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得舒展开,说道:“也难怪皇上会厚待你,原是这么会说话的一张嘴!”
我只浅浅的笑了,心想着,下面她要说的,才是她来此真实的目的吧。
果然她的语意一转,笑在脸上慢慢的退了下去:“能在皇上的身边服侍,已是修来的福分,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挤上这美差呢,若是心存感激,好好的做事,便也自是能得到赏识,得到该有的荣耀。只是,若心存了不该有的念头,仗着自己有着些姿色,便以为可以得到什么,哼,也不是姑姑口中无德,这宫中,这样的例子还少吗,最后,得到什么,还不如那些普通的宫人,死的死,遣的遣,下场倒不如那些个普通的宫人。夏荷你明白吗?”
她最后一句,到是直接的问着我来,我只觉得脸上腾的涌上了血色,她是把太后的话捎来了,想起昨天晚上,太后望着我的那凌厉眼神,她便因着皇上与陵王的话,而对我,有了种种的猜忌吧。
她没有得我的话,只复问了句:“夏荷,你明白吧?”
我点了点头。
那紫絮姑姑只舒了口气,她看了下我的脸,又看了看殿内,最后落到我画的画上,只又叹了口气:“偏生得这个模样,又多少有些个才气,才会不甘吧!”
她站起身来,我忙退开了下,让出路来,知道她这是要走了。
她走到殿门处,却回过头来,对着跟在她身后的我说:“还有,你自己什么的身份,自己也知道吧,住在这里,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可要每一步都要仔细着!”
我向着她福礼道:“谢谢姑姑教诲,夏荷都记下了!”
她点点头,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我见她端正的背影消失在曲廊尽头,只发起了呆来,月光照下来,映着满庭的疏落。
身后传来脚步声。
云奴一脸郑重的站在我的身后,我讶异的看着她,她的脸上,有着九岁的孩子不该有的镇静,她清亮的眼眸盈盈有神,只透着刚毅。
我听到她用着平静的口气说着:“姐姐,她这是来警告你来了!”
我看着她那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只哭笑不得,我绕过她,走回到桌子边,收起那些纸笔来。
“云奴,你知道什么,小孩子不要管太多!”
“姐姐,我懂的,你不要小瞧我!”她只急切的跑到我的身边来,只摇着我的胳膊。
“姐姐,我早就说了,皇上喜欢你的,待你是好的,她们这样来告诫你,你偏不听他们的,谁是一生下来就做奴婢的,谁又是一生下就做贵妃的!你偏要做个贵妃给他们看看,姐姐,我会帮你的,我在你身边,就是姐姐多了一双眼睛,一双手,姐姐放心,云奴不会让人再伤害姐姐的!”
我不由得好笑的看着她:“当贵妃就那样的那吗?”
她小小的脸上满是不屑:“即便是不好,也要去争,难不成,姐姐会被她的话吓倒吗?”
我看到她的样子,对自己的想法再不怀疑,她那样咄咄逼人,对着权位的不屑,与志在必得,都与皇上那样的相似。
我推开她的手,只走到床边去,边铺着床,边对她说:“云奴,姐姐没有那些想法,你与他们都看错了姐姐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她说:“难不成姐姐喜欢的是陵王?”
我铺着被子的手顿了顿,只回她:“你这是什么话,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
云奴只跑过来,扬着小脸对我说:“真的?姐姐真的喜欢陵王吧!他们都这么说!”
“谁?谁这么说,你又听来了什么话?”我问。
云奴撇一撇嘴,说道:“锦儿和玉儿今天早上说话,叫我听到了,她们说,陵王要立你为妃,皇上不同意,还是太后拉开了陵王,不然他还要与皇上争执,姐姐,我不喜欢陵王,你要是喜欢他,不是对不住皇上吗?”
我只坐到床上去,对不住皇上?我对他哪来的对不住之说,只是,如今的后宫中,因着陵王要我为妃被拒一事,都会对我颇多说辞,连太后也着紫絮姑姑来警告我。
“夏荷啊夏荷,你要朕拿你怎么办呢?”他总是这样的说。
而皇上,你又要我怎么的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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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长公主周皓月与着附马凌思危回宫中来。
他们与皇上在正殿内说着话,我听到凌思危来了,就在侧殿内有些坐不住,只想着怎么的才能与他说上句话,也好问问他,若余的事。
在这时,我看到锦儿拿着茶水欲往正殿去,我忙走出去唤住了她,我拿过她手中的拖盘,“让我来吧!”接了她的工作。
走到正殿内,我只垂着脸把茶水奉上,眼角里我见到凌思危也在看着我。
长公主在我给她上茶时,只微微一笑,她接了茶,只看着皇上说:“我那回要夏荷去我的附马府,你不同意,原来却是存了私心,把她收在了自己的身边!”
皇上只哼了声,全当作回答,然后问道:“你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