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哥哥是我。”
苏蔬再靠前,终于被武松认出,他问一句:“苏蔬,你怎么在此?”见黑衣人双剑齐齐刺来,他长腿一扫,从侧面扫落那两把剑,然后身子前欺,双掌推出,正在那二人心口,登时两个人一起喷出血来。
旁边一个高喊:“撤!”
苏蔬急忙喊道:“武松哥哥,帮我抓个活口。”
“好咧!全部送给你。”他说着,纵身一跃,手中抽出腰间的布带,啪的打出,登时捆住一人,看另外有个想逃,他飞起一脚,把他踢向苏蔬,那人横着射去,被铁锅接住。
武松又将手里之人一拉,甩向苏蔬,接着抓住再一个,单手提起,又丢给苏蔬,等他把那五六个黑衣人一个不剩的全抓了丢给苏蔬后,再抱拳对她道:“稍等,容我杀了那淫妇给兄长报仇,再来与你叙话。”
淫妇?当然是潘金良,苏蔬急忙拦在武松面前,“哥哥不可。”
武松蹙眉而问:“这却是为何?”
苏蔬直言:“因为,我是阳谷知县。”
武松哑然失笑,一直听闻苏蔬在汴梁等地闹出很多事来,如今竟然连知县都做得,“难不成,这淫妇是你缉捕?”
苏蔬点头,“确实是,我要给大郎报仇。”
武松突然跪地,唬的苏蔬也跪地,“哥哥如此,岂不是折杀我了。”
武松动容道:“谢贤妹大恩,只是这个淫妇我必须手刃,因为我曾在兄长灵前发誓,要亲手为他报仇。”
苏蔬拉着武松起来,劝道:“她如今已经身在大牢,早晚是死,所谓国有国法,哥哥何必非得杀她。”
武松执意要杀潘金良,苏蔬坚决不准,潘金良有罪,也应该受到律法的制裁,武松杀她,就是犯法,虽然武松是梁山人,犯法不犯法已不受大宋律法约束,但他入大牢杀犯人,自己是知县,就得管。
最后,苏蔬无奈道:“我留她有用,要用她来做饵,钓西门庆那条大鱼。”
提及西门庆,武松两眼冒火,愤恨道:“西门庆,他没有第三条命,当日我错杀旁人,待我先杀了这个淫妇,再找西门庆。”
他说着,健步如飞,不消片刻来到关着潘金良的监牢,夺过衙役的刀,砍断铁锁,冲了进去。
他看见蜷缩在角落的潘金良,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伸手把她提起,刚想骂出口,潘金良见是武松,却满面惊喜道:“二郎!”
武松怒吼,“淫妇,今日,我就杀了你给兄长报仇。”
他挥拳要打,苏蔬急忙喊道:“你不能杀她!”
武松道:“苏蔬,我知你身为知县,但是此贱人杀了武松的哥哥,长兄为父,自古就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之理,若不杀了这个淫妇,百年之后,武松以何颜面去地下见兄长。”
苏蔬急道:“你才多大,百年早呢,我掐指一算,你长寿,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赶趟,你先把潘氏放下,我有话对你说。”
武松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挨不住情面,手一松,潘金良跌倒在地,他横在牢门口不让苏蔬等人进入,“你且说来我听。”
苏蔬,终究还是女人心性,虽然明知道潘金良毒杀武村罪大恶极,但顾念潘氏那凄苦的身世,顾念她对爱情的执着,了解她爱慕武松,即便她该千刀万剐,若是让她死在所爱之人手中,未免有些残忍,因此苏蔬才极力阻止,面对武松,却又无法启口。
武松只以为苏蔬是女子,心肠软,见不得血腥场面,他反身扑向潘金良,对苏蔬道:“待我杀了淫妇,再与贤妹你把酒畅谈。”
“且慢!你不能杀她,因为她爱慕你。”眼看武松到得潘氏身边,苏蔬急切下喊出。
如此一说,武松更怒,“长嫂如母,她爱慕武松,岂不是丧失人伦,我更要杀她。”
苏蔬苦着脸道:“她是真心。”
他们两个这里争执,潘金良听了半天,忽然对武松道:“二郎,嫁给你哥哥,是命,错爱你,亦是命,你不必为难,现在,我就把命还给你。”
她说着,猛地撞向墙壁,武松惊诧,当即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