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各种求……谢谢给我留言评论的书友!!虽然最近工作家庭压力都很大,不过小女子一直在孜孜不倦地码字,后面的故事更精彩哦。
蔡九在往来如鲫的人群中穿梭,灵巧得像一尾鱼。他步履轻快,腾挪自如,一看便知道下盘功夫了得。
王数理好歹也是练过登山暴走的,虽没有蔡九那么灵活,勉强也能跟得上。只有雨菡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亏得她身形玲珑,混入人群穿梭自如,不然早就被落下了。
雨菡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跟踪还是一个体力活。看来当年没考外交学院当间谍还是对的。
跟着蔡九穿过几条街,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雨菡从后面赶上来,跑到王数理身边停下,弯下腰来喘气。
“他上哪去了?”雨菡茫然四顾,人群中已经没有了蔡九的身影。
王数理不动声色地往前怒了努嘴,道:“那边。”
雨菡抬头一看。街角处一幢二层的木楼灯火辉煌,门楣上挂着“洛水居”的牌子。轻佻的乐曲声伴着男女欢笑声阵阵传来,敞开着的窗户前,站着几个身着轻罗的女子,她们隐隐地露着香肩,拿眼神半带挑逗地瞟着过往的商旅。
雨菡担心,她们老是这么侧脸斜眼看男人,迟早要落下斜视的职业病。
到底是小地方,连窑姐都低俗孟浪得多。如此露骨的勾引,在东京、长安这些大城市是不合规矩的。但在荥阳这样的小城,恩客多是些疲于奔命的小商人和船工水手,这些人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就顾不上半遮半掩地讲礼数了,直来直去的最好。
雨菡看着那些搂搂抱抱进出的男女,犯难地说:“要去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王数理说:“你是我的道具,不去不行。”
雨菡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道具?”
王数理拉着她悄悄走到门前,突然一把搂住她。雨菡正要把他推开暴打一顿,忽听他学着嫖客的腔调说:“姐儿姐儿,两个月不见,想死爷了!”
雨菡想吐。但转念一想,如今她也是江湖儿女了,那些义理小节也顾不了许多。既然王数理认为有必要查探,不妨姑且信他一次。
雨菡便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遮住,娇声道:“死鬼!怎么去了这么些日子,奴家还以为你路上被哪个狐狸精勾去了!”
王数理的贱手在她粉嫩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似是要报前两天的仇,嘴上调戏道:“你不就是个勾人的狐狸精吗?”
雨菡狠狠跺了他一脚,悄声喝道:“差不多就行了,还想趁火打劫啊!小心回去我扒了你的皮!”
王数理痛得龇牙咧嘴,低声说:“这就进去吧,不然又要跟丢了。”
雨菡便把脸埋在在他怀里,钻进了洛水居。
满屋的脂粉气,混合着南腔北调。这边一个江南商贩依依软软地说:“姐姐,想死侬了。”那边一陕北大汉率性豪情地吼:“臭婆姨,几个月不见胸上又长膘了!”雨菡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演二人转,忍不住低头吃吃笑。
王数理看到蔡九上了楼,便拉着雨菡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雨菡抬头远远看到蔡九一脸严肃,似有深深的忧思——这不是一个船工应该有的表情。看来王数理说得对,这蔡九想必大有来头,他们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总要知道自己上了一艘什么船。
蔡九在一间厢房前停住脚步,敲了敲门,轻声说了一句:“洛水潮涨了一竿了,姐儿可还记得南边的弄潮儿?”
里面一个细软的声音回道:“潮水有信,奴家一直惦记着您呢。”
雨菡和王数理面面相觑,这听来像是暗语。他是来妓院接头的?
王数理带着雨菡摸到旁边一间房,见门锁着,便知道里面没人。雨菡从头上拔下一根特制的簪子交给王数理,王数理三两下便把那把锁给捅开了——宋代铜锁的防盗性能实在是不咋地。
两人不动声色地进了屋,把房门反锁上。这房子是木头砖混结构,隔音性能一般。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上面偷听。
只听得蔡九沉声问道:“灵韫姑娘,别来无恙吧!”
那灵韫姑娘的声音清脆如铃、婉转如莺,只听她温柔地说:“奴家一切安好,谢谢九爷挂念。”又怯怯地问:“不知凌公子近况如何?”言语中似有羞涩之态。
蔡九说:“‘凌公子’一切都好,他一直记挂着姑娘您,这次我出来得匆忙,也没有备什么礼物,‘凌公子’托我给您带了一件东西来。”
灵韫喜道:“是什么?九爷快给奴家看看。”
蔡九笑道:“是一方天织坊的丝帕。”
灵韫接过丝帕,见上面题有诗,便轻声念了出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隐隐地似有涕泣之声。蔡九安慰道:“‘凌公子’的情意姑娘一向是知道的。”
灵韫轻轻拭去泪,隐忍着说:“灵韫福薄,自知配不上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