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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独倚熏笼坐待明(1 / 2)

赶尽杀绝,宫闱争斗的丑陋真相。当真正置身于其中,才知道什么叫做残忍狠毒,不留余地。

天方蒙蒙亮,何泉的哭声就在寝殿外响起。

未央一惊而起,同看着惊讶的蝶舞,不详的预感泛上心头。蝶舞披衣下榻,挑了青色的布帘子,就见到何泉一脸苦色的立在一旁提袖抹泪。

蝶舞蹙眉,斥责道:“哭什么哭,惊扰了娘子如何是好?”

未央已经到了她的身后,沉声发问,“说。”连声音都没来由的有些颤抖。

何泉止不住的哭道:“娘子,咱们,咱们,咱们的米没了。”

“什么?!”蝶舞惊呼道,飞快的扫了一眼未央,拔腿就往灶房奔去。

何泉紧随其后,到了残破的宫舍,果然,米缸里低米不剩。蝶舞急问道:“白面呢?”何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翻出空空如也的盆子来道:“白面也没了。”

蝶舞顿足,饶是她一贯沉稳,此刻也被这变故弄的失了镇定。

“还好只是失了米。”

两人闻声回头,未央一脸阴沉的立在后头,蝶舞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若贼人的目的不止是偷米的话,想想也觉得可怕。她忙对何泉道:“快去仔细查看清楚,这永巷宫哪里有错漏!”

何泉虽然觉得委屈,但也领悟到蝶舞的意思,忙绕过未央出去检查。

未央看着蝶舞,眼神里分不清是怒是恨,她转身走出去,突然驻足冷笑道:“不敢直接杀我么?”

蝶舞浑身一震,上前扶稳她,担忧的唤道:“娘子……”

未央撇头看了她一眼,酸涩一笑。摇着头说道:“干嘛不直接来杀了我,要作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蝶舞少见她用这样的俗语,知她是被激怒了,想一想,说道:“他们许是对圣上有所顾忌,不好直接下手吧。”

未央向前走着,思索着她的话,愤恨的道:“所以就要想法子逼死我么?”她停了停,又道:“我就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是碍着她扶持宇文直。还是设计陷害了凌菲,还是会夺了她的权位!为何太后就一定要杀了我才甘心?”

这是困扰在她心头久久不能得释的疑惑,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太后会突然对她如此。就算普通人家的婆媳不和,也不至于会成为以命厮杀。她已弄不清楚究竟是从何时起太后对她的态度改变,但如今太后要她的性命是无疑的,就连宇文护她也不明白,当初放她回了齐国就不会再对他构成威胁。为何要让秘卫刺杀,甚至动用了突厥人。

蝶舞闻言心头大震,其中关键或许只有她最清楚,但太后如何会得知真相的,当时不是说过太后一日不能确定未央的身份就不会起杀机的么?难道太后宁错一个也不放过一干?……落尘……她猛地脸色大变,暗付不会是落尘出卖了未央吧?这怎么可能?

未央见她脸色煞白。摁住她的手急问道:“你想到了?”

蝶舞“啊”的一声,茫然看着她,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强制忍住,脑中飞快的转动着用什么样的解释去除未央的疑心,“奴婢……奴婢猜,会不会是因为齐国公的关系?”

“怎么说?”未央蹙眉,追问道。

蝶舞扶着她往殿里走去。边想着措词边说道:“齐国公因为娘子的缘故而和圣上冰释前嫌,已经对太后和宇文护造成了威胁。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子可以让齐国公放弃夺位,太后他们怎能不担忧娘子复起?”

蝶舞的话说的极其隐晦,却让未央听懂了,言下之意便是说太后和宇文护以为未央有可迷惑男人的本事,忌惮她以此妖媚惑主,复起夺权。便说从前未央没有这个心思,如今也被逼得不得不这么做了。

“哼!那就随他们的心愿,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来逼我!”未央咬牙切齿的说道,忽尔一笑,“呵,说起来,我也不比谁差,我有齐国,有宠爱,有美貌,这永巷岂能困得住我?他们想害我,还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我高未央,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蝶舞对未央的变化不吃惊,反而面露喜色,“噗通”一声拜倒,激动的流下两行清泪,道:“这才是奴婢当年认识的公主呀!”

未央苦涩而无奈的虚扶起她,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年跟错了人?”

蝶舞擦拭着眼泪,喜极而泣道:“不是,奴婢是高兴,奴婢又看见当初给奴婢摆脸色的公主了。”

未央闻言一怔,旋即欣慰一笑,拉过她的双手,道:“你还记得当年进宫的时候我唬你那一下?”

蝶舞点点头,这些年,只有那一次,让她看到不同的未央,也是那一次让她决定了要死心塌地的追随她。

“是,那才是我。”未央淡淡的说道,转身由蝶舞扶着,进了殿里,倚在榻上。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她丢失掉了自己,她怎么就忘了,她是齐国的公主,曾经在荒淫的齐宫过了十三年,曾经用尽心力的守护着她和未朝的一切,她不是善类,从来都不是。

昨夜一晚小雪,路面的积雪又厚了一层,未央也不愿他们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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