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无力的躺下去。
云奴又摸了下我的额头,只说了名:“还有些烫,姐姐,太医说,一定要按时的吃药,不然勾起旧病,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我还不至于自虐如此,只要可以,不再去服侍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好。
“皇上还在外面吗?”我轻声问。
云奴点点头。
她掖好了我的被角,就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去回皇上的话,心中升起了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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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病,终于让我免了跟在他凤鸾春恩车的旁边,免了我去服侍他与别的女人同寝。
可我没想到,我的一病,也让他不再召幸,当然只是暂时的,连续了五个夜晚的夜夜笙歌,他终于不再揭牌子。
他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云奴却有意无意的总是说起,皇上怎么的详问她,我的病。怎么的,在问这些话的同时,他的脸上的关切。
我此时已知云奴是他与那个许怡人的孩子,可是,看着样子,他竟是不知道的。
虽然他待云奴,总是那样的宠爱与怜惜,而且那疼爱与怜惜,却是自然的流露,只是,他们之间,或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上。
可是,云奴在刘嬷嬷那里,确实得到了厚待,那刘嬷嬷只是单纯的喜欢和可怜,才这样的对她吗,原我以为刘嬷嬷是知晓一切的,看来,她也是不知道这个云奴是周玄冰的孩子了。
不然,周玄冰又怎舍得让他与许怡人的孩子,成为宫中的一个下等婢女呢?
所有的一切,在脑子中,只来回的涌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就在我的风寒好了时,也到了九月九。
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而叫重阳,也叫重九。
重阳节的前一天,宫中人就开始布置,我亦与云奴、锦儿、玉儿去到御花园中,采来甚多的菊花,正手捧着菊花要走回昭阳宫时,却于半路上,遇到了青柠,许佳人的侍女。
我于远处见到她很是高兴,她性子爽朗,待我诚恳。
可是,当她见到是我时,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很是诧异,前一阵子,她待我很是亲昵,还叫我时常的去与她家主子许佳人解闷,此时,她怎么会对我有怨忿之色。
想到自去参加与大氏国交战回来,还不曾见到过许佳人,很是担忧,我把手中的花儿递给了云奴,便追了过去。
那青柠与我一样,也穿着一式的浅绿色宫衣,在一片金黄色的菊花背景中,很是醒目,我转了几转,在长廊上拐了几折,终于追上了她。
“青柠姐姐,青柠姐姐!”我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臂。
她扭过头来,口中不屑的说道:“您还是不要叫我姐姐了,您现在已经是尚仪了,姐姐二字,我怎担待得起!”
她刻意的拂去我的手臂。
“姐姐,夏荷于这宫中,没有什么朋友,只待姐姐,一直如亲人一样,不论姐姐因何与我生分,在夏荷心中,却只当你作姐姐!”
青柠看了看我,初时探究,微微生疑,但见我一片的坦诚之色,她终是悠悠的叹了口气:“算了,你愿意叫便叫罢!”
说完了,她还要走,我只拉住了她:“姐姐,这些日子都不曾见过丽妃娘娘,不知她可好?”
青柠不回头,只走向前去:“你自己看看去,不就知道了吗?”
她口气中虽然还有怨责之意,但这句话却是发出着邀请,想来,已经不再排斥我。
我跟上她的脚步,见她手中亦捧了束菊花,金黄的颜色,只映得她的脸上,也发出淡淡的黄。
走了几步,她终耐不得我的寻问,说了几句话,我从她口中得知,许佳人前一阵子,郁郁心结,又病了一阵,吃了些药,也不见好,缠缠绵绵的,直到此时。
青柠本来已经向上头回禀了两回,也叫太医来瞧过,也瞧不出个什么,便说是多思伤身,只开了些安神解郁的药来,因着皇上对着她不冷不热,宫中人对她便也是不冷不热,此时她病了,也没有什么人来看她,更显得人情如纸,只让人心寒。
皇上回来后,也去过两回。
只是,他们两个人,却不知为何,只落得生分得很,皇上每次来,坐上半个时辰,青柠候在殿外,也不见他们说什么,只是皇上走的时候,铁青着脸,很是不悦。
我听及此,更是对皇上的凉薄,有些齿寒。
那许佳人可说是倾城之貌,我见她对皇上更是真心的爱恋,她望着皇上的眼神,便是这宫中,没有第二个人那样的对着过他,那样情意深重的眼神,也许只有很爱很爱一个人,才会那样,那种爱到忘了自己,爱到唯有卑微。
只是,他们之间,定有着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不一会儿,但与青柠到了永和宫中。
听月馆前,喜凤与几个小宫女正扶着梯子,向着桂花树上挂着彩绸,也是为着明日的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