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蔬正神思恍惚,突然被袭,竟然忘记自己有天骥宝甲护体,慌乱下奔逃,却露了破绽,对方的刀即将砍到她的手臂,却见蓝光一闪,术虎巴阿疾速飞射而到,来不及推开苏蔬,猛然抓住对方的刀,咔嚓一声响,他居然硬生生把刀折断,然后抓着断刀刺向对方,那刺客惨叫出口,扭头想逃,却又突然出现一人,抡起拳头,登时把刺客打个脑浆迸裂,倒地而死。
“无能小辈,还敢来刺杀我师父。”
却是铁锅,苏蔬不禁埋怨:“为何不留个活口,也许他有同谋。”
姬少游亦匆匆赶来,朝铁锅讥笑,“你这宝贝徒弟孔武有力,不过一贯都是帮倒忙。”
苏蔬检查一番刺客,不认识,唯有让人先把他抬下。
这时有衙役匆匆来报,“不好了大人,有人劫狱!”
声东击西!苏蔬登时明白刚刚这刺客行刺自己的目的,喊着术虎巴阿和姬少游,往监牢而去。
阳谷县大牢离县衙几步路,远远即看见大牢之地灯笼火把照亮,并传来厮杀声,看来人数不少。
等苏蔬几个人到了,发现大牢外面被人围攻,同兵士交手的不下五六十人,清一色黑衣打扮,并且个个骁勇,看上去训练有素,非是乌合之众。
苏蔬一时猜不出是哪方面之人来劫狱,人数众多,不能小觑,当下抽出腰间长鞭,刚想上前,又一个衙役浑身是血的跑来:“大人,有人闯进监牢了!”
监牢之内所关押的罪犯苏蔬心里了然,不过几个市井无赖和寻常百姓,唯一重要的人物,当是甄福成。难道是甄家之人前来劫狱?
来不及问个详细,看大牢外面匪徒众多猖狂,她让术虎巴阿和姬少游留下对敌,自己则带着铁锅杀进牢内,一路看衙役死伤不知,却是倒地很多,她循着里面的打斗声来到,果真是关押甄福成的监牢附近,却发现各衙役均举着灯笼火把在一边观敌瞭阵似的,躬身举刀。张开架势,并不上前,打斗却是另外几个人。穿黑色夜行衣的五六个当然是一伙,并他们与大牢外面那五六十个应该是里应外合,这五六给匪徒围攻者,是一个穿皮袄戴皮帽的高大汉子,不识。非县衙之人,再者,看此人功夫非凡,县衙那些衙役和吏员都是不堪一击的货色。
苏蔬有些懵,两方面都非县衙之人,却斗的正酣。她靠近再看,却发现中间被围攻那位有些眼熟,等那大汉一个反扑袭击身后的黑衣人。苏蔬差点惊呼出口——武松!
铁锅刚刚打死一个,正是得意之时,摩拳擦掌询问苏蔬该帮哪一伙。
苏蔬摇头,抱臂而站,呵呵一笑。“看个热闹先。”
她对武松的仰慕同林冲一样,认为他们都是那种悲情英雄。英雄出手,岂有不欣赏之理。
那么,武松因何回到阳谷县?又杀来县衙?
在阳谷,武松名气大,百姓将其奉为英雄,年轻人追星古来有之,阳谷年少者皆以他为楷模,都想做个他之样的英雄,当日那掳走甄家小少爷的壮汉就是因为对武松的崇拜,想学武松惩治恶人,救助贫弱,他才跑去甄家,想掳走小少爷做投名状上梁山,后背苏蔬等人救下那小娃。
壮汉到得梁山后,提及武松的名号,被山上收留,后与武松叙话,他就说起自己掳走甄家孩子之事,忽然想起苏蔬那句——你去问问武松赞同不赞同你这样做。
他果真就问了武松,武松当然反对,冤有头债有主,甄福成的罪过,何必殃及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
由此,武松就想到哥哥武大之仇,至上梁山后,依然没有忘记此事,只不过是在寻找时机,当下便和宋江说明,要下山来阳谷。
宋江了解他的心情,但也知那西门庆有些手段,担心武松,便叫花容、秦明、王英几个相陪,怎奈武松知道梁山之人被朝廷视为反贼,下山是危险之事,他不想连累他人,执意不肯多带一个。
宋江明白武松的心意,也知道他功夫高强,唯有暗中安排人马与他遥相呼应,若他有难,立时出现相助。
如是,武松回到阳谷后,寻找毒杀哥哥武大的淫妇潘金良,却听说她住在县衙,他又闯入县衙,抓了一个衙役再问潘金良,刚好那衙役才把潘金良关进大牢,据实相告武松,他才杀入监牢,却遭遇几个黑衣人,两下里皆以为是敌对,就交手打起来。
那五六个黑衣人却也不凡,手里或刀或剑,围着赤手空拳的武松,并且他们配合相当默契,看来是经常在一起对敌,这个刀砍到时,那个剑又刺到,武松身子后仰,一个漂亮的醉拳姿势,躲开面前之刀,身子近乎仰躺在地,那脚下仿佛生根似的,却能稳住,他手臂朝后伸出,一拳打在使剑者的腹部,待他后退,脚却一个用力,把身子勾起,没等站稳,又一黑衣人砍来,他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咔嚓一扭,那人哎呀呀痛的弃刀而退。
“好!”苏蔬不禁喝彩。
武松听到声音,转头来看,发现苏蔬有些眼熟,苏蔬去过梁山,彼此都见过面,只因她穿着男装,并且,武松如何也不会料到苏蔬会是阳谷知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