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药丸不成?”
他心中却舒服地一叹,傅池春大概没料到,他用来害人的东西,最终被他看好的女儿用在了自己身上。害人终害己。
傅临冬没在意那句白眼狼,真正的白眼狼是谁清晰明了,他站在原地未动,而是问道:“雍表弟不揭发柳梢么?一旦太医们知晓柳梢给父亲喂食阿芙蓉,压制脑疾疼痛,并且父亲已经上瘾,太后震怒,会直接杀了柳梢,而你也不必再娶她了。”
这话看似为姚长雍着想,其实还是在为金穗着想。
姚长雍凌厉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气定神闲地道:“我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会解决傅柳梢。且,傅柳梢暂时留着还有用。”
天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拎把菜刀砍了傅临冬!不砍死他,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有用?留着她继续给父亲下毒么?”傅临冬哼一声。
“傅池春已经是个活死人,”姚长雍看出来傅临冬对傅池春的养育之恩无法完全割舍得下,出口的话却仍旧毫不客气,“有没有这药丸其实都一样。也许,阿芙蓉能让他少受些痛苦,对他未尝不是好事。”
立场不同,观念也会不同。傅临冬不再说话,好事?暂时是好事,可天长日久下来,傅池春只会越来越依赖阿芙蓉,傅柳梢打着出嫁的主意,一旦她出嫁,傅池春一个不能动弹的活死人无法得到阿芙蓉,那么,他所面临的痛苦将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
姚长雍微微勾唇,转身先行下楼。
傅临冬呆呆地站了会儿,幽幽叹口气,他虽是傅池春的养子,那不过是明面上说得好听罢了,其实不过是傅池春养的奴才,和别人一样随着他呼来喝去。只不过他这个奴才是从小跟随傅池春的,比别人多了两分忠心。
哪里来的真正的父子之情呢?
想明白之后,傅临冬关上每一道柜门,默默记下钥匙的位置,归到原处,在书阁里细细查探一番,对傅柳梢的“无孔不入”很是佩服,那么小的一个洞,也只有傅柳梢那种娇小的身体能够钻得进来。
姚太后传姚长雍进宫,殷勤地询问傅池春的病情。
姚长雍笑眯眯地道:“太后娘娘,太医言道,舅老爷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苏醒指日可待。这全是柳梢表妹的功劳。每日,无论草民什么时候去探望舅老爷,傅家表妹皆在病榻边上伺候,听下人说,傅家表妹每天十二个时辰,除去睡觉和吃饭的时间,便是做绣活也是在舅老爷的炕边做呢。如此温良谦恭孝顺的女子,实属难得啊!”
“是啊,是啊,”姚太后笑若春花,“柳梢在宫里时便特别孝顺,而且她常年打理傅家内务,主持中馈也是一把好手。正因她人品难得,哀家才撮合你们哪!”
“草民多谢太后娘娘疼爱。草民还听说,傅家表妹受过太后娘娘教导,太后娘娘错爱,草民实在受宠若惊。”姚长雍不着痕迹地拍了把马屁,所谓受宠若惊,受到的全是惊吓。
“你明白哀家的心意便好,瞧你也是满意亲事的,回去好好准备,日后跟柳梢好好过日子。”姚太后受不得吹捧,一被捧,加上傅池春病情好转,她对姚长雍又看顺眼些许。
姚长雍垂下头,忍不住嘴角一撇,跟傅柳梢过日子?哪天把阿芙蓉当饭吃了都不知道。
“太后娘娘,草民自是欢心傅家表妹,只是草民家族的两条商船滞留在东瀛港湾半年多之久,草民实在寝食难安。旁的不说,东瀛私自扣留我大夏商船数十条,却不给说法,实乃触犯了我大夏的天朝之威。草民虽为黎民,却也想为君分忧,但天子龙威难见,所以,草民想请太后娘娘为草民引见陛下,若能出微薄之力,护我大夏之威,草民便是死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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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阿芙蓉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