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聪明的人,难道还能一下子让你变得像邹掌柜那样见多识广?像肖师傅、瑞琴那么能干?没这可能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玉蟾的眉毛不禁垮了下来,然后叹了一口气。月华的戊情到底是受了影响,这一番话也就说得有些直白,此时见玉蟾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也分不出精力去劝她,只好期待她自己慢慢想通。谁知,玉蟾却忽然挣开他的手,看着他,神采奕奕地说道:“我知道了,如果我做不了邹掌柜、肖师傅或者是瑞琴,那我就只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了,即便只是一个丫鬟,我也要做大少爷最有用的丫鬟。”
“还是丫鬟?”月华有些不满,她果真就没有想过别的?
玉蟾没有意识到他的疑惑,只是重重地点头。
月华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好一会儿才说道:“那是不是大少爷说什么你都听?”
“嗯。”玉蟾点头,看着月华的目光好像是在期待他立即吩咐个什么事,让她来证明自己的内心一般。
“那就亲我一下。”月华说道。
玉蟾傻眼。
月华笑着说道:“你看,这样的事你还是做不到吧?你这脑袋就别想那么多了,其他事都有我替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视线却忽然被玉蟾的黑发遮住了,层边传来温热柔软的一触,只是那么轻轻一触,却让月华恍然失神,连自己原来要做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能做到的。”玉蟾抬起头,证明般地说道,但双颊却结结实实地红透了。
月华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主动,却也真真地忘掉了心里的郁结,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说道:“再来一下!”
这次,玉蟾却是不肯了,远远地退离了卧榻,说道:“我去添些炭来。”说着,就匆匆跑了出去。
楼下,却有一个不速之客正在纠缠邹掌柜,非要见月华不可。玉蟾在一旁听了半晌,听出那人竟然是临河商行的邵掌柜,玉蟾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只知道临河商行的商船接连两次被劫,欠了许多货款,还有月华的两千多两银子。她想了一下,便上楼告诉了月华,月华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会儿他们倒着急了。”然后让玉蟾请邵掌柜上来。
月华趴在榻上,说道:“邵掌柜见谅,我这会儿有伤在身,就不起来招待邵掌柜了。”
“不敢月少爷起身,您请便!”邵掌柜连忙说道,一坐下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月少爷,您上次说的那件事……”
“哦!”月华才想起来似的,说道,“你说那件事呀,怎么,你们东家考虑得如何了?”
邵掌柜一听这话眼睛便亮了起来,脱口说道:“月少爷还愿意买?”
“邵掌柜说笑了,如今世道变了,以后这京城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这一大笔银子一个不小心就全打了水漂,我能不考虑一下么?”月华神色有些犹豫地说道,“何况,我如今的情形邵掌柜和你们东家都是明白的,若是你们东家还不肯卖就正好了,这笔生意正好不用做了,我也省得费功夫。”
“月少爷,别呀!”邵掌柜连忙说道,“满京城里谁不知道月少爷私底丰厚,就算离了月家又有什么打紧?正所谓好汉不,不出几年,月少爷必然能挣下一份自己的产业,要自立门户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是我们东家经此一劫已经元气大伤,京城各商户又追得急,实在是没办法……”
邵掌柜哭诉了半天,好话说尽,月华却始终面带犹豫,偶尔说一句“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之类的话,彼此一来一往地长吁短叹了半天。最后,邵掌柜一咬牙,又答应月华再降两成的价,月华才终于答应。
而一直在旁添茶递水的玉蟾也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月华竟然把已经维持不下去的临河商行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