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桔子,被我捧在手心里,听到他平平淡淡的与着太后和他的妃嫔说着话。
我的心思已经不在剥桔上,只默默的听着他的话,他的话语依旧很少,只在必要时,才吝啬的说出几个字。
妃嫔之中,依旧是薛姐姐话最多,只声音爽朗,说个不停,却是讲着她随父亲去外省驻军,过年时,当地的习俗。
那些妃嫔只听得全神贯注。
我刚好被前面的两个妃子挡住了,只如躲在这里一般。
听到他偶尔的加进一两句问话,那薛姐姐经他一问,就说得更多了。
我偷偷的倾了下身子,只作无意的看过去。
他坐在炕桌边,手支着炕桌,搭在额上,似在轻轻的揉捏着眉心。
他的眉间纠结着,眼睛只有些懊丧。
看上去,他似有些的不舒服。
正这样的想着,太后刚好问道:“皇上,看你的样子,是十分的疲惫呀,如此,就去歇晌吧!”
皇上抬起眼来,只轻声说:“不妨事,最近夜里睡得不安稳,又受了些风,所以头有些疼!”
太后只点点头,接口道:“也是你身边的人照顾不周,怎么还让受了风,当真要罚。”
皇上只轻笑了摇头:“母后向来知道我,身边有人都睡不安稳的,倒是怨不得他们,他们都只在殿外候着的!”
太后听了,只轻咳了声,无意的把眼扫了下殿内,只轻声说:“这里也没的外人,母后倒要说你了!”
皇上只笑着说:“儿臣哪里做得不对了,但听母后教诲!”
太后只叹息着道:“昨儿听你近前的人说,你有近一个月不曾揭哪个妃子的牌子了。如此冷落了众妃可是不好呀,再说,你子嗣单薄,若不传寝,哪来的龙脉?”
殿内的妃子听了太后的言语,虽然都不好说什么,只头钗轻动,发出瑟瑟之声,想是多人都有此心思,而张了耳听那皇上的答话。
想是皇上没有想到太后有此一说,只有些沉闷,下一刻他说道:“儿臣知道了!都是周全多嘴!”
只此一句,再无其他。
而一边的周全只好诚惶诚恐的跪下说道:“皇上恕罪!”
太后说:“不怪他,只是我问起的!”
皇上只一摆手不甚理会,周全便退到了一边。
正在这时,却有人站起身来,轻轻的盈拜下去,众人看过去,却是那个绍依依。
“皇上,臣妾倒会些推拿之法,对于头疼之类倒可以缓解下,就让臣妾来为皇上揉上一会儿,许就会好的!”绍依依只娇声说道。
皇上淡漠的说了句:“如此甚好,有劳爱妃了!”
绍依依只福了福,就走上前去。
她停身在皇上的身后,一双秀手,张着十指,只按着皇上的太阳穴附近,揉捏起来。
听到殿内起了一片的鄙夷的冷哼声。
推拿按摩,想会的人不只一个,只是,都没有这个绍依依敢如此张狂的讨好皇上。
就这样,殿内升起了一股子醋意妒味来。
再说起话来,无非就是些祝福之类的话了。
皇上坐了会儿,就起身要走,众妃都屈膝相送。
我亦站在人后,手中的桔子还不曾放下,只因一颗心都系在高高在上的他的身上,早忘了手中的它了。
他慢慢的走下来,经过我们的身边,就要走出去了。
他向下走了几步,就停住,回过去问太后:“关于和顺公主和亲的事,都要母后来费心了,那翟劲是我的义兄,却是不能马虎的。”
他提到了和顺公主,我开始方还一愣,只听着陌生,再一想,是在说我呢。
他的心里怎么的想我,怎么的想这桩婚事呢。
从此后,山高水远,他居庙堂之高,我于江湖之远,却是再也不能相逢了。
我却再也见不到他了,想到此处,心突然的被生生的撕开,只泛上巨痛来。
我闭了眼,只按住胸口,想压制下心底的痛,可是,手上的桔子就那样急滚滚的落到地上去。
手中的金桔只急滚滚的滚落到地上去,急切切的停在了他的脚下。
他回过头来,还不及迈步就发现了它。
我听他咦了声,然后停了脚步。
感觉到他弯下腰去,只拾起那金桔来,慢慢的走过来。
前面的两个妃子向旁让了让,闪出个空隙来,露出一直藏在她们身后的我来。
感觉到他一直的向着我走过来。
“原来和顺公主也在,朕刚刚一直没有见到你!”他说着,语气不辩悲喜。
停到他面前后,他的手伸过来,直递到我的面前来,那桔子拿在他的手中:“这是你掉的?”
“是奴婢掉的,请皇上恕罪,唐突了皇上!”我说道。
他只站在那里,突然的不再言语,我只有再屈膝,向他行礼。
过了片刻,他都没有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