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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眉捏着针在头发里挠了挠,接着扎鞋帮子,不在意地道:“原也是交一些的,很少,不值当几个钱,后来就不交了。自我记事以来就是这个样儿……许是女学堂是镇上和城里有钱的太太们捐钱弄出来的,请的女先生也是她们给付工钱,这事儿归镇长管着呢。”
她说着,停下手中针线,露出深思来:“庄户里娘娃儿们不比男娃儿金贵,没钱给娘娃儿读书。许是因此才有女学堂吧。”
她一个没注意,针尖戳进指头,吓得“哎呀娘哟”一声叫,赶忙将戳破血珠的指头含进嘴里吮吸。
金穗也是吓一跳,俄而讪讪的,她不停的追问让翠眉一心二用了,便就此打住不再提了。因风有些大了,翠眉撵她到床上坐着,窗子留了个小缝:“我去外面做针线,亮堂,赶着把棉鞋帮子扎好了,一落雪,姑娘就能上脚了。”
掩了帘帐,又道:“姑娘且注意着些,莫受了凉。还有那炭火,有明火儿,莫燎了衣裳帘帐,屋里不透气了及时叫我来。我就在堂屋门口。”
金穗答应了,细细想翠眉刚才的话,又急着等珍眉捎话回来,不知道黄老爹那里开会是个什么光景,贼人一天不抓到,席氏的秘密随时都有被浑水摸鱼的人惦记和发现的可能。
她稍微歪了一会儿,就听外面珍眉风风火火地跑回来,院子里都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姑娘,翠眉姐姐,我回来啦!我们老太爷被村长表扬了呢,说我们老太爷举报及时,有功!”
金穗忙披了外裳起身,不等翠眉呵斥珍眉就走到卧室门口帘子那里:“珍眉,爷爷开会说啥话儿了?”
珍眉倏然跳进来吓了金穗一跳,她愣了愣,抓住她有些凉的小手:“先莫急着说话,暖暖手来。”
珍眉笑得贼贼的,庆幸躲过了翠眉的揪耳朵,蹲在火盆旁边烤手,喝了金穗给她倒的热水,这才在金穗的示意下不急不缓地说她在村会上的见闻。
原来今儿村长叫开会是因卢奶奶那几家死了看门的狗不依,嚷着非要告到衙门里去,也因村里确实出了贼,总要有下一步的部署。
卢奶奶等人揪住秦栋等人不放,村长无法,只得当着大家的面再把他的儿子侄儿等等臭骂一顿,至于外姓人山岚等他略了过去,反正也没人说闲话。秦四郎接着表扬举报有功的黄老爹,再自我检讨一番,这事儿才算揭过了。
秦四郎谴责完自家,就有人问:“老四,一上午过去了,咋没听说我们村去衙门报官啊?到底有人去报官了吗?”
秦四郎有些尴尬,目光一沉,说道:“暂时没报官。我和黄老汉、小全他爹商量了下,除了五条狗娃儿,别的东西没丢……拿五条狗娃儿跑到衙门去说事儿,县太爷恐怕要笑话我们了。”
“这有啥笑话不笑话,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贼一回没偷成,难保不来偷第二回!”秦锥站出来说道。
其他人跟着七嘴八舌:“锥大伯说得对,王家村报官都说了丢多少物事,就是鸡鸭之类县太爷也受理了,还说记在了档上。”
“笑话就笑话呗!县城里的人哪儿晓得我们庄户人家养狗娃儿的不易?得吃多少食儿!”
“敢情你家的狗娃儿是吃米长大的?”
众人哄笑,前一个说话的人憋红了脸,喷火的双眼瞪着说最后一句话的秦十郎讷讷无语。
“王家村报官是因着那天晚上贼人偷了牛和猪,才着急忙慌赶着去报官。我们村里除了几条狗娃儿,赵爹爹和卢奶奶家的牛还在,没受惊没受伤。为着五条狗娃儿去县太爷那儿报官,说不得还得打板子哪!”在大家的笑声中,一个年轻媳妇站出来说理儿。
鸡鸭狗卖不出多少钱,大多数贼主要偷的还是牛、猪一类。
“你闭嘴!你个妇道人家,还是年轻媳妇儿,村会上哪有你说话的地儿!”秦十郎斥责道,老脸微红,狠狠地瞪了一眼涛媳妇。
涛媳妇怔了怔,秦十郎向来是个面软性子,好好先生,竟当着大家的面斥责她,她面上下不来,却又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忤逆公公,只得跺了跺脚垂着头站到她婆婆李十娘身后。等过了村会,村里媳妇们可又有话取笑她了,她想想就觉得不甘心。
李十娘捏两指狠掐她的胳膊,高声训斥:“你还有没有规矩啦?仰着脸就在大家面前说胡话,回去我再好好教你做媳妇儿的规矩!”
涛媳妇瞳孔一缩,她今儿被李十娘罚跪搓衣板,跪到晌午才起来,膝盖骨直到现在还疼,一听李十娘的话,隐约骨头疼得更厉害了。她委屈地低下头,暗骂:你个老货,你要是个好的,咋会教出那样一个没出息的儿子来!不是为了你儿子,我哪用得着丢这个人?!
一时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