内亲王果然有最高的效忠程度啊,希望雅子内亲王即位之后,那些大名能老实一些,不要再像叛徒织田信长那样到处打仗了”
“是呀是呀,说起来,尚书大人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令人羡慕呢”
“啊哈哈”
澡堂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与他们隔着一面纸糊的挡板,另一个温泉池子里,坐着两个面色凝重的男人,他们也是**,一个眼睛眯缝着,脸很长,一个年轻一些,面色凝重。
“主公,尚书大人打着立新天皇的旗号,大聚日本天下大名,尚书大人麾下心腹众多,必然要有所安排,会不会对我德川氏的领地有所企图?”年轻一些的,自然是把德川家精锐给带成光杆儿司令的井伊直政,领地是大名的命根子,他忧心忡忡。
“那些传言,很有意思,经过这样一渲染,所有人都得其所哉,得名的得名,得利的得利,即便心知肚明,但谁也不会提起,这些天皇家族死了的人,都是被人刻意下的毒手”德川家康的关注点不一样,他对这种策动舆论的手法很感兴趣,有助于隐匿真相,也能够隐藏自己,他喜欢这个调调。
“主公,咱们还要早作打算呐,若是移封,或是减封,该如何应对?”井伊直政有点儿着急。
“井伊直政,不要被慌乱迷惑了你的眼睛,告诉我,尚书大人手中兵力几何,领地几何?”德川家康声音冷下来,带着点儿训斥地问道。
“哈依,主公,尚书大人部下大明兵马一万三千人人,朝鲜兵马一万五千人,日本兵马近十三万人,占有原来织田家、波多野家和毛利家的全部领地,强大无比”井伊直政挺直腰板,对林卓的家底儿一清二楚。
“的确是强大无比啊”德川家康跟着感叹,神情却轻松,“与他为敌者,是武田氏和上杉氏,我德川家与他并无刀兵纠葛,倒是他曾灭了我两万余精锐,他若要立威,必选武田或上杉,与我德川家无碍,他若攻伐我德川氏,则心怀野心,意欲吞并所有武家,届时,武家合力,必然旷日持久,恐怕他这十几万人,是不够用的”
“主公英明”井伊直政表示服气,又犹豫了一下,“主公,若尚书大人果真有意兴兵,有军舰之利,火炮之强,攻防结合,又挑中了攻我德川家,那,又当如何?”
“能守则守,串联各地一起抵抗,若不能守,投降就是,这有何难?”德川家康跟看白痴似的看了眼自己最信赖的家臣,转身就光着屁股上了池边。
井伊直政懵逼半晌,才回过神来,甩了甩脑袋,有些自嘲,跟林卓的部下待在一起久了,一路都是所向披靡,都快忘了战国武士的旋转门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