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孀孀是主人,她有自己独俱一格的性子,看似温贤娇弱,实际上挺有主张,见闾丘昔夏有意替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的万柯小姐打帮腔,眼下又已经气氛僵冷,姬孀孀微严的板起脸来,有意替乐风铃遮拦,“说好了一起好好聚会,怎么就别扭起来了,好了,都是闲话家常说说而已不要放在心上。不然本小姐可没好耐心呢。”
赵水含与晏青蜓等人一边帮忙息事宁人,这才几位平静下来。万柯瞪着乐风铃,乐风铃一样的紧瞪着她,还一边喝着茶。覃忻兰暗地拍了拍乐风铃的手,更多出几分欣赏之意,这丫头其实性子来的直,很有趣的呀,“总算,不是缘分不聚头,咱们能坐在同一张桌上,算是有缘人,我们一起以茶代酒干了,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姬孀孀表示赞同,令侍从斟茶,她站起来第一个举起了茶杯。卖她面子,其她姐妹只得站身敬茶,与她一同一饮而尽,“今天一位奇女风铃坐在咱们身边,诗艺杰出,还教我们各种奇迹纸玩编制法,我们应该……”
花亭前方不远,一个老奴抱着一只橙红相间的小狐狸小心翼翼的哄着,没多久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郎中,摆一副“啥事我说了算”的小样,拿着一把小刀昂首阔步的向抱着狐狸的老奴步去。
唔…唔…小狐狸不服气的向天嚎叫,想必是发出救命的信号。
姐妹几个正谈的兴致勃勃,乐风铃一听到这声音,狐疑道:“这是什么声音?”
姬孀孀微笑道:“这是我阿嬷那小狐狸,又准备要给它放血了。”
放血?乐风铃神精不由一振,“为什么要放血?”
“郎中说,每个动物身上带着许多病疫来源,可导致人各种病痛,如果要将它一直喂养下去,必须放点血释放它体内毒气,这样对人就无害了。”姬孀孀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荒谬,牲畜就是牲畜,就算你放它一辈子血,它所带的疫菌也不可能放完。郎中说要防制是没错,是该防制,可不该是这种防法,乐风铃气的想拍桌子,一站起身,管是对是错,先说出自己的见解道:“真正的防法不是这样的。这样做绝对是错的。”
大伙面面相觑,乐风铃准备怎么打算这件事?
刚到这,小狐狸没命的嚎叫起来,乐风铃怪自己没来的及去救它,跳着脚忙奔去声音发源处,院中树萌下,老奴正抱着小狐狸让郎中从它脖子下方放血,小狐狸被放的眼睛一眯一眯,快要晕过去。
乐风铃赶到旁边没说二话,一把抢下郎中抵着小狐狸脖子下的小刀,指着他怒问道:“我问你!我将你放几碗血你还是不是人!”
郎中感到莫名其妙的瞪着她,枯瘦的腮膀硬起来:“你说什么你!”
身旁几位小姐已经赶到旁边,不明所以的瞧着乐风铃。
乐风铃再问郎中:“我再问你,你将它放一碗血它就不是狐狸了是不是!”
郎中这才听明白,这姑娘是心疼小狐狸,过来故意找茬的,本大爷想要干啥关你何事,人家主人都没说,你丫的在这凑什么热闹。可惜的是郎中不知她目的何在,只得愣愣的回道:“是又如何!”
“所有动物是不是天生携带病疫之物?”
“是。”
“既然是天生携带病疫之物,你放它一碗碗的血有何用?”乐风铃上前一步小刀抵上他脖子,郎中吓的大退一步,乐风铃继道:“你放它一碗碗的血它就不是狐狸了?变成人了?可以不携带病疫了?”
郎中回答不出来,也没弄明白,可旁人和姬孀孀却听的明明白白,闷心点点头,风铃姑娘说的很有道理,天生携带病疫之物,放它血又能
阻止它不产生病疫吗?阿嬷人老,经不起病疫折磨,看来还是少养动物为好。姬孀孀顾不上郎中是否虐待动物,她只在乎自家亲人,然随声令道:“风铃姑娘说的很有道理,咱家不养动物了,弄坏了阿嬷身体不好,老奴过来干脆将小狐狸处理掉。”
覃忻兰与乐风铃显然对姬孀孀这一做法也不感冒,瞧着她目瞪口呆,你变本加利了?
老奴也疼惜小狐狸呢,十分不想小狐狸受刀割之苦,没想到小姐一认定某理后说扔就扔,老奴看了看怀中小狐狸,又痴讶的望向她去,“小姐这…”
郎中一听,神中透彩,讪讪的道:“先别,小姐真的不要这狐狸了吗?”他当小姐们都是傻子呢,坏点子冒出来。
“郎中请说。”姬孀孀看他有话要说,漫不在乎的道。
“把小狐狸送给小的了如何?”郎中笑嘻嘻的问。
“送?”姬孀孀对一个小人物向主人提出这样的字眼大为反感,虽然是没用的东西,可堂堂相国府和他一个郎中是什么关系,他既然想索要去,不自量力,“为什么?”姬孀孀柔和的眼底已潜藏不住如火如荼般的恼火。
乐风铃心知肚明,就等郎中继续说下去,自己扇自己耳光了。
郎中是看小姐不大,所以想不到小姐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竟然道:“小狐狸也许对你们无用,可对咱们郎中大有用处,…”郎中越说越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