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手下。
但我还住在昭阳侧殿内,还做着我的尚仪。
我听到陵王又回到了陵王宫中,有时,听到笛声传来,只比往时更凄凉起来。
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不敢再去找他,只怕这样做,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回宫不到半月,就是中秋节了。
中秋当日,却是天气晴好。
早起后,我与几个小宫女正在庭前打扫,没有什么事可做,我也拿了抹布与她们擦着昭阳殿前的廊柱。
只一点点的,擦去上面的污渍与尘土,正在这时,听到周全叫着起驾的声音,我只不抬头。
皇上他们慢慢的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
隐隐的看到,他明黄色的身影,修长挺拔的身影。
在一众的随从之前,脚步沉稳的走过我的身边。
心里有些纠紧,很久没有与他面对面,我很怕他如以往一样,只停到我的身边来,只是,他缓而沉稳的走了过去。
一直害怕的心,却因着他漠然的走过去,而升起了一丝的失望。
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远,我才敢扭了头去看他,他正要转到长廊上去,他的右手微抬着,不自然的端在胸前,自他的手受伤后,他总是这样,许是那些天包扎伤口,已经这样的姿势习惯了,一时的改不过来。
可是,我见他这样的姿势,却在心里泛上疼痛来。
那剑身上流下的血直流到我的心上来。
他直到走出宫门去,也没有回过头来,他的身影那样的萧索,有着秋意的凉。
我只低下头去,用力的擦着那已经擦得一尘不染的廊柱。
心中在骂着自己,你要怎么样,夏荷,你不是一直要这样的吗,求他放过你,他已经放过你了,你为什么,竟要失落。
失落!
想到这是自己此刻真实的感觉,就害怕起来。
手下停了下去,怔怔的发起呆来。
----------------------------
那日里,皇上先是与着皇后,一起去了太庙祭天。
后来,他又与几个年轻的臣子,却了猎场打猎。
到了近傍晚,听到他豁达的笑声,由前殿内传来。
原来他已经回来了。
这时,司仪局的宫人来叫我,说是要在昭阳宫内挂上灯笼,请我去主持。
其实我这个尚仪做得真是轻松,倒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份内的事。
我吩咐锦儿与玉儿去司仪局拿了灯笼回来。
让小太监去找来了梯子来,架在正殿的廊下,向着殿檐上持着灯笼。
我只与几个小宫女在下面看着,见他挂得好了,就扶着梯子,让他下来。
我扶着梯子,只等着那小太监下来,正在这时,听到他的声音,“这是谁弄的,啊?”
我们都扭了头看,他抖着一张纸出来,上面,茶水淋沥。
玉儿吓了一跳,只哆索着跪下去。
“回皇上,刚刚您叫茶,我就递到了案子上,可是,我放得好好的,并没有弄洒呀!”
他一抬头,见了我,拿着那纸的手,就顿了下,一时的愣住。
“真是蠢笨的东西!”他回过神来说,只带着轻微的怒气。
那玉儿更是害怕,只叩下头去,口中说道:“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他见了玉儿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只抬了头看了眼我们挂的灯笼。
“全挂得低了,都重挂!”他说了句,如解恨般,就走了回去。
几个宫人都惊怔的互相看了下,皇上,这是没事找事吗,这灯笼向来都这么挂,什么时候,他嫌过低,只是,他即说了,我们就得重挂。
重新的,从头里,第一个开始,我们重新的挂起来。
我只又一次的指点着。
偶尔的扭了下头,见到殿内的皇上,正看过来,只拧着眉看着我。
我愣住,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责备,一直的责备,只是,见到我看到他后,就扭脸看向别处。
我只看着他固执的扭过头去,我就呆住了。
他竟像是逃避似的避开我的目光,头一次的,他避开我!
我听到小宫女喊着我:“尚仪,这里可挂好了!”
我才回过神来,应了声,带着他们离开了。
----------------
中秋夜宴,向来是皇家最为重视与热闹的。
夜宴依旧摆在光华殿。
头一席是皇上,他与太后同席,还有大皇子,还有陵王。
见到陵王,他倒是一点的没有困顿之意,轻袍缓带,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在王模样。
大皇子周华宇还是有些的唯唯诺诺,低眉顺目的坐在那里。
纵是如此,眉长入鬓,眼如桃花,一看,便知是周家男儿,其实他也不过才八岁,要他有父亲那样的威严,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