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视片刻,哈朔瞪着眼睛,“公主,族长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出大事了啊,咱们九丝山的粮库重地,起了大火,族长吩咐过,要是那边起火了,就让我把您放出去,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要回去救火么?”
“什么?”哈茗也瞪圆了眼睛,她可不知道哈烛的计划,只是碰巧打算今天越狱而已,“粮库重地都是用青砖巨石垒起来的,常年不见火星,怎么会起火?”
“呃呃”哈朔又不会了,他觉得这个活计有点儿复杂,脑仁儿疼,干脆啥也不想“属下也不知道,但是族长吩咐了,九丝山粮库起火了,咱们就都听您的指令,您说咋办就咋办”
“你说,哈烛早就知道粮库会起火?”
“是的,族长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他说要是粮库起火了,或者他死了,就让我放了你,听你的”哈朔对族长的崇拜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哈茗瞥了眼哈朔,苦笑一声,神色沉重了下来,“哈朔,你现在把曼垭口的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咱们从瓦窑滩过定风桥,到宝耳山去”
“是,呃呃?”哈朔应了一声,旋即又觉得有问题,“公主,咱们不回九丝城救火?”
哈茗摇摇头,没有多做解释,“照我说的做吧,咱们僰人的山山水水,留不下太多了”
“哦,是,哎?您这话族长也说过,他说看不够咱们的山山水水”哈朔难得抖一次机灵,却撞上了脸色漆黑的哈茗,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别瞎咧咧,赶紧去”
哈朔快速将曼垭口的人马集结起来,这里除了圈禁哈茗,还承担着背后皇城头的防务,与白莲的驻扎地很近,总人数多达数千,全部都是战斗人员,在僰人大大小小的寨子里,已经算是兵强马壮的了。
哈茗哈朔带着人马从狭长的山道中刚刚走出来,就迎面跟一大队急匆匆行进的白莲人马撞了个正着。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白莲的头目是个青年大汉,眉目倒是端端正正,有些正气,只是落在哈茗眼里,仍旧面目可憎。
“我们是曼垭口的守军,接到命令要换防,你们呢,是干什么的?”哈朔在背后哈茗的指使下,大咧咧地答复。
“曼垭口?那不是囚禁哈茗那个妖女的地方么,你们换防了,谁来接防?”青年大汉并不搭碴儿,一副只能我问,你不能问的架势。
“你还没说,你们是干嘛的呢?弟兄们,都给我准备好,小心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偷袭”哈朔像模像样的招呼僰人武士们做好战斗准备。
“嗤……”青年大汉对哈朔的表演很不屑,“别他娘的瞎咋呼,老子是驻扎在皇城头的白莲圣使,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深夜行动,是接到了谁的命令?哈茗那个妖女现在在哪里?”
“我们僰人调动,可不一定要跟你们白莲交代吧,滚边儿去”哈朔在哈茗的授意下,做出了一个强硬的姿态。
“呦呵,僰人还有硬骨头的呢”青年大汉脸色顿时阴沉无比,他环视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马,在人数上不到人家一半,完全比不过,稍微和缓了下口气,“僰人白莲共存共荣,现在你们僰人全都是我们白莲的人,大家都是一路的,不分彼此,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回去,我就当没看到,要不然,闹出点儿动静来,惊动了白莲大营,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僰人群中一阵骚动,哈茗略一踌躇,脑袋瓜思量着该何去何从。
失去了指挥,哈朔就成了傻大个儿了,戳在那里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这里一安静,对面的青年大汉就已经笃定有猫腻,朝着身边人稍加耳语,那人就龟缩到队伍后面,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啾……”一声尖锐的响箭冲天而起,在夜幕下格外响亮。
青年大汉洋洋得意,“我响箭放出,大营不出半柱香就能感到增援,我倒想看看你们这些僰人贱种,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公主,怎么办?”哈朔也慌了神,说好的悄悄出村,现在看来不行了。
急切之下,哈朔忘记了不能转身的信条,把哈茗白嫩的小脸儿暴露了出来。
“哈茗”青年大汉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像是扒了他的皮,他麻利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原来是你,你想逃,可没那么容易,弟兄们,给我堵住他们,只要他们出不了瓦窑滩,就一个也跑不了”
“圣使,教主可是命令咱们去鸡冠岭督战的,在这里跟他们纠缠,会不会误了教主的大事”白莲的人马摆开了阵势,青年大汉身边有人出声疑问。
“不用管,鸡冠岭死死活活的,都是僰人和苗人,干咱们屁事,这哈茗跟咱们白莲可是有血海深仇,一定不能让她跑了,教主绝不会怪罪的”青年大汉满不在乎,又冲着身边的白莲教徒大声叱喝,“都打起精神来,活捉哈茗,教主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