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依声嘶力竭的一声喊,大河顺风耳,首先听到,他飞奔去河边,咚的一脚踹开压在洛青依身上的男子,喝道:“这是小王我的贵客,你敢如此,来人,绑起来!”
大河陪着洛青依转回主洞内,并把冒犯洛青依的男子一同带回,听候父王发落。
洛青依哭成泪人,而大河居然绑着一个**的男子进入,不用问,苏蔬都明白刚刚发生何种状况,她斥责姬少游道:“这样的地方,你为何不陪着她?”
姬少游初来乍到,冷不丁没考虑到这些,低声问洛青依:“可有怎样?”
洛青依摇头,姬少游放心下来,怒气冲冲过去洞主面前,先礼后兵,拱手道:“大王,你这灵幽洞闭塞,近乎与世隔绝,很多规矩我等外人不懂,但怎么说都是你的王国,既是国,当然得有法度,你的子民这样侮辱客人,请您给个交代。”
他话音刚落,洞主飞身而起,越过面前的实木桌子,手中不知如何就多了把利刃,猛然刺向那男人,再使劲一搅,那男人当即开膛破肚,他淡淡吩咐手下道:“煮了大家一起吃。”
姬少游惊到失语,他没料到会是这样之结果,猜想顶多暴打一顿以示惩戒,这男子虽然可恶,但罪不致死。再者,这是灵幽洞,他们有他们的规矩,或许在他们眼里,男欢女爱是件平常之事,如同吃饭睡觉,亦不需要谈情说爱,更不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崇拜自然,认为男女交合亦是自然之事。
看这洞主瘦小干瘪,却是这样狠辣,姬少游才明白他为何能成为洞主。统领自己的王国。
这一刻,苏蔬就想立即逃离此地,想回去汴梁,想司空轩武,想每日种田也好卖酒也罢,想同他过一种与世无争、生儿育女的小日子,也想苏家人,想扫扫院子、洗洗衣服的那种最平淡的日子,这样野蛮血腥之地,她片刻不想留。听闻那洞主刚刚吩咐要把这个男人煮了吃,想对他教育一番,然陈规陋习由来已久。非自己之力能改变,别再惹出麻烦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起身告辞,推说自己有要事缠身。需赶回上思州。
洞主并大山大河再三挽留,天色已黑,夜里行走艰难,别说这崇山峻岭之间,即便是平坦大道,还是白日里赶路方便。
然苏蔬执意要走。他们唯有恭送出来,一番客套之后,苏蔬叮嘱大山大河几句。毕竟师徒一场,她随后带着姬少游、薛猛、洛青依并韦小宝寻路下山,索性有个猎户韦小宝在,他行惯山路,狩猎时亦经常夜里潜伏。是以不是很难,姬少游和薛猛手持火把。把苏蔬和洛青依夹在中间护着,韦小宝前面带路,至半夜,他们才找了个山坡歇息。
“妹子,你是不是怕吃人肉才离开?”姬少游靠在石头上,仰望漫天星星而问。
苏蔬拉过洛青依,她一直情绪低落,苏蔬唯有不停安慰她,回答姬少游道:“算你聪明。”
她又道:“我宁可露宿荒野,也不想呆在灵幽洞,不过,总算不虚此行,得了此宝甲。”
她说着话,从身上脱下宝甲,递给洛青依道:“送给你,你不会功夫,它可以保护你。”
洛青依没等开口表示接受还是拒绝,姬少游窜过来替她表态:“不能要。”
洛青依登时就不高兴了,虽然她此时还不了解姬少游对苏蔬暗恋已久,但看他好像处处维护苏蔬,醋意又起,当即冷下脸。
苏蔬解释:“青依不会功夫,我好歹会点皮毛。”
姬少游果决道:“说了不能要,她不会,我会,我可以保护她,我就是她的天骥宝甲。”
苏蔬心知肚明,姬少游是关心自己,洛青依却听成是姬少游对自己爱的表白,幸福得低头窃笑,“我不要,我不喜欢那东西。”
恭敬不如从命,苏蔬把宝甲重新穿在自己身上,见洛青依心情好转,忽然想起她在灵幽洞遭遇之事,适时开导道:“青依,你是大夫,我听少游说,你还立志当个疡医,我故乡,把疡医叫做外科医生,病人有男有女,病人生病,也不会挑地方,若是某个男人的那个地方有恙,你治不治?”
“这……”洛青依语塞。
苏蔬接着道:“你不治,你就不是个称职的大夫,所以,当你面对人的身体,不能害羞,在大夫眼中,病人是不分男女的,除非,你只想做个把把脉开开药方的普通大夫。”
洛青依一时无法接受面对男人毫不动容,听苏蔬之言,却懂了一点道理,做大夫,是要有所牺牲。
苏蔬再道:“你说我亦是女子,在灵幽洞目睹那些**的男人,难道我不害羞?我当然羞,但是我有个方法——无视。”
“无视?”洛青依糊涂这个无视为何意。
苏蔬眨着大眼想了想,道:“打个比方,有个男人裸了身子给你,那是他故意辱你,如果你生气害羞,他就得逞了,如果你昂头无视而过,他没有得逞,他失败,气的是他。”
洛青依未知真懂假懂,频频点头。
苏蔬语重心长、苦口婆心,不是真的想让洛青依面对男人的身体无视,她自己亦不能,不过是怕洛青依