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上,寿康宫的皇太后受没受到惊吓江枫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被惊吓了。
回宫以后,老太太缠上了瑁王妃,一离开就嚷嚷着不舒服。
流苏嬷嬷提醒她,说瑁王夫妇还是小夫妻,可不能强行分开。
老太太马上驳回,说宫里闲屋子多得是,棠棣宫不也是他们的家?
后宫是家吗?处处冤魂游荡,吸口气都能生吞一个鬼魂,抬下脚就能踩住一个怨灵。
江枫和轩辕瑁咬耳朵时,老太太是个人精,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若这不是家,哀家算什么?你们这些小东西,权当可怜可怜我这个一辈子孤苦伶仃的老婆子吧。”
凭良心说,老太太还真不错,和江枫心目中的祖母奶奶一模一样。
如果能脱离皇宫,她情愿带着老人家侍奉终老。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小门小户中的天伦孝道在皇家是体验不到的。
江枫也了解了静心寺刺杀的内幕,超级无间道,借一场谋杀双方各自清晰了埋藏日久的内奸。能让皇太后作饵的垂钓自然是利于瑁王爷这边的,对方也小有收获,彻底确认了瑁王妃江落雁的身手和能耐。
江枫终于可以出宫了,前提条件是,每七天必须到寿康宫看望一次。
这年月没有星期之说,就权当周日度假吧。
如同每个星期天到故宫博物院游览一次,还免费提供食宿,全程十星级服务。
回到瑁王府,江枫郑重声明要大睡一天,任何人不得干扰。
别人可以不扰,以免触犯了她的起床气,王府的男主人却坚决反对。
多日没有和自己的王妃温存了,想得心肝都碎了,又痒又麻的,魂不守舍。
他的王妃在皇宫内住宿,不管是在棠棣宫还是寿康宫,就是不让他染指,说她想起自己当药引子都生气,还担心空气中弥漫的魂灵看见“少儿不宜”的场面,因为那些灵魂很多都是未成年人的。
轩辕瑁早已习惯了江枫的奇怪言论,从不辩驳,只让她明白自己的痛苦。
他的王妃是最心软善良的,丫头们的指头针扎一下都会心疼大半天。
江枫用脚踹着轩辕瑁,笑着说:“谁家的心肝碎了是又痒又麻的感觉,忽悠吧你。”
两个人在床上打情骂俏,丫头和侍卫们悄悄地躲得远远的。
现在是一级警备状态,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景园的归雁堂。
王爷和王妃虽然行的是夫妻之事,如果别人撞上或者知道了,这就是圣天国的一个禁忌:白日宣淫。
瑁王爷是圣天国的天潢贵胄,储君人选中最有能力的皇子,言行举止必须为人表率,不得被人诟病。
他身边的人却是另一种想法,王爷首先是一个男人,守着王妃但多日未见荤腥,好不容易有一个闲时间,不利用起来才有损王爷的光辉形象。
皓日西移,王海终于接收到一个信号,慌忙提醒紫鸢该准备进去伺候了。
其实服侍王爷和王妃很轻松,该准备的东西及时让人准备好就是了。
两个人都习惯自己动手,如今又多了一个花样,互帮互助,蜜里调油。
王爷和王妃随意用了些晚膳,接着去背床了,归雁堂内外静了下来。
今夜蕊儿值夜,王海和紫鸢坐在景园内的池塘边聊天。
一说到王妃紫鸢就发笑,让王海莫名其妙的。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别自己藏着掖着,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呗。”
紫鸢笑道:“嗯,王妃常说要资源共享。蕊儿那小蹄子一听见这句话就猥琐起来,动手动脚的。
占了我的便宜后就会装成白痴问王妃,这是不是就是资源共享啊。”
王海低头用唇在紫鸢的耳边擦过,也笑着问:“这是不是紫鸢共享呢?”
紫鸢撅嘴道:“你也欺负我!”神态娇俏可爱,让王海忍不住又啄了一口。
两个人说笑一阵儿,也不能太放肆。虽然王妃宽容善良,还常常鼓励他们要像谈恋爱的样子。说恋爱期间是青年男女一生中最甘美的人生季节,错过或者不完整都将成为终身的遗憾。
王海和紫鸢依然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谈恋爱,但他们都记住了这个味道:甘美。
王爷也不管他们,有时候王海还隐隐约约觉得王爷有些羡慕自己,紫鸢还笑话他多想了。
多想就多想吧,反正王爷问过自己:“谈恋爱的滋味真的很美么?”
王海让紫鸢问问王妃,谈恋爱必须是男女在结婚前进行吗?
紫鸢问过了,王妃说一般都是这个时间,但也有先结婚后恋爱的。
因为某种客观原因存在,夫妻双方没来及恋爱,婚后可以一点一点地补上来。
爱情没有时间、空间及地域的约束,所以才有爱无止境的说法。
王海把王妃的这些话说给王爷听,王爷静静地坐着,破天荒地什么也不做。
过了好久好久,才听见王爷说:“她最能瞎说了。”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