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阿光摸了摸脑袋,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边走边问,不一会儿就到了宝旺街。其实,在来之前玉蟾还在猜想,这个地方是不是特别神秘,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也跟其他的街道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普通百姓更少,巡逻的守卫更多,附近的建筑也更加华丽、雄伟罢了,当然,跟京城的繁华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她正想着,迎面而来的一队人马停在了玉蟾面前。说道:“做什么的?没事在这里闲晃什么?”
“几位军爷,小女子是来找一家钱来当铺,初来乍到找不到路,惊扰各位了。”玉蟾慌忙行礼,说了那钱来当铺的地址,又问那条路该怎么走。
那守卫却并没有立即告诉她那条路怎么走,而是将玉蟾与阿光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外地人?”玉蟾忙将投亲那一套说辞又说了一遍,那守卫又盘问了好几句,才指了钱来当铺的方向让他们赶紧离开。
“怎么会这样?”待离了那群人的视线。阿光就问开了,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他们不是大夏的官兵吗?现在这附近聚集的都是跟陈仕清所有勾结的人。他们怎么不抓那伙人,倒来盘查我们?”
“嘘!”玉蟾连忙打断了阿光的话,说道:“别乱说了,小心给人听见。”附近巡视的都是宿州城的守卫,很明显。宿州的城守已经跟陈仕清等人勾结了起来,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陈家军的人被安插在城里呢,所以,丁元入了城之后就已经警告过他们不要随便乱说话了。
阿光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眼下却闪过一片阴影。
不久,玉蟾便找到了那家钱来客栈,将那套茶具放在柜台上让人估价。掌柜的问明了东西的来历。然后给出估价三十两。后面阿光的眼睛便不自觉地亮了起来,而玉蟾讨价还价一番,以五十两的价格当了出去。随后,那掌柜的让伙计去取银子,把玉蟾请到客座上奉了茶。还跟她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些话,最后又亲自将他们送出了当铺的大门。还指了一条回客栈的近路给他们。
“那套茶具居然能值五十两?”阿光有些惊讶地说道。
玉蟾笑了一下,说道:“因为是旧窑的,算起来也是几十年的古物了,所以还值些银子。”不过,这些东西在月华家里却算不得什么。
阿光走在玉蟾身边两步的地方,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系在腰间的钱袋,说道:“玉蟾姑娘,这五十两银子也挺重的吧?不如我来帮你拿吧!”
玉蟾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方才来的时候她拿着那么大一个盒子,比这五十两重多了,阿光都没有想到要帮她拿一下,现在却怎么想起帮她拿银子了?她不由得警惕起来。但当铺掌柜指给他们的近路是一条小巷子,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玉蟾不由得有些急了起来。而阿光却仍旧盯着她腰间的钱袋,说道:“十两银子不够我回京城,五十两总该够了吧?”
“你想做什么?”玉蟾厉声问道。
“我想做什么?”阿光反问道,“刚才那掌柜的亲自给你倒茶、送你出门,好大的架子!我却只能在一旁干站着,你以为你真是大小姐了吗?同为奴仆,你凭什么这样颐指气使的,我们几个又给你一个丫鬟当牛做马的?我告诉你,大爷我今天还就不干了!”
玉蟾只得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何时让你们当牛做马了?一切都只不过是瞒骗外人的说法而已!”
“说得好听,这一路上什么粗活重活不是我们几个去做的?送了你去与大少爷团聚,将来做姨娘当主子,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阿光眼睁睁地看着她,说道,“就算回家种地也好过跟着你!”说完就伸手去摘玉蟾腰间的荷包。
玉蟾下意识地一侧身,说道:“你就算拿了这五十两一个人也回不去,再说,啊……”她还没说完,阿光就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荷包,另一只手重重地推了她一把,拽脱了荷包的同时也将她推得撞到了墙边,而肩上传来的剧痛使她惊呼出声。
“什么声音?”外头有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
玉蟾这才真正地慌了起来,那五十两银子不要紧,可若是把官兵引来让阿光不知轻重地说出他们的来头就完了。
阿光也意识到不好,连忙掉头往反方向跑去,突然之间,一个什么东西飞过去砸住了阿光的后脑勺,他整个猛地一顿便栽倒了下去。玉蟾吓了一跳,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已经有人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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