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看去她。
莫兰也明白苏蔬说的是心玉,按了按袖子,没有拿出来,她还在妄想出家。
苏蔬嗖的窜下地,冲过去从莫兰袖子里摸出心玉递给凌霄汉,“姐夫,这是莫家的传家宝,我这次带来送给你,我姐姐此后就拜托你了。”
莫兰伸手去抢,心玉是父亲送给她,规定她只能送给未来的丈夫,如今落在凌霄汉手中,这桩感情岂不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她刚想从凌霄汉手里夺回心玉,凌霄汉立即握住,不仅仅握住了心玉,还握住了她的手,登时,莫兰心跳加速,脸像蒙上一块大红布,瞬间扫视一眼凌霄汉,然后把脑袋低得就想塞进双腿中间似的。
苏蔬呵呵一笑,边走边道:“师姐,你真的六根不净,并无放下一切,还是打消出家的念头吧,答应凌公子的感情,然后同我回去淮阴探望师父,他老人家真的非常想你。”
她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深呼吸,好个清凉的早晨,喊薛猛,却见他揉着眼睛从偏房里出来。
“少夫人早。”
苏蔬惊道:“薛猛,你眼睛通红,难不成你也一夜未眠?”
薛猛嘿嘿一笑,这时花凝香走了过来,和薛猛两个四目交投,满面飞桃花。
不用问,苏蔬已经了然,薛猛和花凝香谈情说爱了一夜,不禁感叹,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薛猛坐拥三香,享尽齐人之福了。
她手指薛猛提醒道:“别骗人家姑娘,告诉你的底细,然后谁大谁小你掂量好,三个女人一台戏,此后看戏的是你,头疼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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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应该说是午饭,苏蔬就想再找莫兰询问,她是否同自己回去淮阴探望师父,却见莫兰从房内出来,她只觉眼前一亮,莫兰的一身素衣不见,换了一身淡紫的衣衫,头发也绾成发髻,鬓边插着一枚珠花,脸上薄施脂粉,往日的花容月貌重现。
“师姐!”苏蔬欢喜的迎上去,莫兰如此打扮她即已明白是因为什么。
“师妹!”莫兰和她相拥,然后伏在她耳边轻轻道:“我真如你所言,被他握着手时心慌神乱,根本不能放下一切,不适合出家,我同你回去淮阴看望爹爹。”
自己一片苦心没有白费,苏蔬欣喜的拉着莫兰的手,“此后我们就是亲姊妹,这样你不会孤单我也不会孤单,一辈子在一起,聊男人聊儿女聊柴米油盐酱醋茶。”
莫兰点头,紧紧抓着苏蔬的手,突然,她泪如泉涌,哽咽道:“苏蔬,为何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我们不能如此呢。”
苏蔬搂住她道:“是老天在考验你我的心智,此后再也不会了。”
莫兰把头靠在苏蔬肩头,“谢谢你苏蔬,你救了我一命。”
苏蔬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若自己不来,她即便真的出家,像侬志高一样,一辈子会为此事而纠结,不会真正放下,更不会快乐。
两个人说好,苏蔬就要起行,莫兰害羞道:“再等等。”
等谁?苏蔬忽然明白,定是等凌霄汉,他能同自己去淮阴,让师父看见女儿带回这么一个青年才俊,他老人家真是喜上加喜。
凌霄汉是回去和父母辞行,并告诉他们莫兰终于答应了自己的求婚,又准备了行装,然后重新返回栖兰寺,只是天已经黑,唯有第二天启程。
些许时日后,终于到了淮阴。
苏蔬激动,想起自己最初被诬陷为苏家寡妇,为了找莫笑天作证而来淮阴的事。
莫兰更激动,离家太久,思乡更思念父亲,远看莫府在即,她激动得跌跌撞撞奔去,猛劲敲门,门房把门打开后,见是她,傻在当地半天,才醒悟过来高喊:“老爷,小姐回来了!”
莫笑天正在房中午睡,听门房敞开嗓子的一声喊,还以为做梦,等出了房门穿越回廊绕过影壁来到大门口,果真见女儿伫立在那里。
“兰儿!”莫笑天一声唤,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