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土城建在一个山谷的裂隙口,规模并不大,更像是个大型闭塞的城堡,但是凭借着地形,对四个方向都是俯视姿态,易守难攻。
林卓正迈步行走在这个城池里,四面站满了大明的特种兵和服部半藏的忍军,这里的原住民被严密看押,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只有织田家的人敢于抬头看一眼,在日本,能让他们沦为阶下囚的,到底是什么人。
“八嘎……这里是关白大人的直属领地,是织田家的居处,你们,你们这些逆贼,怎敢放肆?统统死了死了滴……”有个中年人,留着一嘴好看的络腮胡须,打理得很整洁,穿着也很华贵,显然是个人物,对着林卓脱口大骂。
“唰……”旁边的特种兵从来不惯脾气,挥舞着三棱刺,直接把他的胳膊刺了个对穿,钉在了背后的木质墙壁上。
“呜哇,啊呀呀……”美髯公大声惨叫,露出一嘴的后槽牙。
“织田信长,呵呵呵,求田问舍,鸡犬升天,格局也不过如此”林卓举目看着织田信长给自己家人营建的安乐窝,不由嗤笑,“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照料家人,本无可厚非,但他真心不该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怜子啊……”
“八嘎,你们是什么人?信长不会放过你们的”美髯公看上去应该是织田信长的叔父一辈的,龇牙咧嘴,倒驴不倒架。
“唔,你既然本来不知道,那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林卓失去了对话的兴趣,这些人已经活在了织田信长精心打造的桃花源里,连大明征讨都不知道,也难怪会被服部半藏正成一忽悠就开了城门。
“正成,我要尽快知道地道出口的位置”林卓抬着头四处打量,嘴巴里轻声细语地说着。
“哈依,主公放心”服部半藏正成越来越驯服了,无论是文还是武,无论是阴还是阳,林卓都把他征服到了骨子里。
服部半藏的忍军没有像土行孙一样,拿着铁锨去挖地玩儿,还是把城里的泥工瓦匠所有跟建筑有关系的人,都抓了起来,挨个儿严刑拷问,本来城里的上层也应该是拷问的对象,但刚才美髯公的表现,让服部半藏正成放弃了他们,只是一群米虫,完全不知所谓。
宽阔的地下通道,不停地传来声响,一群群的人,还没有绽开重见天日的笑容,就又沉默了下去。
最后出来的,是几百名护卫,他们每人都背负着一个巨大的包裹,那里面是织田家最宝贵的财富,十万条兜裆布,他们出来后,看到的是黑压压一片刀刃相向的武士,手中的弩箭蓝光闪闪,这些武士中的败类杂种,除了歪门邪道,简直一无是处。
一大批全副武装明军打扮的精锐,好整以暇地站满了外围的一处高地,正中央是一张四米见方的榻榻米和一张长条案几,一个白衣飘飘地明人高官,正在慢条斯理地浅酌,浑然无视了他们。
“织田殿下,很遗憾,我们以这种方式重逢”秋风微凉,吹乱了林卓鬓边的发丝,让他清冷如泓的眼睛若隐若现,他微微点了点头,冲着拖家带口一身狼狈的织田市。
至于别的跟鹌鹑一样的织田家人,自有忍军前去处理,一个个揪到一边,五花大绑,护卫们的零星反抗,都以被攒射成刺猬告终,场面相当的平静。
“呀,母亲,我认识这个哥哥,他又变漂亮了呢”年纪最小的浅井江也就是**岁,不识愁滋味,还是个傻大胆,看到死了一地的人也不怕,一手扯着母亲,一手扯着大姐姐浅井初,垫着脚看着林卓,笑容无忧无虑。
林卓手中的杯子略微一顿,眼前有些发黑,自己如此气场,如此手段,居然镇不住个小萝莉?默默翻了个白眼儿,“织田殿下,信长,没有跟你们一起么?”
“明智光秀作乱,信长为保住家眷,独身断后,想来已遭不测”织田市苦苦一笑。
“吁……”林卓闭上眼睛,徐徐吐出一口长气,虽然一切尽如他心意,心底却仍有些沉重,干掉一个妇人之仁的人,总比干掉一个心狠手黑的人,心理压力要来的大,“信长,或许是个不合格的枭雄,却无愧于织田姓氏,无愧于男儿担当,你们当以他为荣”
“尚书大人,你能来到这里,是因为我身边的姬武士么?”织田市从来都不是笨人。
“……是”林卓微一沉吟,没有否认。
“殿下,请您恕罪,正成冒犯了”服部半藏正成屈膝跪地,行了个三拜大礼,他心里也很虚,阿市倾国倾城,就算是年岁稍大,也是风韵神采无可匹敌,艳光照人,万一不小心变成了主母,他岂不是要糟糕。
“这才是战国啊,没有什么是单纯的,单纯的,都是最廉价的”织田市感慨了一句,带着些神往,还有些愧疚,“正成请起,你为尚书大人效力,理应如此”
“尚书大人,訚千代为何没有同来?”织田市往林卓身边一望,都是臭男人,没有那个对自己主公不停发-骚的女人身影。
“訚千代率军两万,跟在明智光秀身后上的本能寺,逼迫他投降”林卓言简意赅。
“明智光秀毕竟是沙场宿将,手挽重兵,訚千代一个女孩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