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嫁过一次的人吗,都不知道。
无奈之下,少女认了命,和她的新郎官圆了房,景家世代经商,婚后她也只是和自己的夫君相处了不到三天,这个新郎官就再次南下去谈生意了。”说道这里,景大夫人顿了顿,不知道是真的回忆起了过去,还是想下面的故事应该怎么进行下去,景歆然抬头看了看她,眼睛里也不出什么情绪,语调平平地说,“说下去。”
景大夫人继续说了,“当时的景家,每个人都很忙,成亲前几日还坚持给景老大夫人请安,后来,景老大夫人老是外出谈生意,这每日的请安也就免了,本以为自己无法嫁给喜欢的人,就只能好好地过日子,谁想到无聊中与景家的下人们聊天得知,景家其实有两个少爷,只是大少爷自幼成熟懂事、跟着景老爷和景老大夫人学习经商,也算是学有所成,称得上景家的骄傲了,而二少爷每天不务正业,没事就读些风花雪月的书籍,还立志游遍大江南北,也就不常在京城出现。
久而久之,这京城的人啊,都是只知道景家有个大少爷,而不知道二少爷的,这一席话又点燃了少女心中希望的火苗,或许那次赏花遇到的景家的二少爷呢,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二少爷寄来了一封家书,说今日就将归来,这少女也就一天天盼着那天早点来,她想看看二少爷究竟是不是她的心上人,就这么数着日子,半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有一个婢女告诉她,二少爷昨天晚上回来了,现在在景老大夫人的院子里请安,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了,远远地一看,她就知道这个就是她在踏青时候遇到的男子,她愣了好一会,还是身边的婢女提醒才反应过来,她过去给老大夫人和二少爷请了安,和二少爷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心不由地又漏了几拍,二少爷见到这个少女,仿佛也有些惊艳。
她的心中充满了惊喜和懊悔,再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厢房的,后来听说这次二少爷回来会在家中待很久,少女暗暗欣喜,她偷偷地打听了二少爷平时在家中常去的地方,好几次装作偶遇和二少爷接触,二少爷本也是随意洒脱之人,也不觉得和自己的嫂子接触有什么避讳,多次相遇之后竟也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两人自觉不能这样下去,况且大少爷回府的日子也近了。
于是两人相约于一个周五的晚上在花园中酌酒吟诗,就此珍重道别,谁想到伴着清明的月色,两人是越喝越多,最后都醉成了烂泥,竟然在丧失意志力的情况下,两人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第二天醒来,两人都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后来第二天大少爷回府,二少爷景扬本是觉得无颜见大哥,想尽快逃走的,谁知大少爷这次回京只是顺路看看,并且给家里人交待一声,他发现了新的商机,想去西域考察一下市场,这一去怕是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景老大夫人自然是不太放心儿子的,本想让儿媳前去照料,但考虑到儿媳刚过门不久,又不懂经商,便决定自己和儿子一同前去,叮嘱儿媳好好照看京城府中的事物,少女自然是满口应下。
很快,两人带着随从启程了,这厢二少爷和少女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了,不久还珠胎暗结,两人虽是惊慌,但终究虽是舍不得爱的结晶,便一边瞒着府里的下人们,一边密切关注着大少爷那边的进展,还好,终究还是顺利地产下了女儿,这种事情在豪门大院自然是见不得光的,两人纵使再不舍得,也只能将女儿送去了民间寄养,准备过几年寻个机会再接回来,谁想到后来天降横祸。”
景大夫人的话到这就断了,轻轻地景歆然的头拨过来,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继续说道:“后来,那里发生了洪灾,村里的人都死的死,流浪的流浪,我也找不到你,甚至想过怕是你也遭遇了不测,幸好,去年还是在流云寨找到你,多亏了好心人搭救,如今才有你我母女二人见面的机会啊。”景歆然仍然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轻轻问道:“那我的父亲呢?”
景大夫人摸着景歆然发梢的手突然顿住了,然后慢慢地放下来,说,“早就去世了。”说罢还流下了两行清泪,然后也不说话了,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景歆然从来没见过别人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说她还想追问一下父亲去世的原因,但终究是没能开口,想为景大夫人擦泪,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景大夫人不说话,景歆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沉默,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屋子里的气氛也很是诡异,过了一会,景大夫人好像是从自己的回忆世界中惊醒了过来,然后摆了摆手叫景歆然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