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肉跳,怕苏蔬出事,唯有重新折回,却见苏蔬搂着黑熊正在查看它的周身。
见霸多回来,苏蔬道:“黑熊不知被那些人怎么弄的,动不能动。”
庄丁急忙告诉霸多,刚刚有山贼袭击苏蔬,索性夫人无恙。
蔡文琦却举着苏蔬划破包好的那只手,嗔怒道:“谁说无恙,我师父受伤了,胡拖老爷怎么交代你们的,若我师父少了根头发,你,你们,都等着严惩吧。”
霸多突然跪在苏蔬面前,沉着脑袋道:“夫人,小人保护不周,请夫人责罚,打骂杀剐,我毫无怨言,但请夫人告诉老爷,适才之事与我手下的兄弟们无关,我身为头目,责任在我。”
那些庄丁也齐刷刷跪在苏蔬面前,“请夫人饶恕头领,头领他对人非常好,也对老爷忠心。”
苏蔬瞪了蔡文琦一眼,“咋咋呼呼,大惊小怪什么,划破点皮而已,我曾经受过的伤,跟这次比起来,鸡毛蒜皮都不是。”
她又扶起霸多,再喊那些庄丁起身,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对老爷说,若是被他看见,我自有主张,保证你们都不会受到惩罚,伤是我自己弄的,与你们何干,倒是这头黑熊,霸多你快看看。”
霸多和众庄丁对苏蔬千恩万谢,然后检查一下黑熊,道:“夫人,那些个人是山贼,我们遭遇过几次,老爷不想招惹他们,所以这林子里面他们也偶尔过来打些猎物回去吃,黑熊应该是被他们拍花子了。”
嘛?苏蔬不懂,琢磨一下,拍花子好像是一种江湖伎俩,拐卖人口所用,也就大概明白霸多的意思,总之黑熊是被那些山贼用药物制服。
“霸多,我想把黑熊弄醒。”
啥?霸多愣,“黑熊醒了,只怕还会袭击人,再说,我们若趁此把黑熊弄回去,夫人您也不枉此行。”
苏蔬道:“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畜生一命至少胜造五级浮屠,庄里的猎物已经够多,你何必非得对它赶尽杀绝。”
她这胜造五级浮屠是信口胡说,但霸多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放了黑熊,知道苏蔬是善良之人,感叹道:“夫人真乃活菩萨,我可以放过这头黑熊,但不懂怎么让它清醒,我想,那些山贼至少今日不会再来林子,黑熊过一阵就会好的,我们走吧。”
苏蔬狐疑道:“真的?你没骗我?”
霸多道:“小人不敢。”
苏蔬犹犹豫豫,摸了下黑熊的脑袋,对它道:“哥们,我能做的唯有这些了,你保重。”
那黑熊眼巴巴的看着她,一直看着,仿佛听懂了她的意思。
于此,苏蔬再也无心打猎,想想杀死什么猎物,那都是生命,喊了霸多想回山庄,只说自己突然不舒服。
霸多当然唯命是从,让庄丁手搭手的做成一个担架,为了不使得庄丁们和苏蔬发生“肌肤之亲”,他脱下自己的毛皮外套,在手搭的担架上铺好,让苏蔬上去,抬着她出了林子。
手搭的架子,庄丁们一走动,苏蔬身子便一颤悠,她美美的坐在上面,口中哼着小曲。
庄丁们对这个新夫人印象都很好,见她人长的美,性子和善,还一副平易近人的架势,他们彼此心里也乐滋滋,希望此后这个夫人当家做主,他们的日子都会好过。
出了林子找到马匹,苏蔬一行然后回了山庄。
胡拖听庄丁说那些山贼竟然想抢苏蔬,勃然大怒,多次饶他们不死,只是不想自己到处树敌,自己的女人都敢动,若不惩治,此后在这附近,谁还怕自己,当下喊齐五大头目,明日要聚集人马,攻打山贼的老巢。
苏蔬听说胡拖要出去打仗,觉得自己逃跑的机会了,遂找姬少游等人商量,明日,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