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跟自己正经夫人洞房,哪里有错处,哪里就恶心了?还重新做人,贺轻舟只想揍得莫沾衣没个人样。
高大身影的压迫力散开,莫沾衣就没那么想吐了,他还想跟贺轻舟说说师兄的事,但是贺轻舟气冲冲的往外走,一眨眼就到门口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结果贺轻舟走到门口又回来了。面带煞气,冲着莫沾衣吼道:“趴床上去。”
莫沾衣下意识捂住自己屁股:“有伤,不能打,刚才不算是顶嘴。”
贺轻舟更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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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轻舟出去忙事,书砚跟着。画晴在外院看着小丫头们忙活,画雪则拿了绣活,坐在外间守着门。她是得了公子的严令,杜绝夫人和书墨两人出去的一切可能。
床上,莫沾衣拿书压着脑袋,不住的哼哼。书墨在桌前,被他吵的看不了书,凑过来劝道:“夫人,你好好看书吧,等公子回来,你背不下来,肯定会挨骂的。”公子骂人可比砚哥骂人厉害多了。每次公子一开口,书墨就胆颤。
“不想看。”莫沾衣把书拿开,可怜兮兮的对书墨道:“一想到我几个师兄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还会挨打,遍体鳞伤的被关在黑乎乎的小屋里,我就食不下咽夜不成寐。”
书墨皱眉,狐疑道:“公子不会这般欺负人的。”
莫沾衣一仰头,眼泪就从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模样简直委屈的不得了。书墨瞧着十分可怜,坐到床边软软的劝:“你别担心,要不然我帮你问问砚哥。不过,他不一定会告诉我。”
“书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师兄他们不知有几顿饭没吃上了?”莫沾衣顺势赖在书墨怀里,浅浅的抽泣,眼泪全蹭在书墨衣服上。他不敢哭的声大了,怕外间的画雪听见。画雪温柔可人不假,但恐怕不像书墨这么容易上当。
“不会的。”书墨口气中已有几分动摇。“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贺府有大小十几个院落,还有好几座别院。要找起来,半个月都找不完。我带你去前院,你也看到了,就咱们公子这小院,守着的人也不少。你根本跑不出去,即便跑出去了,也不可能找到他们。”
莫沾衣垂头丧气道:“我也知道,可我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你可以答应公子的条件啊。”受书砚的影响,书墨把贺轻舟当主子,畏惧贺轻舟,不把莫沾衣当真正的三少夫人。但,书墨却打心眼里向着莫沾衣。主要是莫沾衣对书墨的脾气,而且,书墨深接触的几人,都比他脑袋好使,好不容易来个同道中人,书墨自然而然的把莫沾衣当朋友。
书墨道:“我听砚哥说,公子要你做的事也不是很难。偶尔陪公子做做戏,然后只要住在这里就成。”
“哪里像你说的那么好。”莫沾衣扯着被子懊恼道:“你家公子,要是再对我做昨天的事,怎么办?”他也是害怕这个,才又起了救人的心思。
“这个。”书墨也为难,良久才犹豫着说:“要不,我跟砚哥说说。让他分析分析公子是不是身体不适,我觉得公子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莫沾衣也瞧出来贺轻舟跟书砚走的比较近,赶紧接话:“对,你跟书砚说一说,看看你家公子到底什么个什么心思。但是画晴画雪,你可别去说。”男女之别,莫沾衣还是知道。
“放心,我的事,向来只跟砚哥说。”
“书砚真疼你。”莫沾衣叹气:“哪像贺轻舟,总骂我,还打我。”
“公子不疼你,肯定有别的人疼你啊。”书墨也觉得,公子对莫沾衣特别的凶,比教训他时还要凶。
莫沾衣嘟嘴道:“可我下山后,只跟他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